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茜的眼中还有些懵懂，“你要对苏泠做什么？她和我就算是吵架，也不用用刀来保护自己吧。”
“你不用知道。”殷炫初将刀塞在江茜手中，示意她拿好，“放心，这把匕首伤不了我，只会对活人造成伤害，苏泠不敢对付你的。”
江茜垂眸，看着手中的小刀，睫毛轻轻颤了颤，看上去格外脆弱。
殷炫初见状，倒是有些心疼，“你乖乖的，我会一直喜欢你。到时候我应该会有点其他事情，可能顾不上你，你自己小心。”
江茜乖巧点了点头，躺在殷炫初的怀里，余光在床头柜上面扫了一眼。
那个玉葫芦，已经摇摇欲坠，上面的裂缝布满了四周，似乎只要稍微碰一下，它就会碎的一干二净。
而那个装着监听器的盒子，就被江茜放在了玉葫芦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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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止苏泠提前发现，在到达咖啡厅之前，殷炫初就离开了，只是示意江茜去和苏泠多多聊天。
江茜听话答应了，还安抚殷炫初，让他不要担心，但她也希望殷炫初不要伤害苏泠，那是她曾经的朋友。
殷炫初见此，只是问了她一句话，“我这个夫君重要还是你那个过去的朋友重要？”
江茜不吭声了，只是看了一眼殷炫初，眼里带着哀怨和委屈，“你何必这么戳我的心呢？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想法吗？”
殷炫初哈哈一笑，“我当然知道，我也只是提醒你，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人。”
安抚了江茜许久，殷炫初见没问题了，“我回去了，马上就可以做法打破那个葫芦，你等我的好消息。”
江茜也有些惊喜，“好，我等你回来。”
确定殷炫初一走，江茜的脸色就陡然阴沉下来，她走到旁边的快递签收点，迅速签收了一个快递，然后将那样东西好好放在口袋里。
那是一串五帝钱，正是苏泠曾经挂在江茜客房里面用以保护她的五帝钱。听苏泠讲过，这是她父亲留下的，驱邪最有效的法器，被整整三代人温养过，她家最重要的就是这个。
左手在口袋里捏着五帝钱，右手握着那一把阴气形成的刀，一冷一热两种交替反应刺激着江茜，江茜脸上却渐渐显露出微笑。
提前五分钟到场是苏泠的习惯，不过她来的时候，江茜已经点完了咖啡和一桌子甜点。这里很安静，除了老板和侍者，只有他们三个客人。
她是和秦秩一起来的，江茜看了俩人一眼，也没有发问，只是懒懒问了一句，“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
“随便。”秦秩将菜单递给苏泠，苏泠随便圈了两杯咖啡，然后递给了一边的侍者。
在这个过程中，苏泠隐晦地与这位侍者交换了一个眼神，哦，果然是道门的人，估计这家店所有工作人员都被置换了。
“怎么忽然想见我？”苏泠把玩着手中的小勺，其实对江茜格外不解和无奈。
她不能理解对方为了爱情可以奋不顾身，也不能理解江茜忽然间转变立场。大概是她心太硬，实际上没有把任何人放在心里，所以从根源上避免了这一切的痛苦。
“就是想看看，不行吗？”江茜刺了苏泠一句，俩人说话间，自动无视了秦秩的存在。
“你长黑眼圈了，还格外浓郁。”苏泠嘲笑着指出事实，“你要是再熬夜，怕是会猝死名单又会多一个人的名字。”
“我没睡好啊，”江茜坦诚承认了，俩人曾经的隔阂不知不觉消散许多，“心里最近总是记着其他事情，怎么可能睡好。”
苏泠稍微沉默了一下，转换成英文，“我和道门那群人商量了一下，等这件事结束了，可以将你的出场抹去，你以后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
看在江茜似乎能够弃恶从善，秦秩也勉强认可了苏泠的观点，而且，处理尸体确实麻烦，江茜还是活下来比较简单。
所幸俩人英语四六级成绩都很不错，苏泠暗想，江茜应该能够听懂。至于殷炫初，一个常年埋在地下的千年老鬼，能懂得外文才怪了。
江茜歪着脑袋，看了苏泠许久，然后端起咖啡一饮而尽，“怎么？想让我道歉吗？那我拒绝。”
躲在暗处原本生了疑心的殷炫初听到这句话，又放下了心，然后专心致志攻破玉葫芦上面刻画的阵法。
“随你的便。”苏泠叹气。
“其实我挺讨厌你的。”江茜笑着道。
苏泠挑眉，她记得原主和她关系挺好的。
“你看，我辛苦追寻的，你根本不放在眼底。如今我能认识殷炫初，也是因为你的缘故。”江茜的语气极为嘲讽，微微闭住了眸子，不知是对苏泠还是这该死的命运。
苏泠此刻还不知道江茜身上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可以喊停，随时都可以。”
“那怎么行？”江茜双手撑额，“停不了了，总归是要走下去的。”
“没关系，”江茜说到这里，忽然抬头对苏泠笑笑，“我从来没有怨过你，现在也不敢怨了……”除了你，我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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