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如同一道九天神雷，在叶倾城的脑海中轰然炸裂！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握着柳如烟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凤眸之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柳如烟。
柳无道。
他们兄妹二人，竟然是来自未来时空的一位无上大帝，破碎的道果所化？
这个信息，彻底颠覆了叶倾城二十多年来建立的世界观。
什么叶家，什么古武，什么修仙，在这宏大到无法想象的真相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
不远处，将脑袋死死磕在地板上的骨真人和风行客，更是差点把自己的神魂都给吓出窍了！
未来时空？
大帝？
逆转时空？！
这他妈……这他妈已经不是踢到铁板了，这是直接一头撞进了宇宙创世神话的现场直播啊！
骨真人眼眶里的魂火，疯狂地闪烁着代表着【致命错误】的红光，他感觉自己的骨头架子都在溶解。
【完了！芭比Q了！听到这种宇宙级秘辛，我们还能有活路吗？】
【这位姑奶奶不会讲完故事，觉得我们两个听众有点多余，就顺手把我们给扬了吧？】
旁边的风行客更是抖如筛糠，内心已经开始给自己写墓志铭了。
【我就是个路过的！我就是个凑数的！我为什么要长耳朵啊！我他妈现在就把自己震聋还来不来得及？！】
王座之上，柳如烟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个奴仆内心的惊涛骇浪。
她感受着叶倾城手掌传来的力量，靠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有勇气，将那段不属于自己，却又深刻烙印在灵魂之中的记忆，继续讲述下去。
“哥哥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柳如烟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空灵的悲伤。
“他承载的，是如烟大帝记忆里，那个最初的，已经逝去的兄长的……模样和执念。”
“而我……”
柳如烟顿了顿，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
“我，就是如烟大帝曾经身为凡人时，那一世的记忆与人格。”
“所以，我才是那个会犯傻，会偷懒，会毫无保留依赖哥哥，也依赖叶姐姐你的……柳如烟。”
叶倾城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她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为什么柳无道总是那么冷静，那么算无遗策，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因为他根本不是一个活着的人，他是一个基于“完美兄长”这个概念，被执念所创造出来的……记忆体。
也明白了为什么柳如烟总是那么跳脱，那么依赖，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因为她本身，就只是一个凡人女孩的人格碎片。
“那……刚才那个你……”叶倾城的声音有些干涩，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柳如烟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在我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她’。”
“那个冰冷的，高高在上的，视万物为蝼蚁的‘她’。”
“也就是……如烟大帝的神性人格。”
“平时，她都在沉睡。她是最后的保险。”
叶倾城彻底懂了。
她眼前的柳如烟，是一个由大帝神性、兄长执念、凡人妹妹三种意志，共同构成的，一个脆弱而又矛盾的……灵魂融合体！
就在此时，柳如烟忽然抬起手，指向了自己肩膀上，那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装死的Q版萝莉小人。
“还有它。”
一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233，身体猛地一僵。
它缓缓地，机械地转过头，看到柳如烟和叶倾城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它下意识地挺了挺自己那不存在的小胸脯，努力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233系统……”柳如烟看着它，眼神复杂，“它，就是如烟大帝那破碎道果的……最核心部分。是她的执念与力量的真正源头，也是她在无尽时空中，唯一不会迷失的……道标。”
“轰！！！”
骨真人和风行客的脑子，彻底炸了。
那个叽叽喳喳，看上去贱兮兮的小人……居然是大帝道果的核心？！
卧槽！
这瓜有毒！剧毒！
两人对视一眼（用神念），都看到了对方灵魂深处的绝望。
今天听到的东西，已经不是灭口能解决的了，这得直接从因果层面上抹杀，才能保证秘密不外泄啊！
叶倾城看着233，又看了看怀里的柳如烟，无数混乱的线索在她的脑海中飞速串联，最终汇成了一条清晰而又残酷的脉络。
一个为了复活兄长，不惜打碎自己，逆转时空的疯子大帝。
一个想要窃取大帝力量，不断设下轮回骗局的无情天道。
以及，被夹在两者之间，身不由己，挣扎求生的……柳家兄妹。
这一切，就像一场横跨了万古时空的，宏大的……棋局！
而她们，都是棋子。
叶倾城的凤眸之中，没有恐惧，没有退缩，反而燃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炽热的火焰。
她反手握紧柳如烟的手，一字一句地问道：“那我们，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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