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酒呢？” 鬼王的声音像打雷一样，震得周阳耳朵发麻。
周阳赶紧把纸扎烈酒和下酒菜递过去。鬼王拿起一坛酒，打开封条，闻了闻，眉头突然皱了起来：“这酒不对啊，不是十年陈酿的味道，你是不是拿假酒糊弄我？”
周阳心里一紧，赶紧掏出手机，打开之前存的鉴定报告：“鬼王，您看，这是阳间的鉴定报告，上面写着‘采用十年陈酿茅台工艺复刻，口感醇厚，香气浓郁’，绝对不是假酒。可能是阴间的空气和阳间不一样，您再尝一口试试？”
鬼王半信半疑地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酒刚下肚，他的眼睛突然亮了：“嗯？还真有点十年陈酿的味道，刚才是我错怪你了。” 他又拿起一块纸扎酱牛肉，咬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卤味也不错，比上次那个送单员送的好吃多了，他送的卤味都发霉了。”
周阳心里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单稳了。“鬼王，您满意就好，要是觉得好吃，下次还可以点我的单，我给您打九折。” 他学着阳间外卖的 “会员话术”，试图留住这个 “大客户”。
鬼王笑了，刀疤在脸上显得有点狰狞：“好，下次还点你的单。对了，听说你被王老五的人抢单了？”
周阳愣了一下，没想到鬼王会知道这事。“是啊，刚才在阴沟巷还遇到他的人，幸好我躲过去了。”
“那小子就是个杂碎，整天抢单、卖假祭品，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鬼王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给周阳，“这是‘鬼王专属好评卡’，你拿着，以后在黑风山区域，不管是厉鬼还是人，都不敢找你麻烦。要是王老五再敢抢你的单，你就报我的名字，我打断他的腿！”
周阳接过卡片，卡片上画着一个骷髅头，下面写着 “黑风山鬼王推荐”，心里美滋滋的。他的手机 “叮咚” 响了一声，系统提示：“【特殊阴单完成】顾客黑风山鬼王给予五星好评，提成 2000 元已到账，获得‘鬼王专属好评卡’，黑风山区域免厉鬼骚扰。”
他打开余额宝，里面的数字变成了七千七百五十六块七毛二 —— 加上之前的 2500，一共 4500 块。他赶紧更新 “买房首付进度条”：“2500→4500 元。”
“鬼王，那我们先走了，下次再给您送酒。” 周阳鞠了一躬，拉着小白准备离开。
“等等。” 鬼王叫住他，从石桌下拿出一个纸扎钱袋，递给周阳，“这是‘阴德值红包’，里面有 500 阴德值，算是给你的小费。最近阴间不太平，赵无常那小子在搞走私，你送单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他盯上。”
周阳接过钱袋，心里一暖 —— 没想到看起来凶巴巴的鬼王，居然这么贴心。“谢谢鬼王，我会小心的。”
离开黑风山，两人沿着大路往回走。小白一路上都在吃纸扎卤味，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送单员哥哥，鬼王真好，还给小费，下次我们还来送单好不好？”
“好啊，只要有钱赚，我们就来。” 周阳笑着说。
走到忘川河岸边，摆渡船还没到。两人坐在石头上等，小白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送单员哥哥，我昨天听黑猫部长说，赵无常最近在严查‘特殊阴单’，说要‘规范外卖部订单分配’，其实就是想把高提成的单都派给他自己的人。”
周阳心里一动，想起那条陌生短信，还有孟婆说的 “汤不对劲”，看来赵无常的走私确实不简单。“以后我们接单的时候，多留意一下，要是遇到备注奇怪的单，比如‘加急骨灰盒’‘热乎的祭品’，就别接，可能是走私单。”
小白点点头：“知道了，我会帮你留意的。”
摆渡船到了，两人坐上船。周阳看着忘川河的水，心里想 “要是能一直这样赚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凑够首付了”。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的系统推送：【即将解锁 “活人禁忌单” 权限，解锁条件：完成 5 个特殊阴单，当前进度：3/5】。
“活人禁忌单！” 周阳的眼睛亮了。马爷说过，活人禁忌单的奖金有 10 万，要是能接到，首付进度条就能直接冲到 14 万多。他握紧了手机，心里暗暗期待 “赶紧完成剩下的 2 个特殊阴单，解锁活人禁忌单”。
回到阳间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城中村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在狭窄的街道上，路边的小吃摊飘着香味。周阳带着小白，走进一家泡面店，点了两碗豪华泡面 —— 加两根火腿肠、一个卤蛋、一片芝士，还加了个炸鸡腿。
“小白，你能吃阳间的东西吗？” 周阳问。
小白拿起炸鸡腿，咬了一口，眼睛一亮：“能吃！比纸扎的好吃多了！”
周阳看着小白狼吞虎咽的样子，想起自己以前吃泡面只敢加一根火腿肠，现在居然能加这么多料，心里有点感慨。他掏出手机，拍了张泡面的照片，发了条朋友圈，配文：“今天的豪华晚餐，加油，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这次没有设 “仅自己可见”—— 他想让自己的努力被看到，哪怕只有几个人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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