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但听过。
他刚来的时候被警告,不能违背先生的命令,否则就会像霍叁一样——被肃清。
而且这位“夫人”一直被先生关在房里不让出去,每天还会从房里传出先生“教训”她的声音。
楚小姐可是霍老太太的干孙女,能随意在庄园里走动。
明显是楚小姐更受宠。
那保镖想了一圈,最终确认自己没有违背先生,又往楚瑶身前站了站,像是为楚瑶做定了这个主,“总之,您没资格命令楚小姐。”
楚瑶从那保镖肩头探出来,歪着头,指尖卷着自己一缕头发,一副悠闲看戏的模样。
蒋昭没看那保镖一眼,反而歪头看向楚瑶,话却是对那保镖说的:“亏你嘴里还叫夫人,你是装傻,还是真不明白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
“如果霍家的规矩是,你一个保镖能对夫人指手画脚,”她双手抱胸,看向那保镖,“那霍老太太和苏姨都是霍家的夫人,你也敢对她们这样说话?”
楚瑶表情僵住。
那保镖脸色一白。
“夫人,”阿虹从电梯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佣抬着两箱东西,“您说的菠萝包,我买了两箱,您一天吃一个,吃一个月都没问题,保质期很新鲜……”
看到不同寻常的氛围,阿虹直接领着人站在了蒋昭身后,“夫人,需要通知先生吗?”
“我害怕狗舍里的狗,你能把我送回南苑吗?”楚瑶趁着机会,快速对那保镖说。
她知道蒋昭这样的人不屑私下告状,要动手早就动手了。可是被这些下人告状事情就不一样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楚小姐,属下还要站岗。”保镖说完,就丢下一脸懵的楚瑶走了。
剩下几个保镖也都回了自己的位置。
在西山的生活虽然无聊,却是无数人争抢的岗位,总比被先生发配到国外过枪林弹雨的生活强。
夫人只有一个,这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你不想干有的是人干。
都轮不到蒋昭告状。
霍渊听说这件事后,就让霍贰看着处理了,他身边不留有自我想法的人。
保镖当晚就被霍渊送走了。
几个月后,牺牲在东南亚的那天,他自始自终也没想明白,不过一次英雄救美,不过就是见义勇为多说了两句话,怎么就被边缘化到这鬼地方。
霍渊也记得要让蒋昭养身体,连着一周都安安分分的。
但也没少缠着蒋昭,就是不做到最后一步。
“蒋昭,你就是吃醋。”
“宝宝你说,你亲口说,说了我就让楚瑶滚出西山,好不好……”
但蒋昭除了跟胖虎说话,整个西山也就是阿虹了。
面对霍渊跟个哑巴似的。
霍渊也不生气,他心血来潮,最近在带着蒋昭重温以前。
苏蘅在二人上小学的时候,买了一台录像机,每天就录点日常生活,大多是蒋昭和霍渊。他下了班就每天拉着蒋昭看会儿以前的录像
再把蒋昭青春酸文人时期写的情书拿出来,每天把人抱在怀里读上几封。
“他们说年少的心动像汽水泡泡,一触即破。可我对你的喜欢,是血液里长出的荆棘玫瑰——扎得越深,开得越烈……”
霍渊念出这一句的时候,蒋昭的鸡皮疙瘩一路从胳膊蔓延到头顶。
他亲了亲她的耳垂,“宝宝,我也喜欢你……”
不要脸……
她废了好大劲儿,心里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不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才勉强没破防,开口大骂。
这些情书,饶是蒋昭再不承认,再没有写上二人的名字,也否认不了,她写的所有情书都给了霍渊。
那些隐秘的少年情谊,如今回想起来就像陈年烈酒,绵柔甘甜,回味悠长,可是后劲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
……
整个五月。
蒋昭不知怎得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不同程度的瘀斑,奇怪极了。
最近没被他碰,怎么就青青紫紫的。
听他念情书的时候,蒋昭还流了几次鼻血。
霍渊每次帮她清理,嘴里都会不饶人的戏谑:“火气这么大?没我给泄火,你看看都流几次鼻血了。”
其实蒋昭想去医院检查看看,但是霍渊似乎对她离开西山这件事的反应特别大。被他拉着收拾了一晚上,所以他拒绝了这一次后,蒋昭再也没提过。
被霍渊关在主楼,她就把各种题材都在墙上画了个遍。
主楼的每个房间都没逃过她的魔掌,但卧室的墙面更大,她“糟蹋”起来更爽。
画的最多的是江姐,画的时候还不忘念江姐的诗:“你,暴风雨中的海燕,迎接着黎明前的黑暗。飞翔吧!战斗吧!永远朝着东方,永远朝着D!”
蒋昭觉得她大概离疯不远了,早晚的事儿。
那种让人一蹶不振的衰败情绪来临的一瞬间,她只能靠着红色题材的画来逼自己一把,也许能从里面获得点希望也说不定。
她总是告诉自己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心里有个声音隐隐在喊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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