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此刻!你们这些废物,什么也阻止不了!黑魔王…伟大的黑魔王…他的力量即将完全回归!整个魔法界都将因黑暗主宰的复活而颤抖!
而你,卡尔文·卡佩,你只能站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历史车轮碾过你那无用的愤怒…噗…”
一口污血从霍格嘴里喷出,溅在他自己肮脏的袍角。那血的颜色发黑,带着内脏破损的气味。刚才黄金蟒的挤压、窒息、咒语的反噬和剧烈的情绪波动彻底摧毁了他的身体机能,生命正在快速流逝。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瞳孔开始涣散,脸上却绽放出无比满足的、狂信徒般的笑容,那是对自己成为一场伟大阴谋棋子的深深满足:
“我看到了…黑暗的…荣光…降临…”他想喊出那个名字,但最后的力量也耗尽了,只剩下气流的嘶嘶声。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某个虚空中的点,仿佛看到了主人复活的辉煌场景,那是他生命的最高意义。
“火龙吐息!”
“轰!”
灼热的气流瞬间填满了大厅!
食死徒脸上那扭曲而满足的笑容,连同他涣散瞳孔里倒映出的臆想,和他残破的、尚存余温的躯壳一起,被一道狂暴的、金红色的龙息完全吞没!
没有警告,没有犹豫。
金红色的光芒在布满裂痕的玻璃后狂烈地翻滚、舔舐,将窗外彼得堡铅灰色的阴霾天空映得一片诡异的血红,又迅速暗淡下去,只在墙壁和地上留下大片焦黑的灼痕和玻璃上狰狞的裂纹,以及一小撮正在迅速冷却、飘散的灰烬。
大厅里一片死寂。
只有火焰残留的灼热空气在无声地扭曲翻滚,还有亚历山大刻意放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他眼角抽动了一下,目光复杂地扫过那片焦黑的空地,最终落在卡尔文的后背上。
卡尔文保持着抬臂的姿势,杖尖还冒着最后一缕扭曲的热气。他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片空荡的地板和布满裂痕的、映着阴霾天空的玻璃窗。
冰冷的、被彻底愚弄的愤怒,如同万年冰川下的寒流,在他胸膛深处冲撞、激荡。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得如同巨石落地。
这个食死徒,这个无名小卒,竟然像个小丑一样戏耍了他,用他精心设计的、自以为终结阴谋的盛大登场!
在俄罗斯浪费的时间,追踪到的线索,消灭的“白卫军”。一切的一切,竟然只是伏地魔布下的烟雾,一个为他这个“被忌惮者”量身定做的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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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卡尔文到达俄罗斯的这一天,在伦敦对角巷那家铺着深红地毯的奢靡酒店里,科里·伯查特(Cory Burchat)正悠然地切开盘子里最后一瓣煎蛋。
阳光透过拱形玻璃窗洒在银制餐具上,跳跃着轻浮的光斑。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墨绿色巫师袍,领口别着一枚古铜色胸针,刻着看不懂的符文。这身打扮让他看起来像个刚从巴黎沙龙里溜出来的作家,而不是在魔法界缝隙里穿行的猎手。
他把报纸摊在桌布上。头版头条全是格林德沃的新闻——
“格林德沃血洗精神病院,奥地利倒戈!”旁边是一张模糊的照片,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脸像老鹰般凌厉,背景里的火焰扭曲得狰狞。
科里的嘴角一勾,没笑出声,却像尝到了甜酒的余味。
他心想,这老疯子还真是懂得造势,把欧洲搅得人仰马翻。多好,所有人的眼睛都被粘在这出大戏上,谁还管角落里爬动的蝼蚁?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味太浓了,但他喜欢这苦涩——世界就该这样混沌,才好浑水摸鱼。
结账的时候,柜台后的女服务员盯着他发愣。她年纪不大,脸颊上还带着雀斑,手指捏着账本边角发白。
科里一眼就看出她喜欢他,那种小女生的迷恋像廉价香水般明晃晃。他说话时故意拖慢语调,声音像砂纸磨过丝绸。
“这地方,霍格莫德的分店还在营业吗?听起来是个好去处,换换空气。”
女服务员倒抽一口气,像被噎住了。“有,有的!”她忙不迭帮他办入住单子,羽毛笔在纸上沙沙飞动。
“您真幸运,顶层的套房空着,能看见整条村道!”她眨着眼,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发梢。
科里心想,天真啊,一点小殷勤就能买下信任。蠢得可爱。可惜,这些人永远不会懂,真相藏在糖衣炮弹的后面。
飞路粉带他抵达霍格莫德分店时,天还早。炉火绿光一敛,他就站在了铺着厚毯的房间里。套房大得过分,像贵族的空荡舞厅,窗户敞开着,十一月湿冷的空气涌进来。
科里走到窗边,肘支在窗台上。下面就是村道,熙攘得像蚂蚁搬家。
正下方,三个少年的身影推开了蜂蜜公爵糖果店的门。
哈利·波特,乱糟糟的黑发顶在寒风中,外套松垮垮地挂在他肩头。他一边倒退着走,一边和罗恩·韦斯莱说着什么,脸上是那种少年人特有的急躁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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