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法庭,落地窗外一片湿光。江城中院第一审判庭座无虚席,旁听席上除了媒体与律师,还多了不少普通市民,他们是“观察员课堂”的报名者,被邀请以公众见证人的身份‘只读旁听’。
这是一场围绕“数据诽谤与断章取义”的公益诉讼。原告是两家在暴雨救援中被造谣抹黑的公益组织,被告是一家境外自媒体在国内的代理公司。焦点只有一个:能交付证明,能不能成为“事实证据”的一部分。
被告律师先发制人:“他们的‘只读签名’,是自说自话,是‘自我证明’。”
林杰以第三方出庭参与人身份,把“签名—哈希—见证—回溯”的全链条打印件递给书记员,抬头淡淡地说:“我们不要求你们相信我们,我们要求你们相信‘任何人都能复现’。”
大屏幕开始播放当夜的录像回放:
— ‘匿名截图’指控‘绿波优先’是摆拍; — “观察者面板”调取当晚日志,哈希对应、见证在场; — 同时段另一处路口的失败记录被主动公示:因风速阈值误判,绿波延迟未达预期,已修复、已回溯; — 第三方复核数据包下载指纹显示,三家单位在不同时间独立复检,结果一致。
“你们把失败也公开?”审判长抬眼。
“公开失败,是为了不再重复。”林杰直视法官,“我们公开‘方法’,不是公开‘配方’。过程与结果公示,配方与隐私受保护。”
被告律师换了个角度:“你们的‘公开’,本身就是舆论操控。”
王启站起,打开“透明指数—公众版”:“指数权重公开、算法可讨论、挂靠自愿。我们只‘鼓励透明’,不‘强迫透明’。这是‘软约束’,不是‘强控制’。任何单位可以选择挂靠以换取‘推荐位优先’与‘纠错白名单’,也可以拒绝挂靠,我们照样为其提供观察员课堂与方法支持。”
对方递上下一组证据:经过剪辑的“救援失败”片段。
“请播放原始回放。”林杰提示。大屏切换,原片段从72分钟开始播放,旁边是‘只读签名—时间戳—操作员动作记录’。原告代表的志愿者在镜头里大口喘气,手忙脚乱地解开老人安全带;三分钟后,第二组志愿者接力、摆渡车靠拢、医护接应。失败发生过,随后完成了接力修正。回放结束,法庭里安静了片刻。
被告律师看向最后一排:“我们申请证人出庭。”
一个戴帽衫的年轻人走上证人席,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是“匿名爆料者”。
“请他摘下帽子。”审判长淡淡地说。帽衫缓缓摘下,镜头抓住他的脸,旁听席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请问你是否收取过任何形式的报酬?”
“没……没有。”
王启起身:“申请调取‘资金流’指纹。”
投影切换到“造谣工厂”链路图:脚本库—素材库—拼接—投放—资金流。最后一栏的“资金流”箭头指向一个账户,账户再指向一家“技术咨询公司”,公司股权穿透到塞浦路斯,再穿透到一个熟悉的代号。
审判席上法槌轻轻敲了一下:“证人,请解释资金往来。”
年轻人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法院书记员宣读银行流水,金额不大,却清清楚楚。
“这就是‘匿名如何变成匿名’。”林杰看向法官,“我们不用指认‘谁’,我们只指认‘方法’。”
午休前,庭审进入法律条文层面的拉锯。被告律师仍然抓着“证据来源”不放,试图把“能交付证明”排除在证据之外。
代表专家的龙院士端坐在证人席,他把复杂的技术逻辑压缩成最朴素的一句话:“任何证据,只要满足两点——一是可复检,二是可被反证——就具备进入法庭的资格。我们愿意接受反证。若对方有更好的方法,请——我们把看台让给你。”
下午,法庭恢复。原告申请法庭调取“只读数据室—一号厂区”的访问记录。投影上出现一个个密密麻麻的签名与时间戳,旁边是“访问行为”与“回放片段”的索引,链接指向只读回放。书记员随机点选三条,现场播放。每一次点击,旁边都有不同的‘观察员签名’亮起。
“请被告说明,你们所谓的‘摆拍’是如何穿越这些见证留下来的?”审判长问。
被告律师沉默了两秒,转而质疑“观察员轮换存在作秀风险”。
王启把“轮换算法—抽查与突击回访”亮到屏幕上:“观察员轮换不是‘随机’,是‘有边界的随机’。同时,我们用‘突击回访’去防止‘熟练的作秀’,每一次突击回访,都会把‘不完美’留在记录里。我们不怕不完美,怕的是被完美骗了。”
旁听席上一位老太太举手:“我不是学法律的。我只想问一句,‘匿名截图’还算证据吗?”
审判长点头:“匿名截图可以作为线索,但不能作为证据本身。证据需要链条,要能被复检,要能被反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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