“会不会是……刘建国笔记里提到的,那个神秘的‘主祭’?”李雯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想,“他最后不是现身帮了陈默破坏核心吗?虽然目的不明。这次会不会也是他?”
“不可能。”苏媛立刻否定,“‘主祭’的力量,我和陈默都接触过,哪怕只是化身,也充满了深邃的邪异和镜面般的冰冷感,与这次出现的檀香书卷气截然相反。而且,‘主祭’为什么要帮我们杀一个他手下的长老?没道理。”
“那会是谁?”赵振刚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审讯“影蛇”的警官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困惑。
“报告!‘影蛇’开口了!他交代了一些关于虫老的事情!”
“说!”
“据‘影蛇’说,虫老大概在一个星期前,也就是‘百鬼夜行’失败后不久,受了重伤躲到码头仓库。伤势很奇怪,像是从内部腐烂,又像是有东西在啃噬他的生机。他一直在用各种邪门的草药和活物血食压制伤势,但效果越来越差。‘影蛇’曾听虫老在神志不清时,断断续续地咒骂,提到过……‘该死的叛徒’、‘窃书之贼’、‘坏了老夫的根基’之类的话。”
叛徒?窃书之贼?坏了根基?
苏媛和赵振刚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个人——刘建国!刘建国背叛拜影教,提供了大量核心情报,其中很可能包括虫老修习的邪法关键,或者虫老负责的某项重要事务的机密,导致虫老在阵法反噬中伤上加伤,甚至“根基”被坏!
“还有呢?”赵振刚急问。
“还有……‘影蛇’说,虫老在最后这两天,显得非常焦躁不安,有时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说什么……‘他来了’、‘他找到我了’、‘镜子不会放过叛徒’……还经常神经质地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多出什么‘不该有的影子’。我们一开始以为他是伤势太重产生幻觉,但现在看来……”
虫老的恐惧,似乎不仅仅来自于警方和伤势,更来自于某个“他”。这个“他”,是谁?是那个神秘出现、帮助了赵振刚他们的存在?还是……别的什么?
“镜子不会放过叛徒……”苏媛喃喃重复这句话,心头寒意更甚。这“镜子”,无疑指的是拜影教崇拜的“镜尊”,或者“主祭”。他们对叛徒的清理,果然从未停止。刘建国死了,虫老也死了。下一个会是谁?
“关于那个可能在暗中帮了你们的人,‘影蛇’有线索吗?”李雯问。
审讯警官摇头:“没有。‘影蛇’对此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确定虫老说的‘他’是不是同一个人。虫老的精神状态,后期已经很不正常了。”
线索似乎又断了。
“继续审!挖出所有虫老接触过的人,去过的地点,特别是他受伤前后!”方指挥官命令道。
接下来的两天,追剿行动仍在继续,但拜影教残余势力似乎收到了风声,变得更加隐蔽,行动收获渐微。城市表面在加速恢复,但专案组内部的氛围却愈发凝重。
陈默的病情没有明显好转,依旧沉默寡言,精神恍惚,对那晚的神秘干预也毫无记忆。医疗团队认为他需要更长时间静养,或许需要一些特殊的刺激或契机才能唤醒。
苏媛除了协助分析线索,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周五爷留下的古籍和那枚“五雷印”上,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关于檀香书卷气力量的记载,或者提升自己实力的方法。周五爷的牺牲,陈默的重伤,让她深感自身力量的渺小。
赵振刚的右手经过手术,情况稳定,但需要长期康复。他闲不住,一边做复健,一边反复研究刘建国和虫老的口供记录,试图拼凑出拜影教更完整的结构图。
第三天傍晚,苏媛独自在指挥部的资料室整理文件,夕阳的余晖透过高窗,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她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目光无意中扫过墙角一个堆放旧档案的柜子。
柜子最底层,似乎塞着一本颜色格外暗黄、边缘卷曲的线装书,与周围现代的文件夹格格不入。
她走过去,费力地将那本书抽了出来。书很薄,没有封面,纸张脆弱,上面的字迹是工整的蝇头小楷,墨色已有些黯淡。看内容,像是一本私人笔记,记录的是一些风水堪舆、民间异闻的杂记,还有几页似乎是某种修身养性的心得。
笔记的主人没有署名,但字里行间透着一股从容淡泊、学识渊博的气度。在最后一页,苏媛看到了几行让她心跳骤然加速的字:
“癸未年七月初七,夜观天象,见镜星犯紫微,隐有血光之兆。余心难安,卜得一卦,卦象曰:‘镜花水月,虚实难辨;破镜之时,方见真容。’此劫恐应在帝星之侧,然天机晦涩,难窥全貌。唯愿以胸中一点浩然气,镇守方寸,静待其变。”
镜星?紫微?破镜之时?
这笔记的主人,似乎在很多年前,就预见到了与“镜子”相关的劫难!而且,他提到了“浩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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