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纸屑在神风指尖烧成一缕黑烟,钻进地缝的瞬间,他低头看见地上那片湿痕。不是汗,也不是雨水,是刚落下的、还没来得及蒸发的东西。
他没说话,只是把残页复刻件收进怀里,转身对其他人挥了下手:“回大社。”
八重神子挑眉:“不追人了?”
“追不了。”神风摇头,“灰烬里的追踪符最多撑半时辰,现在那人早就出了三道街口。我们现在去抓,等于拿脑袋撞墙。”
心海提着木箱跟上:“那你刚才盯着宵宫站的地方看了好久。”
“她有话没说。”神风脚步没停,“而且不是一般的隐瞒——是那种说了会把自己撕开一点的真相。”
裟罗走在最后,雷光在刀柄上绕了一圈又散开:“那就逼她说。”
“不行。”神风回头看了她一眼,“逼出来的真相,后面永远藏着半句没说完的谎。”
——
鸣神大社偏殿,灯刚点上。四壁空荡,只有角落一张矮桌和几块蒲团。神风把木箱放在桌上,自己靠着门框坐下,抬头看站在门口迟迟不进来的宵宫。
“进来吧,地板不咬人。”
宵宫搓了搓手,低着头走进来,站在离桌子最远的位置,像怕碰坏什么东西。
八重神子甩出三张符纸贴在梁柱上,雷光一闪,结界成型。“我说各位,能不能别每次都搞得跟审犯人似的?我这狐狸耳朵都起鸡皮疙瘩了。”
“这不是审。”神风从怀里摸出那张复刻纸页,轻轻放在桌上,“这是补漏。刚才东市那一把火,烧的不只是账本,还有我们的时间。但有人想烧掉的,可能还不止这些。”
他看向宵宫:“你手里,是不是还攥着什么?”
宵宫喉咙动了一下,没抬头。
心海忽然开口:“我刚才整理仓库残片时,发现一块玉符碎片的能量频率……和你身上某样东西共振过两次。一次在码头,一次就在刚才,你站过的地砖上。”
八重神子耳朵一抖:“哦?有意思。我还以为是谁偷偷给我发情书呢,原来是你脖子上的小挂件在偷传信号。”
宵宫下意识摸了摸颈间。那里挂着一块青灰色的玉佩,刻着稻妻旧式家纹,边缘有些磨损。
她沉默了几秒,手指慢慢松开,然后又收紧。
“三个月前……”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什么,“我在海边捡到一个人。快淹死了,抱着个铁木箱,嘴里一直念‘交给长野原’。”
神风没打断。
“我看他不像坏人,就救了。他说是璃月商人,被劫船,货不能丢,求我帮忙保管一批‘特效火盐’,等节庆再取。我没多想,工坊正好缺增效材料……我就答应了。”
“结果呢?”裟罗问。
“他没再来。”宵宫抬起头,眼眶有点红,“后来我查过港口记录,根本没有那艘船的登记。箱子我也打开看过,里面就是普通火盐,检测也没问题……我以为只是帮了个忙。”
“可你一直戴着这块玉佩。”心海轻声说。
“是他给的信物。”宵宫苦笑,“说要是以后有难处,拿着它去璃月总务司能换一条命。我当时觉得玄乎,就没扔。”
八重神子突然凑近,鼻子在玉佩上方嗅了嗅:“啧,不止是信物。这玩意儿在吸东西——情绪,执念,尤其是……愧疚。”
“所以它才会和海只残片共振。”心海点头,“封印类玉佩通常只存记忆或咒术,但这块不一样。它在主动收集佩戴者的情感波动,像某种活体容器。”
“现在怎么办?”神风问。
“硬撬会炸。”八重神子退后两步,“这种级别的封印,强拆等于给人脑门上装引信。”
“我有个办法。”心海从袖中取出一小瓶海水,透明泛蓝,“用海只之水模拟深海共鸣,温和唤醒封印内容。风险小,但需要绝对安静。”
“我守外面。”裟罗抽刀插地,“谁敢靠近,先问过这把刀。”
八重神子打了个响指,雷符在屋顶连成网:“结界已经锁死,消息飞不出去一只蚊子。”
心海将玉佩放在陶盘中央,滴下一滴海水。水珠悬在玉面,微微震颤。
“别紧张。”神风走到宵宫身边,掌心轻轻覆上她手背。一丝暖流渗入,她肩膀松了些。
水珠落下。
玉佩骤然亮起微光,紧接着,一道光影投在墙上——
深夜密林,一名官员模样的男人正把一个铁木箱交给黑袍人。箱身刻着“特殊火盐”字样。
“只要节日火光照天,‘门’便会开。”男人声音沙哑,“到时候,她就能看到真正的光了。”
画面戛然而止。
屋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那是……佐藤履历里的前任后勤主管。”裟罗眯眼,“三年前因贪污被革职,没想到勾结深渊。”
“他还活着?”八重神子皱眉。
“不一定。”心海盯着玉佩,“这段记忆像是临死前刻进去的,带着强烈的执念。重点是最后一句——‘她就能看到真正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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