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厂长，你们112厂果然是咱们航空工业的老大哥，食堂还有专门的干部食堂，够气派的啊。”
唐厂长爽朗地笑了笑：“那是自然，这食堂除了给干部用餐之外，还接待上级部门领导以及外面来的客人，比如说今天那些外国人，得有个专门吃饭的地方不是，和普通工人混在一起吃太寒酸，丢的是咱们国家的脸面啊。”
“前段时间我去132厂，那边的干部也得去普通食堂吃饭，而且还得用饭票。”
此时，几个人刚刚走进了食堂，唐厂长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秦总这句话是有深意的！
“听说东北这边流行北大荒，还没有喝过呢，唐厂长，咱们也不用什么好酒，喝北大荒就行。”
唐厂长看向桌子上早就摆好的茅台，心中咯噔一下。
“咱们还是接着说说六爷的改装吧，这个改装还得用以色列人的技术，咱们还得合计合计…”秦阳只能点拨到这里，剩下的自行体会，不过这六爷的改装，还是得详细说一说。
就在秦阳给唐厂长介绍构思的时候，在改装车间里，娜塔莉也在和其他手下商量。
“看来，东方人在机载雷达方面技术的确很先进。”亚当说道：“我们需要和东方人加深合作，尤其是在预警机方面。”
“他们已经提出了条件，只有我们给提供一批波音707的备份发动机，他们才会让我们看那架预警机。这个代价还是太高了！”娜塔莉说道：“我们不能做这样赔本的生意。”
“对啊，咱们只是远远地看见，还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模型呢。”又一个人说道。
“娜塔莉女士，我倒是有个想法。”亚当说道：“先进的机载雷达最难的是平板缝隙天线的加工，我们可以提出雷达天线的具体数据，请东方人帮忙加工，然后用雷达天线换发动机。”
“我们从美国就能订购，干嘛用他们的天线？”
“这样可以确认他们是否有这种技术。”亚当说道：“也能确认我们接下来的合作方向。”
娜塔莉点头：“没错，我们现在只能远远地看，还没有亲手接触到他们的机载雷达，我们不能确定那些是不是真的。必须要试试！”
“嘘，外面来人了！”
一名女干事笑呵呵地走过来：“各位先不用忙了，我们厂长喊各位去吃饭。”
“好，那我们先去吃东西。”
娜塔莉带着手下走到外面的专车上，一路来到干部食堂，进去之后，就看到了满桌子的菜肴。
最中间那是一个大盆，里面有些颜色古怪的白菜，还有一些和面条一样的东西，红色的肉颤颤地在上面晃动，一看就很有食欲。
不同地方的特色不同，她的目光扫过每一样菜，没有发现出现满盘辣椒的情况，这才松了口气。
“各位远道而来，来了就工作，真是辛苦，时间不早了，咱们在这里给各位接风洗尘。”唐厂长热情地说着，同时端起来了北大荒的酒瓶。
看到酒瓶，娜塔莉当下就有些发怵：“感谢您的好意，我们不喝酒。”
“来咱们东北，一定要喝酒，喝了酒能暖和身子。”
“我们不喝！”
“好，那就随意。”
“要不我们就喝点啤酒？”亚当看气氛有些冷场，于是开口说道。
东方的白酒是真烈，动辄就是五六十度，喝在肚子里像火烧，受不了啊！
“啤酒？好啊，你们喝常温的还是冰镇的？”
“这大冷天当然是常温的。”
“好，翠花，去库房拿一筐常温的啤酒过来。”
这个时代的啤酒一般都放在塑料筐里，一筐24瓶，也方便装车。
看着啤酒送上来，亚当随手从里面拿起一瓶，刚刚拿起来，赶紧又放下：“这么凉？”
他低头仔细一看，这啤酒瓶里面已经冻起来了冰疙瘩！
“这是常温？”
“常温就是外面的气温，零下二三十度。”秦阳在一旁介绍：“冰镇就是在冰窖里，温度大概零度。”
一众没见过世面的以色列人都懵了，还能这样？
“来，先让那些啤酒化一化，各位先吃。来咱们东北，那就得尝一尝这东北酸菜，这可是一绝。”秦阳继续说道。
“娜塔莉女士，您尝尝。”聂小倩又熟门熟路地坐到了娜塔莉的旁边，给她夹菜。
酸菜？
看着碗里的东西，娜塔莉有些狐疑，这不就是切成细丝的白菜吗？只是这颜色有些古怪，她用筷子把酸菜夹起来，放进嘴里，一股酸味瞬间刺激着她的每一个味蕾。
不错，这感觉很好，比成都的那个辣好吃多了。
“不错，不错，这肉里也是一股酸味，太独特了！”亚当也尝了一块，竖起了大拇指。
“来，再尝一尝小鸡炖蘑菇。”聂小倩又夹了一个细长的蘑菇，放到了娜塔莉的碗里。
这顿饭没有坑，吃得很不错。
就在大家伙都尽兴的时候，秦阳思考着怎么开口说无人机的事情，娜塔莉反倒先开口了。
“秦总，我们有一笔生意想要和你们做。”
“生意？什么生意？”
“我们用波音707的备份发动机换你们生产的平板缝隙天线，您觉得怎么样？”
秦阳心中和明镜一样，这些家伙们只用眼看了，还不放心，决定要继续试探，好啊，那咱们就先说这件事。
“当然没问题。”秦阳说道：“一台JT3D发动机换一面雷达天线，一换一，公平合理，考虑到运输成本，二十件起换，怎么样？”
公平合理？
娜塔莉差点把刚刚吃到嘴里的蘑菇给吐出来。
一台发动机多少钱？哪怕是他们以色列去普惠公司采购，也得两三百万美元一台，如果东方人去采购，至少得五百万美元以上！雷达天线呢？
以色列去美国订购，一百万美元就足够了，毕竟整套雷达设备也不过几百万美元，天线只是其中一个部件而已。
一换一，怎么就公平合理了？还二十件起换？
娜塔莉当下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亚当在那边摇头：“不公平，不公平，秦总，加工这一面雷达天线不需要那么多钱的。美国那边…”
“美国人的生产成本和我们的生产成本是不一样的。”秦阳一句话给怼了回去：“贵方如果觉得贵，可以去美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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