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1章：你小子是真的蠢
就在那冰冷“观测者”的声音揭示出“养料”真相。
林意如坠冰窟之际，他精神世界的最深处。
一个极为熟悉，却同样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戏谑，悄然接续了那道意念。
“你小子是真的蠢，还是假的蠢？”
“啧，反应这么大？看来本座挑的时机正好。”
这个声音……！
是阎罗心！
他拥有意识，林意是一直都知道的，并且一直都放在【大须弥界】才对。
现在居然可以观测到自己，从语言表述和刚刚的机械声音来看，是一直在……观察？！
“你……你是阎罗心？！”林意在心底惊骇道。
“不然呢？”那慵懒的声音带着嘲弄，“除了本座，谁还能在你这破烂识海里安家，又能绕过外面那个装腔作势的白皮灯笼，直接跟你唠嗑？”
白皮灯笼？
是指公孙那团白光？
林意被这称呼噎了一下，但更震惊于阎罗心话语中透露的信息。
“你一直醒着？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三魂他们才是……”
“废话。”
“你先别傻乎乎的跟着他跑了，你快死了，你知道吗？”
林意：“(=?Д?=)！”
“还别说，你表层意识里的那些东西还是挺有趣的，特别是所谓的人工智能，还有那些机械化的东西，真有意思。”
“特别是你穿越前的那套完整的理论，虽然你小子涉猎的都不深，但知识面广的有点可怕呀！”
林意一抹怒意升腾，现在是个人都可以探查他的记忆了吗？
这阎罗心还真是可怕！
阎罗心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本座虽然大部分时间在打盹，但外面这些阿猫阿狗吵吵嚷嚷的，想不注意都难。
那白皮灯笼说的半真半假，七彩癫婆吼的也沾点边。
但最核心的玩意儿，他们都没说，或者说……不敢说，不愿说。”
“核心是什么？”林意急切地问。
“核心就是，‘飞升’他娘的本身就是一场‘蜕壳’！黄帝那老小子，斩断的不是俗缘，是他自身承载不了的、过于庞大的‘因果’与‘规则’！我们——外面这三个，里面那七个，还有这桥山本身，都是他蜕下来的‘壳’！是负担，是冗余，是……病灶！”
阎罗心的话语如同惊雷，炸得林意头晕目眩。
“病灶？”
“没错！你以为黄帝凭什么飞升？是把好的、厉害的都带走了？屁！
他是把好的、纯粹的带走了，把这些累赘的、扭曲的、甚至可能让他从内部崩坏的‘杂质’和‘顽疾’给剥离了出来，封在了这里！
我们这些‘遗蜕’，本质上就是他不要的‘垃圾’和‘病灶聚合体’！”
这个真相，比公孙和轩辕所说的更加残酷和……不堪。
“那‘养料’……”
“养料？哈哈！”
阎罗心发出讽刺的冷笑，“‘病灶’也是会‘饿’的！也需要能量维持不彻底消散！三魂相对稳定些，但本质虚弱，需要纯净的‘灵性本源’来吊着一口气，保持这副看似超然的模样。
七魄更惨，混乱疯狂，本能地渴望吞噬一切来补全自身的残缺。
百村那帮蠢货，歪打正着，弄出来的召唤阵，正好成了给他们送‘外卖’的渠道！”
“所以，公孙对我……”
“你？”
阎罗心的语气变得玩味起来，“你小子是个异数。你身上有本座的气息，有那老疯子的手笔，灵魂还被那个‘天缺之力’的小丫头间接洗刷过……
你的‘灵性本源’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一盘加了猛料、香气扑鼻，却又不知道吃了会不会拉肚子的怪味佳肴。
那白皮灯笼对你客气，一方面是摸不清底细，另一方面……恐怕是真把你当成了某种‘特供营养品’，在观察‘药效’呢。”
林意感到一阵反胃。
他回想起公孙那“有趣”的评价，现在听来简直是食客对食材的点评！
“那你呢？你也是‘病灶’的一部分？你告诉我这些，又想干什么？”
林意警惕地质问体内的这位“租客”。
“本座？”
阎罗心嗤笑一声，“本座可比他们高级多了。他们是‘病灶’，是‘垃圾’。而本座……是那###当年差点没压制住的‘心魔’，是他‘斩我明道’时，最硬的那块骨头，是他想甩却没能彻底甩掉的最顽固的‘执念’！
被他封印后，不知怎的流落出去，最后落在了你小子的身体里。”
心魔！执念！某位不可言说未能彻底斩灭的部分！
“本座告诉你这些，原因很简单。”
阎罗心的语气变得森然而充满诱惑，“第一，本座看外面那三个装模作样的家伙不爽很久了。第二，那七彩癫婆虽然疯，但她的力量本质，那种最原始的生命冲动和毁灭欲望，对本座是大补！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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