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利,我愿与平南王签订契约,往后五十年,温氏船行的三成盈利全部归于王府!”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温荡震惊,“三成利有多少?那足以动摇温氏的宗族命脉!那些大大小小的宗亲可有同意?你不怕被他们生吞活剥,我都怕!到时候你这家主之位还能坐得妥当?”
听他如此说,温彦修心中多了几分慰藉,他笑着道:“三叔放心,我已拟好章程,所有宗亲的份额一毫不动,若我无法在接下来的三年内让船行整体盈利提升三成,我自愿让出家主之位,并将个人名下所有资产以及船行内属于我的份额用于填补你们的损失。”
“二哥。”温彦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面上有些不忍,“你此举等同于将自己逼入绝境,若三年未达目标,你不仅会失去船行,甚至连傍身的银钱都没有。”
“你无需担心,若真有那一日,那正说明我无法胜任家主之位,无愧于心更无愧于宗亲,我只有一个要求,温氏船行绝不可分,而你只要告诉我,成还是不成?”
温拓心中虽有动容,却不敢随意应下,温氏船行的未来他不敢擅作决断,否则一有差错,他也难逃罪责,难以抵挡温氏宗亲戳他脊梁骨,更何况当初他应允平南王的分明是两成经营权。
他犹豫片刻,正欲回绝,忽听一句爽朗应声:“本郡主替我父王应下了!”
云阿蛮踏入厅内,跪在蒲团上向温昌平的牌位叩首,“未过门的孙媳妇给祖父磕头了,咱们礼数不能废。”
池月与温彦白此时也从门口冒出头来。
“二哥,是这未过门的三嫂嫂非缠着我们,说要来寻三哥,我才不得已将她带过来。”
温彦卿已将云阿蛮扶起来,两人走至众人跟前。
“就这样,本郡主说成便成。经营船行的事情我本就不懂,是父王非要揽我身上,我不愿接受,他竟还说我若不掌握温氏的命脉,待他老去,如何能放心我一人。”她笑意盈盈地看了一眼池月,又瞧着温彦修,“契约我跟你签,不过要再加上一条,若今后有亏空,应当由我与阿卿一道承担!”
“那你的意思是,钱给你了,转一圈又回来,这敢情好,郡主不愧是女中豪杰,不愧是我未来的好嫂嫂!”温彦白反常地拍了个马屁。
“郡主,这不好吧?王爷那边——”温拓仍有几分犹豫。
“我父王自然听我的,您放心,我去同他说,他老人家最是看中有情有义有担当的英雄男女,只有二哥这般果决之人,才配得上统领温氏的百年基业,何况他若知晓我要嫁入的是这么一派和气的府邸,一定会满心欢喜。”
云阿蛮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温拓也没了顾虑,原以为温彦修难缠,却没想到他竟以此应局,反倒令他这做叔叔的心中颇感惭愧。
众人说定,温彦修眉宇间的苦闷已然消散。
“皆大欢喜,值得庆贺,我这就命人在金玉满堂摆一桌宴席,今晚好好喝上一杯!”温彦白当即唤来随行仆从,遣他先去酒楼置办酒席。
几日后,池月与阿珠从温宅搬了出来。尽管温彦修以曾若渔身体不适为由,夺了她的管家权,但与这个险些下毒谋害她的毒妇共处一个屋檐下,她心里依旧十分膈应。
温尊哭哭啼啼地送她出了府门,在池月赌咒发誓说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他后才松开攥着她衣袖的小手,抽噎着任奶嬷嬷抱回院中。
“你就非得搬出去住?我们府上那么大,你每日忙得脚不沾地,见不着不想见的人。”温彦白亲自牵了马车过来,他将行装放进入车内,眉眼温和地说:“你若不想住在温宅,我名下还有几处别院,你不妨住那处去。”
“不了,我刚买下自己的宅子,虽小了些,但好歹是自个儿的屋檐,待日后挣了大钱,换个大宅子便是。”池月笑着拍了拍车辕,跃身坐上马车,转头看向温彦白,“三日后船运行开张,你邀些温宁有头有脸的人物来捧场,势必要将名声打响。”
“这你尽管放心,温宁的商贾名流我熟得很,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冲我二哥的面上,也不得不来!”
温彦白说着吹响一声口哨,拐角处驶出一匹雪白骏马,他翻身而上,“走,我也陪你们走一遭,为新宅添个人气,改日也好带尊儿上门玩耍。”
阿珠掀起车帘,笑吟吟道:“四爷,今日搬家琐事繁多,我们可没空伺候您吃喝。”
“小爷吃喝还需你们张罗?待会儿途经市场,我买上一只羊腿,亲自烤羊肉串给你们尝尝。”温彦白扬鞭一笑,“我先去市场那边等你们。”
骏马疾骋,很快消失在长街尽头。
阿珠问:“姐姐,我瞧着他真不一样了,莫不是鬼门关走了一趟,性子也能大变?”
池月轻轻一拍马屁,马儿懂事地迈开步子,马车缓缓前行,她回头道:“我倒觉得他一点没变,还是那个恣意洒脱的性子,只不过从前藏在玩世不恭下的真心,如今终于现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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