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般的掌声如同潮水般在报告厅内汹涌澎湃,经久不息。林砚站在舞台中央,灯光聚焦在他身上,将他挺拔的身影映照得格外清晰。他微微鞠躬,脸上带着谦逊而从容的微笑,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由实力赢得的认可。台下,苏清鸢激动得脸颊泛红,用力地鼓着掌,眼中闪烁着骄傲的泪光。连前排一直表情严肃的陈敬之教授,此刻也轻轻拍着手,镜片后的眼神复杂难辨,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
然而,就在这掌声渐歇、气氛热烈祥和之际,一个突兀的声音如同冷水泼入滚油,骤然炸响!
“等一下!”
声音来自嘉宾席靠后的位置,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尖锐和质疑。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连掌声都下意识地停滞了。
只见诗人张涛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种故作严肃、实则难掩幸灾乐祸的表情。他清了清嗓子,目光直直地射向台上的林砚,语气带着明显的挑衅:
“林砚先生!请等一下!”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空气仿佛凝固了,刚才还热烈无比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而诡异。媒体记者们敏锐地嗅到了新闻点,立刻调转镜头,对准了站起来的张涛和台上的林砚。
林砚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但并未消失,他平静地看向张涛,目光沉稳,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一幕。他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张涛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吗?”
张涛见成功吸引了全场注意,更加得意,他提高了音量,故意让每个人都听清楚:“林砚先生,你刚才朗诵的这首《将进酒》,确实……嗯,听起来很有气势。但是!”
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用手指虚点着空气,仿佛在列举罪状:“但是,我仔细听了之后,发现一个问题!你这首诗的风格,跟你之前发表的《静夜思》改编版、《月下瑶台》那些小情小调的作品,反差也太大了!简直判若两人!而且,你这诗的立意、用词,尤其是那种豪迈不羁的劲儿,我怎么听着……听着那么像古代某位大诗人的风格呢?”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留下无限的遐想空间,然后图穷匕见,抛出了最恶毒的指控:“林砚先生,你该不会……是抄袭了某位古代诗人的作品,然后改头换面,拿来充当自己的原创吧?!”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抄袭?!而且还是抄袭古代诗人?!这可是极其严重的指控!如果坐实,林砚不仅会身败名裂,永远被诗词圈唾弃,甚至可能面临法律纠纷!
还没等众人从这突如其来的指控中反应过来,坐在张涛旁边的李军也立刻站了起来,如同事先排练好一般,一唱一和地附和道:
“对啊!张兄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好像……好像之前在哪本比较冷门的古籍里,也看到过类似的句子!什么‘黄河之水’、‘高堂明镜’、‘千金散尽’之类的……林砚先生,你是不是把古籍里的诗稍微改了改,调整了下语序,就堂而皇之地说是自己原创的了?这……这不太合适吧?”
两人一唱一和,言之凿凿,虽然拿不出任何具体证据,但“古籍”、“冷门”、“感觉像”这些模糊的词语,配合他们笃定的神态,极具迷惑性和煽动性。台下刚刚还对林砚赞赏有加的人们,此刻脸上都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目光在林砚和张涛李军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不确定。
媒体记者更是兴奋不已,镜头死死锁定林砚,等待着他的回应。这可是大新闻!青年诗会上惊现抄袭疑云!无论真假,都足够吸引眼球了!
苏清鸢在台下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她恨不得冲上台去撕烂那两个人信口雌黄的嘴!她知道,这绝对是赵峰搞的鬼!眼看水军抹黑歌曲失败,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攻击林砚的诗词!
陈敬之教授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他看着张涛和李军,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作为资深学者,他非常反感这种毫无实证、仅凭感觉就妄加指责的行为。但他没有立刻出声,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台上的林砚,想看看这个年轻人会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恶意的刁难,处于风暴中心的林砚,却并没有众人预想中的惊慌失措或愤怒失态。他甚至轻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了然和淡淡的嘲讽。
他等张涛和李军说完,才不紧不慢地向前迈了一小步,靠近话筒,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张涛和李军身上,语气依旧从容,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两位先生,”他的声音清晰而稳定,透过话筒传遍整个报告厅,“你们刚才说,我的《将进酒》是抄袭的,而且抄袭的是某位古代诗人,甚至提到了‘古籍’。”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张涛:“张涛先生,您说‘感觉像’某位古代诗人的风格。那么,请问,您指的是哪位诗人?具体是哪一首诗?或者,像李军先生说的,是在哪一本‘古籍’里看到的‘类似句子’?书名是什么?出版社?第几页?第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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