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小池不敢降落在山上。
带着孙固落到了山脚。
两手拢在嘴前。
冲山上喊：
“彭长老，我给您送人来了。”
孙固：……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等了一阵。
山上传来暴躁的声音：
“滚上来！”
布小池打了个冷战。
“兄弟，我就不上去了。
“师父应该已经打过招呼了。
“不过你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硬撑着。
“书宗的弟子不当也罢，小命要紧。”
孙固：“布师兄放心。
“我这人本事大着呢。
“等我帮彭长老消除了心魔，他必定会给我推荐的。
“到时我们就能成为真正的师兄弟了。”
布小池：“……”
帮彭长老消除心魔？
你怕不是想屁吃？
罢了罢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爱咋滴咋滴。
布小池御剑而去。
孙固向山上走去。
靠近山顶的一块平地处。
盖有三间草屋。
孙固在那里站定。
“彭长老，小孙特来拜见。”
一个高大的中年人，从草屋走了出来。
瞪着两个大眼。
面色不善。
孙固快步向前，行礼如仪。
中年人见他如此有礼，已经准备好的下马威，硬是不好意思再使出来。
“听说你来自俗世？”
“嗯。”
“懂做饭吗？”
“略懂。”
“能识字吗？”
“略识。”
“听光久小儿说，你想加入书宗？”
“略……一万个想。”
“想也没个屁用！”
孙固：“……”
你铺垫这么久，就为了最后怼我这一下？
彭长老倒不是有意怼人。
主要心中还有气。
半个时辰前，他收到光久弘的传音。
“师叔，有个俗世子弟想加入宗门，我想请您帮忙考核一下。”
他当即暴怒。
竹筒倒豆子一通骂。
“师叔，考核内容很简单的，让他到您那儿住上十天半月的就行。”
他喝上一口水。
接着骂。
“好吧，本来我还想去太上长老那里，谈谈当初罚没师叔一百年修炼物资的事，现在看来……”
“诶诶诶！
“弘儿师侄，不就是考核一下嘛，小菜一碟。”
光久弘：“师叔不勉强吧？”
“不勉强。”
“不会打扰师叔着书吧？”
“不打扰。”
“那您看我什么时候把人送过去？”
“随时可以啊！”
然后马上就听到山脚有人喊：“彭长老，我给您送人来了。”
彭长老：“……”
这算什么？
我彭蛮好歹也是宗门长老。
是你光久小儿的师叔。
你这样先斩后奏，还拿修炼物资要挟我，合适吗？
……
彭长老望着孙固：
“跟我来。”
说完便走。
孙固下意识地跟在他身后。
每行至一处，都能听到他带气的话语：
“这间屋子，不得入内。
“这是书屋，我不在你进，我进你出！
“那边有灶房，每晚必须做一顿饭！
“这屋前屋后，一早必须清扫干净！
“这是茶台，我落座，你要即刻泡茶。
“还有这瓦缸里的莲和鱼，每三日换一次水，水从一里外的山涧挑。记住，你的命和它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
孙固：“……”
我这是来考核，还是来打杂的？
“还有……
“饭做得不好吃，我打；
“杂务做的不好，我打；
“搅扰到我着书，我打；
“惹到我生气，我打；
“……我打；
“……我打；
“……我打。”
孙固：“……”
难道某一世的我叫“豆豆”？
“还有……”
孙固：您老就不能一口气说完？
“别叫我彭长老。”
“那叫什么？”
“叫老爷！”
孙固：……好家伙！
五百年了，还没从俗世的历练中走出来呢？
“好的老爷，小的叫孙固，您以后可以叫我孙固。”
彭长老：“……”
“老爷，请问我住哪里？”
“那间杂物房还有空处，地上铺些草当床吧。”
“好的老爷，小的最喜欢苦中作乐了。”
彭长老：……这小子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难道脑子不正常？
孙固来到杂物房。
那叫一个乱。
气味那叫一个冲鼻！
好在他这人能讲究，也能将就。
把房间整理了一下。
然后坐到一张发霉的椅子上。
取出传音玉牌：
“喂，胡伯伯吗？
“您安全回到宗门了吗？”
刚下飞舟的胡掌门：这小子还怪贴心的。
“胡伯伯，我已经到书宗了。
“光久掌门没有马上收我为徒，他说，形式还是要走一下的。
“现在我已经在进行第一项考核了，特意和您说一声，同时也向您借我飞舟，表示一下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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