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鸟刚把玉佩叼回苏晚卿掌心,了望塔突然传来萧景行的喊叫声,那嗓门比撞了礁的船还急:“卿卿!阿砚!快上来看!海面上飘着十几艘黑船,挂的是血月教的破图腾!”
苏晚卿手一抖,玉佩差点掉进石板缝里,沈砚眼疾手快捞住,指尖还蹭到她手腕的胎记,热得像是揣了块炭火。“别慌,” 他捏了捏她的手,往了望塔方向走,“王叔那老狐狸肯定是顺着咱们的船辙追来的,估计是想趁咱们没站稳脚跟,把蓬莱炸成碎片。”
阿阮抱着铜人的腿不肯撒手,声音都发颤:“那、那咱们要不要先躲进密室?我看那铜人就挺结实,说不定能扛住炸药!” 铜人像是听见了,突然抬手拍了拍阿阮的脑袋,还递过来一支毛笔,像是在说 “别怂,抄家伙”。
苏晚卿没工夫逗铜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望塔,萧景行正举着个琉璃望远镜,脸皱得跟被踩了的扇贝似的:“你看那船舷上,全是黑黢黢的炸药桶,估计一靠近就炸 —— 这群人是把家底都拿来当烟花了?”
“不是烟花,是催命符。” 沈砚接过望远镜,眼神沉了沉,“船帆上有王叔的徽记,还有血月教的骷髅头,是他的残余势力没错。当年他在西域搞毒矿没成,现在是想拉着蓬莱一起下地狱。”
苏晚卿突然笑了,从怀里摸出母亲留的那封信,晃了晃:“我娘早有准备,信里写着基地的防御系统怎么开 —— 说是转动玉璧上的‘月纹’,就能启动机关箭阵,还能让木鸟群出动,比你的船队好用多了。”
萧景行立马摆手:“别啊!我这船上还载着半船辣椒粉呢,正好给他们当‘开胃菜’!你娘的机关箭负责扎船,我负责撒辣椒粉,咱们高低整个‘海陆空联合作战’!”
说干就干,苏晚卿跑回基地大厅,将玉簪按在玉璧的月纹上,轻轻一转。只听 “嗡” 的一声,四周的石壁突然裂开无数箭孔,密密麻麻的机关箭透着寒光,跟等着捕猎的毒蜂似的。房梁上的木鸟也突然躁动起来,扑棱着翅膀聚成一群,领头的正是刚才抢苏晚卿钗子的那只,嘴里还叼着颗小石子,像是在等命令。
“放箭!” 苏晚卿一声喊,机关箭 “嗖嗖” 射向海面,有的直接扎进敌船的船帆,有的落在甲板上,吓得那些教徒手忙脚乱。可没等她高兴,就见敌船突然抛出几枚炸药桶,朝着基地的方向飞来,眼看就要砸在石门上。
“阿阮!把铜人推过来!” 沈砚大喊。阿阮赶紧跟族长一起,费劲地推着铜人往石门跑,铜人还挺机灵,伸手就接住了个炸药桶,转手往海里扔 ——“轰隆” 一声,浪花溅起三尺高,把旁边的敌船都浇湿了。
“好样的!” 苏晚卿拍了拍铜人的胳膊,突然想起萧景行的辣椒粉,冲了望塔喊,“萧大哥!快撒辣椒粉!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辣到怀疑人生’!”
萧景行早就等不及了,指挥水手把辣椒粉装进布包,让机关鸟叼着往敌船扔。红色的粉末一散开,海面上顿时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有个教徒没忍住,直接跳进海里,结果还被萧景行船上的扇贝网兜住了,只能在水里扑腾:“我再也不敢来蓬莱了!这辣椒粉比毒还狠!”
领头的黑船眼看要撑不住,突然调转船头想跑,苏晚卿哪能让他们得逞,摸出块小石子递给领头的木鸟:“去,把那船的桅杆打断,别让他们跑了!” 木鸟 “啾” 了一声,叼着石子就冲了过去,准头比沈砚的箭还狠,“咔嚓” 一下就把桅杆砸断了,船瞬间失去平衡,在海里打了个转。
沈砚提着剑站在石门边,看着混乱的海面,嘴角勾了勾:“没想到你这木鸟还会当‘暗器手’,比我当年养的鹦鹉强多了 —— 那鹦鹉只会抢丫鬟的发簪,最后被我炖了汤。”
“你还好意思说!” 苏晚卿瞪他一眼,“这木鸟要是知道你炖过同类,说不定下次就往你头上扔炸药桶了。” 正说着,木鸟突然飞回来,嘴里叼着块布条,上面还沾着辣椒粉,布条上写着 “王叔在岛上留了人”。
“岛上还有内鬼?” 萧景行跑下来,擦了擦脸上的辣椒粉,“难怪他们能找到蓬莱,原来是有人带路。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让水手在岛上撒了‘辣椒粉陷阱’,谁要是敢偷偷摸过来,保准辣得他哭爹喊娘。”
阿阮抱着铜人的胳膊,终于敢探出头了:“那、那咱们赢了?那些坏人不会再来了吧?” 铜人拍了拍她的手,又在纸上写了行字:“下次来送更多扇贝。” 苏晚卿看了笑喷:“你这铜人还惦记着扇贝呢!等这事完了,我让萧大哥给你弄一船,让你吃个够。”
沈砚走到苏晚卿身边,望着渐渐平静的海面,伸手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这次是赢了,但王叔肯定还会再来。不过没关系,有你娘留下的机关,有咱们的船队,还有这只会扔石子的木鸟,下次来多少,咱们就收拾多少。”
苏晚卿靠在他肩上,摸了摸怀里的玉佩,突然想起母亲影像里说的话,轻声道:“我娘说,这些机关术是用来守护想守护的人的。现在我知道了,有你,有萧大哥,有阿阮,还有这只调皮的木鸟,就算王叔再来,我也不怕。”
木鸟像是听懂了,突然扑棱着翅膀,把一颗亮晶晶的东西放在苏晚卿掌心 —— 是颗小珍珠,正是之前它抢去的那支钗子上的。苏晚卿笑着把珍珠揣进怀里:“算你有良心,没把我的钗子全拆了。走,咱们去看看密室里还有什么宝贝,说不定有能自动烤肉的机关,正好给大家补补身子,下次好接着跟王叔算账!”
众人跟着她往密室走,没人注意到,基地深处的青铜眼睛又亮了起来,这次它的瞳孔里,映出了木鸟嘴里的珍珠,像是在传递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信号。而海面上,那艘被打断桅杆的黑船还在挣扎,甲板上,一个戴面具的人正盯着蓬莱的方向,手里攥着块刻着 “影” 字的令牌,眼神阴鸷得像是藏了毒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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