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灵抱胸靠在柜边等着。
不消一刻，小黑从地底探出，邀功似的咧着大嘴，舌头猩红，在昏暗的屋内有些慎人。
巫灵不耐得出声：“快说！”
小黑吞吞吐吐，有些纠结怎么说。
实际上，他内心兴奋的不行。
他确实找到了白府里的灵狐，还是一只极品的天狐种，只要好好修炼，是有可能达到九尾天狐级别的，只是希望渺茫而已。
现如今不过幼年，还是一只小小灵狐。
而且这令狐身份嘛，还真是有些特殊。
“大人，这，有些难办。”小黑迫不及待想看这臭女人痛苦，在此之前，先是欣赏一下她急不可耐的样子也好。
“不说？”巫灵环胸，脚尖踩上小黑的打脸。
“嗷~臭女人！”小黑一时吃痛，把心里话骂了出来。
“嗯？”巫灵脚尖一旋，踩的更加用力。
“嗷，不是不是，美丽的女王大人，小仙女，我说我说。”小黑小手捂着嘴，忍住痛意，“是，那，那孩子。”
巫灵脚尖一松，拎起小黑，“哪个孩子，给我说清楚！”
“啊，大大大人，就是那个叫呼呼的小孩呀，他是灵狐啊！”
巫灵心里咯噔一声，手松开。
小黑滑下，躲到角落里揉着自己的脸。
这臭女人，拽哪里不好，偏偏揪脸。
脸大也不好，唉。
小黑偷偷瞄了眼一瞬间脸色千变万化的巫灵。
心底偷乐，哼，看你怎么办。
巫灵心底一瞬间闪过无数的念头，她知道小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因为这样做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只是――呼呼是灵兽？
寻常灵兽是不能化人的，但是有一种却可以――九尾天狐。
鸿蒙时期，跟随鸿蒙大帝征战天下的，就有一只九尾天狐。
鸿蒙破帝成为帝神，天狐成为兽主。
青丘狐族，因为得天独厚的能力和天赋，成为最接近人类的魔兽种。
而其中天赋血脉最为霸道强悍的，就是天狐一族。
九尾天狐一族，狐中皇者，出生时就能化而为人，美貌异常。
呼呼还小，但是那双眼睛，确实有惑人之姿。
想到这里，巫灵嘲弄得勾唇，冷笑出声。
可笑，太可笑了。
一方面是呼呼最爱的爷爷，一方面是呼呼自己，失了那一边，都没人能开心。
而巫灵，是这件事唯一的知情判决人。
巫灵呆坐在原地，陷入沉思。
那边，红烨一扫衣袖，邪肆一笑。
“我红烨从来就不是个大公无私的人，我活得肆意而随性，今儿，我不会娶你。”
白镜的脸色霎时惨白，绝望得闭上眼睛，心底默叹，果然，白府气数已定吗……
与此同时，林凡从昏迷中醒来，他身处一片荒芜，周遭全是白光。
“师父！”
绝望得呼喊。
“凡儿。”虚空荒芜之境，忽的传来一声叹息。
那是林凡最最熟悉的师父的声音……
“师父！你在哪啊，凡儿已经突破6尾桎梏了！”林凡哭着寻找，整个人在虚空里跌跌撞撞。
他抽出师父给的那把白羽扇，白羽扇变作一尾，狐毛柔顺，散发着淡淡的灵力。
“凡儿，你天性纯良，本来为师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带你去体味百态。”
林凡久久寻不到梵天，跪在地上仰天。
梵天淡淡的声音回荡在这一片天地，任凭林凡怎么叫，也没有回应。
“但为师大限将至，恐怕不能带你去人间体会什么是真正的人间生活了。”
“这七情六欲之境，也可大致教你人间众生，教会你什么是人性，凡儿，你不要怕。”
每一只小狐狸独自外出都要学会怎么做人。
“但如果，你有幸拥有了一群真正的朋友，她们爱你，尊重你，那么为师就更放心了。”
世间谓人七情为：喜、怒、忧、惧、爱、憎、欲。
“凡儿，你遇见那个叫灵舞的小姑娘时，你是欢喜的。”
“当她被打至吐血时你又是愤怒的。”
“她被昭陵院长责罚，被人族强者围攻时你是担忧的。”
“看到我的兽丹时，你大概也体到了惧怕。”
“所谓爱，憎，欲，是你接下来所要体味的。”
说到这里，林凡愣在原地，泪水无声溢出，原来师父一直跟在身边，至少在昭陵时，他就一直更在自己身边。
“师父，你不要丢下凡儿。”林凡身影一闪，原本的少年模样转身变成一只雪白毛发的七尾白狐。
他在司莲之域突破六尾，还没来得及分享这个好消息，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师父了。
小狐狸的尾巴拖在虚无中，眸子像是滴水的琉璃，此刻一点神采也无。
“呜哇~”
叫声眷恋而又无助，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
就像当初被师父带回千机山那样，缩在师傅怀里。
此刻，小狐狸的心窝处，还放在梵天的那枚兽丹。
银色的圣兽兽丹发着淡淡的光亮，在这荒芜之中，是小狐狸唯一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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