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10 月底,此时的桂西,秋意正浓。
澄澈的蓝天像被水洗过一般,连风里都裹着稻田成熟的清香,掠过连绵的喀斯特群山,轻轻落在边境军营的操场上。
操场上早已挤满了穿着橄榄绿军装的战士,他们的袖口还沾着训练时的尘土,裤脚卷着,露出磨得发亮的解放鞋,眼神却亮得像天上的太阳 —— 今天是大歌星李默然慰问演出的最后一场,这十多天里,他的歌声早已像山间的清泉,淌进了每个战士的心里。
舞台是临时搭的,几块木板铺在砖头上,蒙着一块洗得发白的红绸布,旁边挂着 “慰问边防英雄” 的横幅,被秋风吹得轻轻晃荡。
李默然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夹克,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一块普通的机械表。
他握着话筒站在舞台中央,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战士们:有的战士脸上还带着训练留下的擦伤,有的双手紧紧攥着帽子,还有的悄悄把家书揣进怀里,怕被风刮走。
这一眼,让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温热的情绪从胸口慢慢漫上来。
“同志们,” 他的声音透过简易的扩音器传开,带着几分沙哑,却格外真诚,“这十天,我跟着你们看了岗哨,走了巡逻路,知道你们在这儿守着家国,不容易。”
话落,他抬手调了调话筒,清了清嗓子,熟悉的旋律便流淌出来 —— 是《十五的月亮》。
“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
他的歌声确实像旁人说的那样,如天籁般动人。不是舞台上那种华丽的演绎,而是带着烟火气的温柔,每一个音符都裹着对战士的理解。
台下的战士们渐渐安静下来,有人悄悄红了眼眶,想起远方的爹娘;有人挺直了脊背,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枪上 —— 这歌声里唱的,是他们的牵挂,也是他们的责任。
一曲终了,掌声像潮水般涌来,有的战士用力拍着手,掌心都红了,还有人喊着 “再来一首”,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李默然笑着鞠了一躬,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下来,滴在红绸布上。
“快乐的时光总像跑哨一样快,”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格外郑重,“今天是最后一场演出,能来高平,能见到你们,是我这辈子的荣幸。你们守着边境,我们才能在后方安安稳稳过日子 —— 为了谢谢你们,我想个人捐出一个亿,给将来退休的战友,给在战斗里受伤、牺牲的兄弟。”
“哇 ——!”
话音刚落,台下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像一群受惊的鸟儿,扑棱棱地响起来。
前排一个年轻的战士猛地抬起头,手里的搪瓷缸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他却没顾上捡,只是瞪着眼睛看着舞台,嘴里喃喃着:“一个亿?我没听错吧?”
旁边的老兵揉了揉耳朵,又拉了拉身边人的胳膊:“你听见没?一个亿!这得是多少啊?”
战士们大多来自偏远的农村,每月津贴只有 20 块钱,省着花才能给家里寄回去 15 块。
能拿到 50 块的,要么是城里来的技术兵,要么是立过功的班长,在营里已经算 “宽裕”。
月入 100 块的高干子弟,更是屈指可数,每次寄钱都会被战友们围着 “羡慕”;至于 500 块,那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数字,得攒十几年才能凑够。
而李默然一开口就是一个亿 —— 有人悄悄算了算,一个亿相当于十万个高干子弟一年的收入,能让五千个战士吃上十年饱饭,这样的数字,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
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李默然正想再说些什么,一个穿着干部服、胸前别着钢笔的人快步走上台,伸手把他拉到了后台的角落。
这人是桂西单位里负责纪律和宣传的朱曾权,刚才在台下听着捐款的事,心里又感动又着急 —— 他早就听说李默然在羊城开了工厂,现在正是改革开放初期,工厂刚起步,买设备、招工人都要花钱,哪能一下子捐这么多?
“小然,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你这钱不能随便捐。” 朱曾权握着李默然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关切,“我打听了,你那工厂刚开始,正是需要钱周转的时候。现在国家搞经济建设,你把工厂做强做大,在内地多招些工人,让老百姓有活干、有钱赚,比捐钱更实在。”
李默然看着朱曾权皱着的眉头,忍不住笑了笑,语气却很坚定:“朱主任,您放心,打仗我不行,怕疼也怕死,但论赚钱,我还真没服过谁。”
他顿了顿,想起前几天去医院看望负伤的战士,那些年轻人断了胳膊、缺了腿,却还笑着说 “能守着家就值了”,心里又热了起来,“一个亿对我来说不算多,但能给牺牲的兄弟家里添点补贴,给负伤的战友买点营养品,这才是我想做的。您就别劝了,这钱必须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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