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彻的第二次答题依旧惨不忍睹。他甚至提出了“主动吸引实体注意，观察其反应”这种作死方案。
“评分：三十五分。下一个题目…”
测验一项项进行，从规则编织到时空定位，从信息遮蔽到因果梳理。江彻的成绩如同过山车般起伏，但始终在及格线下方挣扎。纯白的考场空间里，弥漫着江彻越来越浓郁的绝望和作者本体越来越冰冷的无语。
墨言看着这一幕，心中并无太多意外。他甚至抽空研究了一下那支“规则之笔”的原理，发现其本质是将使用者的规则理解直接具象化，这对精神力和规则掌控精度要求极高。
终于，在江彻某个关于“跨世界信息传递加密”的方案因为逻辑自洽性崩溃，导致虚拟模型当场湮灭后，作者本体合上了面前的无字天书。
“综合评分：41.5分。”他宣布了最终结果，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周遭纯白空间的温度仿佛下降了几度，“实践能力欠缺，理论根基不牢，风险意识淡薄，创新思维…接近于无。”
江彻瘫在椅子上，如同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作者本体的目光第一次正式投向观察区的墨言。
“监考助教，”他忽然对墨言说道，扔过来一个类似平板电脑的发光物体，“给他打分。”
墨言接住“平板”，发现上面正是江彻刚才所有题目的详细记录和作者本体的初步评分，末尾还有一个空白的【监考助教评价及建议】栏。
他瞬间明白了作者的意思。这是要他，以“本地合作者”和“规则使用者”的角度，对江彻的表现进行二次评估。
墨言没有犹豫，拿起随“平板”附带的另一支规则之笔（这支明显更好用），在建议栏快速书写起来。他没有纠结于具体分数，而是着重指出了江彻在答题过程中暴露出的、对银月部落可能造成直接威胁的思维误区和操作习惯，并提出了几条具体的、基于本地实际情况的约束和培训建议。
当他写完最后一笔，将“平板”递还时，作者本体扫了一眼，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对瘫着的江彻说道：
“看见了吗？你的‘合作者’都比你会审题。测验结束，成绩录入档案。实习期延长…八百年。”
江彻：“！！！”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刚要哀嚎，作者本体却已经挥散了纯白空间。
三人重新回到了现实的山坳。
作者本体看都没看如丧考妣的江彻，只是对墨言微微颔首：“监督好他。” 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下次测验，你可以参与出题。”
说完，再次消失。
只留下原地崩溃的江彻，和握着“平板”、若有所思的墨言。
参与出题？墨言看向一旁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仿佛人生已经失去意义的江彻，眼神微微闪烁。
或许，是时候给这位问题实习生，量身定制一套更“接地气”的培训方案了。比如，先从《银月部落安全守则》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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