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学堂还是在两天后落成了。一间砖木结构的两进院落,在陶家村灰扑扑的房屋对比下,显得气势恢宏。
不仅占地面积大,而且还在学堂前修了个可供学生跑动的“小广场”。宋老爷更是花大价钱采购了一批大树苗,沿着学堂周围种。其中一棵很大的树就种在小广场一侧。
由于学堂靠近河边,所以还沿着河边扎了一条二十多米长的栅栏。
看着这学堂落成,陶家村的人笑得合不拢嘴,就好像进入读书的是他们,而一旦进入他们绝对个个都是状元之人。
为庆祝落成,宋老爷打算在村里开一个流水席,宴请全村人参加,当然还有附近的几个村子。
连葛县令也带着人来了,当着众多乡亲们的面,做了一番慷慨陈词的教化演讲。自然少不了夸赞宋老爷一番。
随后,就让衙役抬上来一块牌匾,上书“乡闾表率”四个大字。这可是一时情动之下挥毫而就,让人连夜雕刻的。
宋老爷是见过世面的,按说不至于把这五毛特效一般的荣誉放在眼里,可他就是心中感动。
扛着牌匾都不觉得沉,反而升起一股豪气,觉得为民做事,其实也快乐无边。
村民们也觉得宋老爷当仁不让,毕竟四天的伙食外加今天的流水席,有目共睹,那是实打实的肉多。
这是几辈子才修来的好地主啊。
“陶家村看来以后必然要成为大陶村啊。”前来吃席的村民说道。
这里村子命名的方式有个特点,超过两百户的,就会被冠以一个“大”字,比如大河村、大禹村,而一百户的,则得个“中”字,比如中六村、中望村。不到一百户的,那就冠个“小”字,或者以大姓为村名,比如陶家村,刘家沟。
“我看未必吧,只不过建了个学堂。”
“可别小看了这学堂。连大河村都没有的,陶家村却有,你说会怎么发展?”
“怎么发展?”
“不说陶家村了,单说周边村子,想读书那肯定得来陶家村。而且附近的女孩肯定都更愿意嫁到陶家村来了。再说,你没看到县令都亲自来揭牌了吗?以后的政策、补贴、优惠,可不得优先陶家村吗?”
先不管事实如何,但这话说得陶家村人更开心了,端起酒杯又敬了宋老爷一杯,连带着林先生也被灌了几杯酒。
葛县令看着这些淳朴的村民,忍不住也与民同乐了。
“林先生,打算何时开学呀?”葛县令喝得双眼有些通红,但人是清醒的。
“某计划五日后开学,这几日就先在附近的村子里招生。”
葛县令“哦”一声,疑惑道:“为何如此匆忙?开春后不是更合乎时令?”
林先生就笑说:“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但农事亦在开春,还未适应上课,就要放春假,对学生而言多有不利呀。而且,乡野之地,讲究天人合一,顺其自然。学堂既已建成,开学则是顺理成章,此乃自然也。”
一顿之乎者也下来,村民没听懂,但葛县令听懂了。看着眼前比自己年纪大很多的先生,他只有敬佩。
林先生也趁此机会,站起来和到场的村民、里长,言说一番:“学堂五日后开学,束修三十文,另交书本费二十文,中午需要在学堂吃饭的,需每月另交一斗米。”
葛县令:这点束修,这点米,林先生果然是来做公益的。
“另招学堂厨娘一名,每月一百文。”
葛县令:不,是来做慈善的。
所有村民和里长都心动了,纷纷在脑海里盘算着。
这顿流水席一直吃到了下午才散去。
人才散去,第一个报名的人就出现了。那就是陶七海。
林先生正在学堂的讲学堂里踱步,抚摸着崭新的桌椅,踩着青砖地面,林先生仿佛回到了自己小时候读书的年代。
朗朗读书声、嘻哈喧闹声、沙沙的书写声,不绝于耳。
他游历过很多地方,也给人授过学,但都是一对一,或一对几,像这样一个学堂的,他还是第一次。
学生招不满怎么办?
学生打架怎么处理?
学生不喜欢他的课应当如何?
他没想过,他相信一定可以带好学生。就算学生愚笨,也竭尽所能,让学生学有所成。
就在他沉思时,陶七海拉着二夏闯了进来。
“林先生。”
他转过身,就看到陶七海和一个姑娘,大概是他姐姐,笑道:“陶七海,不错,不错,你果然喜爱读书,第一个来报名。”
陶七海立即从兜里掏出五十文,恭敬地递上去,“先生,这是我一个季度的束修和书本费。”
林先生点点头,示意他放在桌上,“这是……”
“这是我二姐。”陶七海介绍起来,“先生刚才说要给学堂找厨娘,您看我二姐可以不?我二姐做饭可好吃了,我们家都愿意吃她的做饭菜。轮到二姐做时,我都能多吃一碗呢。”
“哈哈哈,既如此,那就先来试几天吧。”林先生摸着胡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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