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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的另一端,澳洲大陆的悲剧仍在继续上演。汤斯维尔巷战的残酷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日军的疯狂进攻与澳新军队的绝望抵抗,将整座城市变成了巨大的废墟和血肉磨坊。然而,比日军刺刀和火炮更致命的,是来自后方的那一记“背刺”。
澳洲联邦政府内部高层秘密筹划流亡、转移资产的消息,如同最恶毒的瘟疫,终于彻底击垮了前线将士仅存的斗志。尽管首相发表了紧急广播讲话,呼吁士兵们回到自己的位置去,试图力挽狂澜,但信任一旦没了,再谈的话,就难了。
“他们抛弃了我们!” 战壕里,士兵们互相交头接耳,他们的眼中不再是保家卫国的坚定,而是被背叛后的茫然与愤怒。整排整连的士兵拒绝执行反击命令,军官的权威荡然无存。甚至发生了小规模的火并,宪兵队弹压得手软,却无法阻止士气整体的雪崩,最高指挥官只能眼睁睁看着战线土崩瓦解,而无能为力。
山下奉武和牟田口零也自然不会放过这天赐良机。日军一方面加强了攻势,另一方面则是用高音喇叭里循环播放着精心策划的攻心台词:“澳洲的士兵们!你们的政府已经带着黄金逃跑了!他们用你们的生命换取自己的安逸!放下武器吧!皇军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为什么还要为抛弃你们的贼人来送死?至少如今生命是你自己的。”
正如山下奉武想象的那样,心理防线的崩溃往往比军事防线的崩溃来得更快。越来越多失去希望的澳新士兵选择放下武器,举着双手走出废墟。汤斯维尔的陷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最高司令在政府大楼的地堡内,饮弹自尽了。
在堪培拉,首相面对的是一个近乎瘫痪的政府和汹涌的民怨。他知道,必须有人为这场灾难负责,必须用最严厉的手段来挽回哪怕一丝丝的威信。一场针对“叛国者”和“临阵脱逃者”的清洗正在秘密策划中,但这一切,对于即将陷落的汤斯维尔,已然太迟。
但澳洲的命运,却还有着一线生机,如今澳洲的命运开始了一场生死时速,因为就在刚刚,漂亮国的大西洋舰队与代英舰队正在往这里赶来……
而在柏林,威利·施克尔格鲁勃平静地听取着来自各方战场的汇报。在他眼中都只是宏大棋局上不断变化的棋子。他的手指最终重重地点在了地图上斯摩棱斯克的方向。
“告诉博克(中央集团军群司令),”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时间不在我们这边,也不在红俄那边。必须在秋季泥泞季节到来之前,不……”威利想起了萧河曾经的那一句,专业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愣了两秒钟的他,最终放弃了对前线的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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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的夏夜,整个世界都乱成一锅粥的时候。
在北大西洋冰冷漆黑的海面上,一场截然不同却同样至关重要的“战争”正在寂静中上演。一艘孤零零的轮船,熄灭了大部分灯火,如同幽灵般小心翼翼地破开浓雾,向着英国北部海岸线迂回前进。此刻船上的船员三班倒。他们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航行室里的那一台破声呐,生怕上面出什么动静。要知道,在这片被德意志U型狼群彻底扼住咽喉的海域,每一次航行都是一场豪赌,幸运的是一路上并没有突然窜个什么冒泡的玩意或者是让声呐呱呱直叫唤的东西。
现任罗斯福总统特使的赫伯特·胡佛,此刻怀揣着一份足以重塑英美关系乃至世界格局的文件,至少他们认为是的重要文件——《租借法案》的附加条款草案。他这次前来,便是要和代英首相进行一番“友好”的磋商。
又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航行,轮船最终有惊无险地驶入了苏格兰北部一个大型但显得破败的港口。当胡佛在严密护卫下踏上码头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皱紧了眉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就在不远处,另一艘刚刚靠岸的商船正在卸货。但卸货者并非只有穿制服的码头工人,更多是一群群衣着混杂、动作却异常迅捷的红头发苏格兰汉子。他们像蚂蚁搬运食物一样,有组织地将成箱的罐头、成袋的面粉、捆扎的布匹从货舱搬出,迅速装上等候的马车和卡车,整个过程高效得令人吃惊,一旁的警察挥舞在警棍,吹着哨子,除此之外,他无能为力,毕竟对方人多势众,而他只有一人。
胡佛现在无比庆幸带了一支卫队过来的,甲板上那些眼神锐利、装备精良的漂亮国海军陆战队员起到了决定性的威慑作用。
之前他还看见有几个苏格兰人不怀好意地看了他几眼,但是看着荷枪实弹的护卫后,纷纷无视了他们,继续他们的“工作”。若非这面旗帜和这些士兵,胡佛毫不怀疑自己可能会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在盟友港口被平民洗劫的特使。
“简直无法无天!”胡佛对身旁一位匆忙赶来、脸上带着尴尬与焦虑的英国外交部低级官员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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