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鸭绿江畔,将士们摩拳擦掌,后方,黔州首府思州,此刻迎来了一帮不速之客。
思州督军府,这座融合了中式大气与现代风格的宏伟建筑,萧河曾经将督军府的照片寄给了威利,然后威利很不服气地寄了一张德意志总统府的照片过来,意思不言而喻,毕竟男人嘛!
在督军府的一间宽敞明亮、可俯瞰大半个思州城的办公室内,萧河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与记忆中的积贫积弱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办公室内的几人——外交部长老顾、保密局局长茅载,以及其他几位核心幕僚。他的眼神最终落在了老顾身上,带着一丝询问,更带着绝对的信任。
“怎么样?顾老?”萧河语气轻松“是让年轻人上,还是自己亲自走一遭?”
年近花甲、却精神矍铄的顾维钧从沙发上缓缓站起,理了理一下身上笔挺的中山装,脸上露出一抹混合着从容与和善的笑容。
他这一生,历经晚清、北洋、民国,代表积弱的龙国出席过无数次国际会议,在列强环伺下不知吃了多少瘪,受了多少屈辱,被迫签下过多少不甘的条约。
如今,时过境迁,攻守易形了!龙国在他的见证和参与下,终于走出了最艰难的时刻,拥有了让世界上任何对手都不敢小觑的实力。要说心里没有那股扬眉吐气的豪情,他自己都觉得虚伪。
“元首让我走一遭,那么我就走一遭哇!”顾维钧声音洪亮,带着一丝沪上乡音,眼神中闪烁着久违的锋芒,“老头子我,也想好好会会这帮东洋小赤佬!看看他们如今,想要搞什么鬼!”
萧河满意地点点头,目送着顾老在一众随员簇拥下,昂首挺胸地走出办公室。那背影,仿佛承载着一个民族百年来的外交屈辱,如今正要亲手去洗刷。
办公室门关上后,萧河脸上的温和瞬间收敛,瞥向一旁的茅载,语气变得冷峻:“提前搞清楚这帮家伙的目的了么?”
茅载立刻上前一步,低声道:“基本摸清了。日军大本营,特别是首相东条英机和鱼仁,确实想和谈。其目的是想要利用谈判停战,拖延时间,为他们消化吸收印度和东南亚的资源、重整军备争取喘息之机。同时决定在一年左右后,等到实力恢复,再与我们一决高下。”
萧河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充满嘲讽的冷笑:“鱼仁那个狗日的,打得一手好算盘! 想把我们把咱们当傻逼糊弄!?等他们消化完了,再和我们打一架?做白日梦呢?!停战了我在钦州造了那么多船去打谁啊?打漂亮国?”
萧河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看向茅载:“顾老那边……”
茅载会意,接口道:“局长放心,顾部长深知您的底线,也清楚我们目前的战略态势。他憋了一辈子的气,好不容易等到能挺直腰杆说话的时候,他知道该怎么做。”
萧河微微颔首,意味深长地说:“嗯!确实是那么回事,气憋久了,人是会生病的。就让顾老,好好过过这把瘾吧!要不是我坐到这个位置了,我都想去过一把瘾!好了下去吧!”
“是!”茅载肃然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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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督军府外事接待厅内。
日本特使重光葵、顾问骨正之等人,正忐忑不安地坐在奢华却让他们如坐针毡的高级天鹅绒沙发上。厅内布置典雅,侍者悄无声息,但空气中弥漫的无形压力,却让这几个惯于在谈判桌上盛气凌人的日本外交官倍感压抑。他们已经在这里干坐了一个多小时。
一旁侍者除了上来时的礼貌性问候外,连一杯茶都没有,同时这两货也拉不下脸,于是几人就那么干耗了一个多小时。
这种故意的冷落,本身就是一种强硬的态度宣示,不给茶这件事是老顾特意交代手下人那么干的,当年马关条约的时候,他们不就是这么欺负李鸿章的么?
此时的重光葵不时掏出怀表看看时间,额角微微见汗。一旁的骨正之则强作镇定,但紧握的拳头和四处乱飘的目光早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躁。
在隔壁的休息室内,顾维钧不紧不慢地品着上好的龙井茶,听着秘书汇报对方的表现。他看了看腕上的古董怀表,时间差不多了。
他放下茶杯,缓缓站起身,对身边的副手们淡然一笑,:“好了!都那么久了!走吧!咱们去看看,这帮东洋小鬼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那间决定着两国是战是和的会议室。顾老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的到来,而且还让他给轮上了!这实在是太棒了!想到了这里顾老的脚步更是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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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思州督军府内,老顾正摩拳擦掌准备好好修理一番这些小日子的时候,远在鸭绿江前线的虞啸卿部可没闲着,他虞啸卿部已经快要成观光胜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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