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寒窗苦读，就看今朝。
宋明第一天的语文考试和数学考试谈不上超常发挥但也算顺利。回到本校后先去食堂吃过晚饭，又一个人在校园里散步了半个小时，他这才回的宿舍。
晚上，宿舍的室友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每个刚进来的兄弟都会问大家考的怎么样，并不是为了寻求安慰，只希望能互相打气吧。
熄灯后，宋明抱着英语课本入睡，手机孤零零的躲在床头角落里。航晚晴说到做到真没给电话和短信过来。
今夜多少失眠人！
次日清早，宋明赶去食堂买了两个包子和一碗豆浆。吃得太饱又怕犯困，不吃更不行，考试本来就消耗体力，再饿着肚子保准会头昏目眩。
八点四十几分，宋明深吸口气重新进入考场。
上午的理综有超水平发挥，化学和生物都有拿到满分的希望。中午在二中食堂吃了一顿好的，饭后又找了一处人少的草坪躺了一会。
最后一名考的英语，考完后宋明自我感觉良好。刚走出考场没多久航晚晴的短信就来了。
航晚晴：有把握吗？
宋明想了想编辑了两个字发了过去：有的。
航晚晴：先别回学校，我们去小吃街吃饭。
宋明：好，那我打车过去。
航晚晴：嗯。
宋明绕过回学校的校车走到校外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大哥一口价六十。宋明回头瞅了一眼汹涌而出的同学和家长，他哪还敢犹豫急忙上了车。
到了小吃街，远远就瞧见站在街口的航晚晴。今日的航老师穿着十分正式，白色衬衫搭配灰色的西裤，脚下是一双黑丝的高跟鞋。若是再配上一副金丝眼镜，就是典型的教师造型了。
“姐。”宋明叫了一声，快步走了上去。
航晚晴眼里有笑意，问宋明这两天考试累不累。
“累倒是不怎么累，就是两天没看到姐有点想了。”宋明笑着道，半真半假的真心话。
“油嘴滑舌。”航晚晴呸了一口，但眼里却有光，笑意更浓。
宋明瞧见了心中不禁升起异样情绪，却不知如何去表达，一下子急得额头冒汗。
这会两人已进了老街，人不多，遇到县九中师生的概率就更低了。
航晚晴主动伸手过去，有心没胆的宋明同学在错愕了一秒后赶紧抓住，像是抢到了他最爱吃的大白兔奶糖欢喜的不得了。
航晚晴终归有些羞涩红了脸蛋，这就是她答应给宋明的惊喜。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感受着彼此手心的温度和湿度。没错，宋明紧张到手心出汗了。
航晚晴忍不住轻笑出声，打趣道：“不就是跟姐牵个手吗，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宋明另一只手摸着后脑勺尴尬说道：“我这不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牵女孩子的手嘛。下次就好了，保准不紧张。”
“想的美，没有下次了，这是给你的奖励。但是如果你没上一本线，到时看我怎么收拾你。”航晚晴抛出一记媚眼，还颇具杀伤力。
宋明就想着把手缩回来，却惹来航晚晴怀疑的目光。他赶紧信誓旦旦道：“姐请放心，如果没上一本线，我都没脸再见你。”
航晚晴这才满意的眉开眼笑。本小姐几百个学生都管的住，还管不了你一个！
两人走进一家本地正宗米粉店。航晚晴要了一碗三块五的家常豆腐粉，宋明选的小炒猪肉粉，都加蛋。
两人嗦着粉聊着未来。航晚晴说起她实习结束后会去考研究生的计划。其实她本应在今年一月就参加研究生考试的，但因当时没下定决心所以没有报名。
宋明听着疑惑问道：“姐，你不是也这个月毕业吗？”
“是啊，因为要准备考研，毕业就等于失业了，我马上就要成无业游民了。”航晚晴装楚楚可怜模样自嘲道。
此时此景，宋明不禁想起电影《喜剧之王》里面的一个桥段，于是脱口而出：“我养你啊。
啊？
一脸错愕的航晚晴抬头注视着宋明，想笑又怕破坏了眼下严肃认真的气氛。这小子竟然连我养你这样的话都敢说出口了，问题是高中都没毕业拿什么养女朋友呢，就那五千元家底？
宋明见航晚晴没半点反应，倒是激发了他的斗志：“姐，你是怕我养不起你？”
航晚晴机械性的摇摇头，因为她发现对面的少年不像是说着玩玩，他的眼神很坚定很认真。这个时候反倒起她心里有点慌了，不得不去重新审视她跟宋明的关系。
是喜欢吗？
航晚晴自认她对宋明是有好感的，哪怕两人现在还是师生关系又比对方大好几岁，但内心的真情实感骗不了人。再者若无好感也不会多次询问对方能不能考上省城重点大学，她读研的意向学校就是省城重点大学。
只是这个时候航晚晴摸不清宋明对她的喜欢停留在哪个阶段。年轻人的情感，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宋明不知航晚晴已经在考虑他们有没有未来，只是见她摇头就激动兴奋的不行。他又怕航晚晴反悔，急忙说道：“姐，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毕业了我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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