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婉依然紧紧地抱着梅洛,头埋在他的胸脯上。
两个人像荡秋千一样,轻轻的晃来晃去。
梅洛在想,如果不是白天持续耕耘几个小时,那现在身体肯定又不听使唤了。
“梅洛,你说这船为什么不直接靠岸停泊?而是要跑到大海中央来避台风呢?这样是不是更加危险?”
许红婉仰起脸,嘴唇凑到他的下巴,软声问道。
这是个很专业的知识,梅洛想了想,才简单地说道:
“因为岸边和码头,海底地势不平,风浪不规则,很容易让船身折断,而固定的防台锚地,是由港口当局勘察设定的,要求是水深合适,海底平坦,而且海下的地质还要好,这才适合抛锚,来稳定船身………..”
反正也没什么事,怀里有美人,舒服得很。
所以耐着性子,给她讲解这些基本知识。
许红婉的眼睛愈发明亮,目光里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钦佩。
“梅洛,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梅洛低下头,冲她弯了弯嘴角,眉眼柔和。
这些东西,都是当年在山里无聊的时候,看报纸看来的。
那时候除了练功,闲下来就是看报纸,偶尔看一次电视,还要得到师父的允许。
他记忆最深的是,15岁的时候,花老怪有一次从外面给他带了一本厚厚的手抄本,
并特意叮嘱他,一定要自己偷偷地看,千万别给那个假正经知道。
刚开始他还不以为然,可翻开几页后,瞬间就懂了花老怪为什么让他一个人看。
从那以后,每天晚上房间里没人的时,他就躲在被子底下,偷偷地翻看。
每看一次,心里就亢奋一次。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甚至特别盼望天黑。
这样就可以躲在房间里,窝在被子下,逐字逐句地看那些让人热血沸腾、心跳加速的句子。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他懂得了女人,懂得了什么叫前戏,哪里是敏感区………等等之类的东西。
心底,也悄然生出了几分邪恶的念头。
他的手下意识地在许红婉背上来回抚摸,指尖清晰地感觉到她呼吸渐渐急促,身体不安地挪动着,体温也越来越烫。
“梅洛,你真坏……”
她红着脸,往梅洛怀里缩了缩,声音软得像一滩水,脸却慢慢往上凑,鼻尖蹭着他的下颌。
就在这时,他们旁边的一个座位下,四个穿着得体的汉子正凑在一起,头挨着头低声嘀咕,眉眼间满是焦灼。
“不会打碎了吧?”
四个人围在一个鼓囊囊的厚布包旁,脑袋凑得快贴到一块儿,那表情看着有些慌乱,还透着几分肉疼。
这是在干什么呢?
梅洛侧头,好奇地看了过去。
就见蹲在地上的胖子指尖勾着布包的绳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哭腔:
“完了完了……这瓶子好像真的碎了,怎么办?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多缠几层棉絮了。”
旁边一个瘦子赶紧拉了拉他的胳膊,急得直眨眼:
“别嚷嚷!快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真碎了,那这一趟就白干了,每人还要搭上好几万。”
“对,先打开看!要是真碎了,咱们找船员说说?毕竟是船晃导致的,说不定能赔点。”
说着,一个高点的汉子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布包打开。
几人都愣愣地盯着包里,每个人的表情,都像吃了屎一样,又难看,又惊惶。
“糟了,真的烂成几块了!”
“怎么办啊?”胖子抖着手拿起一块瓷片,声音都在发颤。
刚才他拿瓷片的时候,梅洛瞥了一眼,看那纹路和釉色,应该是个青花瓷瓶。
估计是刚才船身剧烈晃动,他们没把瓶子固定好,才被碰烂了。
瘦子看着碎片,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哭丧着脸:
“我的妈呀,真烂了!还能怎么办?我还等着卖掉这个瓶子,挣钱娶老婆呢!这下完蛋了,钱没挣到,本也搭进去了。”
高个子捶了下大腿,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办?这可是康熙青花缠枝莲瓶,几十万砸进去了,这下全完了!我是第一次跟你们一起搭伙,就遇到这种事,我回去怎么跟老爷子交待?”
听他们的意思,应该是几个人合伙凑钱买了这个瓷瓶,准备拿到古玩市场捞一笔。
梅洛仔细打量四人一眼,年纪都不到30岁,身上的衣服料子看着不错,应该是有点家底的,
想在古玩这一行碰运气,发笔横财。
因为没看到整个瓶身,梅洛并不确定他们买的是正品还是赝品。
这时,高个子转头瞪着胖子,埋怨道:
“就怪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也不知道多包两层,找个稳妥的地方放着!现在怎么办?我们可是都投了的,现在碎了,总要有一个人负责!”
“负责?”胖子一听,当场就不乐意了,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梗着脖子反驳:
“你们掏完钱就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现在还好意思怪我没包好、没找安全地方放?刚才上船的时候,你们干什么去了?”
几个人顿时吵了起来,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句句带着火气。
一直没说话、年纪看着比他们三人大一些的黑脸汉子连忙抬手,按住几人的肩膀,急声道:
“都小声点!别吵,也别互相埋怨了,现在瓶子都已经碎了,还是想想有什么办法把本钱挣回来吧。”
“什么办法?”
三人同时看向他,眼里满是急切。
黑脸汉子眼珠转了转,压低声音:
“去找船员肯定不行,他们只会说这是意外,是咱们自己没保管好贵重物品,损失自负,咱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怎么办?”
“……..”
四个人一时都沉默下来,脸上满是憋屈和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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