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一双黑色细跟高跟鞋，秦珈尔走到盛从文面前，乖顺地垂首：“盛叔叔。”
盛从文淡淡地点了一下头：“珈尔回来了。”
秦珈尔微微一笑，“我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盛叔叔……”
“先生，我们上楼吃饭吧。”沈秋吟开口，打断了秦珈尔，她警告地看了秦珈尔一眼，语气带着严厉，“珈珈，这条项链不适合你，妈妈上次给你买的，你怎么不戴那条。”
秦珈尔咬了咬唇：“妈妈，我喜欢这条项链。”
“喜欢不代表你适合，我说了几次了，珈珈，穿衣打扮上，好看的不代表适合你，适合你的才好看。”
“好了好了。”盛从文懒得听下去，“秋吟，你对珈尔太严格了。”
盛从文转过头，笑着想把手搭在江琮肩头，被江琮侧身躲过。
盛从文的手尴尬地顿住，他苦笑了一下，“乔乔饿了吧？我们上楼吃饭吧。”
”嗯。”
江琮拍了拍桑尼的脑袋，他和桑尼一前一后走上楼。
盛从文盯着那抹紫色的身影，不由得又是一声苦笑。
女儿好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了，一举一动无不说明她对他这个当爸爸的抗拒。
他开始后悔当初放女儿一个人出去住，他当时想的不过是让女儿一个人冷静冷静，秋吟母女于她，没有她想象的针锋相对。
盛从文跟在江琮后面上了楼，沈秋吟略微挑剔的眼神落在了秦珈尔身上。
秦珈尔不安地揪着裙角：“妈妈，还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忘了我对你说了什么，珈珈？”
“妈妈，我没有……”
“如果不是我阻止你，你刚刚是不是要埋怨你盛叔叔？”
秦珈尔低着头，裙角被她抓皱了，她咬着唇，没有说话。
“珈珈，你不要跟她抢，不属于你的，你争不来。”
“我还以为，在我的教导下，你会成长成旁人不及的模样。现在我发现，我想错了。”
沈秋吟深深地看了秦珈尔一眼，失望地离开。
秦珈尔抓着裙角，身子微微颤抖。
“珈尔小姐，夫人让您立即上去吃饭，不要让先生和大小姐久等，夫人说大小姐好久才回来一次，先生很看重，我们礼数要周到……”
“知道了。”秦珈尔抬起头，眼神阴沉，看着有些可怕。
“珈……珈尔小姐。”
佣人眨了眨眼睛，再看秦珈尔，她正微笑着，刚刚可怕的样子，似乎是错觉。
一定是错觉！
细跟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秦珈尔昂首挺胸，保持着最好看的微笑，如果可以忽略掉她眼睛里的不甘心的话。
大小姐。
珈尔小姐。
她明明，比盛乔大了一岁。
***
餐桌上只有餐具响起的声音，每当盛从文想夹点菜给江琮，他就想起那天晚上被江琮冷落的烧卖。
“好吃吗，乔乔？”
酝酿很久，盛从文才问出了口。
“嗯。”
“那明天再住一天好不好？”盛从文无时不刻打着让女儿多住几天的如意算盘，他想弥补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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