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进了学校这种事业单位,驴是在找死。驴若在沟底,驴还可以吃草喝水。
等了足够长的时间,水够了吧?姐姐李玲艳用大铜马勺(水瓢),把水滔到小桶里,自己先喝一口,爽,甘甜可口,再饮驴。驴喝上一、两小桶,最多两小桶,不能再多了。
驴移拴在井边,马勺滔水到小桶,小桶灌到驴驮的大木桶里。左边一小桶,再右边一小桶,直到灌满。如果只灌一边,桶就会偏,另一只桶就不好往进灌了。经常水不够,灌不满也只能走。
牵着缰绳,再延着来时的小路,吱呀!吱呀!往回走。也有调顺的毛驴,认得路,不需要牵它自己走。
回到了家里,水棍的两头,各一个人。抬扛下来,再一大桶、一大桶,分别抬到水缸(也有叫水瓮的)边。两个人,四只手,各出一只手抬水棍,各出一只手托大木桶底。咕咚、咕咚,倒进水缸里。水往往浑浊了,有的是因为老底,有的是因为新泥。
嫁到了赫家村,同样要去沟底灌水。第二年夏的一天,我在井边等水,老村长变成了瞎子,看不见我在沟底;好像也聋了,喊也喊不停,下来和我一起等水。
赫正材这几天去哪了?
出去逛去了!
半天,从兜里给我掏出来五十块钱,那时,能买一百斤大米。给我,我说这是啥意思?不接。老村长说,还有不爱钱的了?
就好像你不是赫家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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