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玉符标注的裂隙节点,位于混沌海与鸿蒙空间的交界处——一片被称为“万法之墟”的灰色地带。这里没有能量流动,没有界域气泡,只有无数破碎的法则碎片悬浮在空中,每片碎片上都刻着不同的能量符文,却都散发着“即将消散”的死寂气息。
“难怪叫万法归墟。”雷烬焚天的短斧触碰一片法则碎片,碎片竟直接化作齑粉,“所有法则在这里都会被磨灭,连鸿蒙之气都无法久留。”
林峰的破妄之眼穿透碎片群,看到万法之墟的中心,有一块悬浮的黑色岩石,岩石上残留着与融合心核相似的黑白纹路,只是纹路已模糊不清。岩石周围,七道微弱的光芒在闪烁——那是七颗种子在鸿蒙空间的投影。
“青冥客给我们玉符,不是示好,是试探。”灵荧少主的玉剑指向黑色岩石,“他想看看我们能否在万法归墟中,找到融合心核不被磨灭的方法。”
三人靠近黑色岩石时,周围的法则碎片突然躁动起来,碎片上的符文亮起,组合成无数道能量刃,这些能量刃没有属性,却能直接切割空间,所过之处连虚无都被撕裂。
“是归墟法则的防御机制!”林峰的焚天戟展开黑白印记,金灰色的共生之力在身前形成屏障,“这些能量刃的本质是‘法则的自我清理’,任何外来能量都会被视为‘需要磨灭的杂质’。”
雷烬焚天尝试用焚灭之火对抗,火焰接触能量刃的瞬间,竟被分解成最基础的粒子,融入碎片群中:“连能量的根基都能分解!”
灵荧少主的玉剑则释放出柔和的莹光,莹光与能量刃接触时,没有被分解,反而让能量刃的速度放缓:“生机之力的‘韧性’或许能抵挡分解。”
林峰看着莹光与能量刃的互动,突然明白:“不是抵挡,是同化!万法归墟磨灭的是‘异类’,若能让我们的能量与归墟法则产生‘短暂的共鸣’,就能避开清理。”
他引导融合心核的能量流入焚天戟,黑白印记与周围的法则碎片产生共振。果然,能量刃在靠近时纷纷转向,仿佛将他们视为“归墟的一部分”。三人趁机穿过碎片群,来到黑色岩石前。
岩石上的黑白纹路在接触到融合心核的能量时,突然亮起。一段古老的意识碎片流入林峰的识海——
“鸿蒙初开,阴阳为二,失衡为三,三者共生方为圆满。然监察者执‘纯粹’为道,视阴阳同体为异端,遂设万法归墟,磨灭失衡……吾等以七颗种子为引,藏平衡之秘于归墟核心,待后世能容‘混乱’者取之……”
意识碎片消散时,黑色岩石裂开,露出里面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灰白晶体”。晶体中,阴阳二气如太极般流转,却又在流转中不断生出细微的失衡能量,这些能量非但没有破坏平衡,反而让晶体更加稳定。
“这是……‘混沌本源晶’!”灰袍人的声音从识海中传来(他通过魂火与林峰保持联系),“古籍记载,这是鸿蒙空间诞生前的原始能量结晶,同时包含阴阳与失衡三种属性,是唯一能在万法归墟中永存的物质!”
林峰握住混沌本源晶,晶体立刻与融合心核产生共鸣。虹桥上的七颗种子星辰重新亮起,甚至比之前更加璀璨。万法归墟的法则碎片不再躁动,反而向他们靠拢,仿佛在朝拜本源。
“原来青冥客的玉符,是想让我们找到对抗监察者的关键。”雷烬焚天看着晶体中流转的能量,“这晶体能让融合心核在鸿蒙空间中保持本性。”
但就在此时,万法归墟的边缘传来空间撕裂的声音。三道与青冥客相似的身影踏空而至,他们的道袍颜色各异,腰间的玉佩散发着比青冥客强盛百倍的光芒。
为首的紫袍人目光落在混沌本源晶上,语气冰冷:“青冥客果然私下传递消息,看来他的‘混乱倾向’已不可容忍。”他抬手间,紫灰色的鸿蒙之气涌向林峰,“交出本源晶,可饶你们界域不灭。”
紫灰色鸿蒙之气的威压比青冥客强盛百倍,所过之处,法则碎片成片湮灭,连混沌本源晶的光芒都被压制得黯淡几分。雷烬焚天与灵荧少主同时释放能量,却在接触紫气的瞬间被震飞,嘴角溢出鲜血。
“在‘纯粹平衡’的威压下,失衡能量只会自取灭亡。”紫袍监察者身后的黑袍人冷笑道,他腰间的黑玉佩飞出一道光绳,直取林峰手中的本源晶。
林峰将混沌本源晶融入焚天戟,黑白印记与晶体的灰白能量融合,形成一道“混沌屏障”。光绳撞在屏障上,竟被扭曲成麻花状,反噬向黑袍人。
“混沌本源果然在你手上。”紫袍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此晶本是鸿蒙至宝,却被初代叛逆者偷藏于归墟,今日正好物归原主。”
他口中的“初代叛逆者”,显然就是意识碎片中提到的“吾等”——一群试图保留失衡能量的古老存在。林峰突然明白,青冥客并非完全服从监察者,他传递玉符,或许是想借他们之手,重现初代叛逆者的道路。
“你们所谓的‘纯粹平衡’,不过是扼杀生机的借口。”林峰的焚天戟横扫,混沌屏障化作无数能量流,这些能量流既非阴也非阳,却带着极强的“可塑性”,能随外界变化而改变属性,“平衡若不能包容失衡,与虚无何异?”
紫袍人冷哼一声,与另外两名监察者结印。紫、黑、白三道鸿蒙之气交织成“三才归墟阵”,阵法中心,一道灰白色的“裁决之光”缓缓凝聚,光芒中蕴含的能量,足以让整个混沌海的能量归为虚无。
“在裁决之光下,任何诡辩都是徒劳。”白袍监察者的声音带着审判的意味,“我且问你三问,若答不上来,便知你所谓的平衡不过是妄言。”
第一问,由黑袍人提出:“平衡的终极形态,是绝对稳定还是动态循环?”
林峰望向虹桥方向,多界的生机与混沌海的星环正在能量交换中相互滋养:“是动态循环。绝对稳定如同死水,唯有在循环中接纳失衡,才能诞生新的可能。”
第二问,白袍人发问:“失衡的存在,是平衡的缺陷还是必需?”
喜欢林峰的复仇与觉醒请大家收藏:(m.x33yq.org)林峰的复仇与觉醒33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