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小石头目眦欲裂,他以最快的速度爬回去,从腰间抽出止血带,死死扎紧柳三郎大腿根部的动脉。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双手。
花姑反应过来,哭喊着撕下自己的衣袖,一层层地为他包扎伤口。
李文书则冒着头顶不断掉落的碎石,将旁边被冲击波震晕过去的二愣子硬生生拖了出来。
就在此时,隧道另一头的废墟缺口处,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
林锋手持一杆步枪,冷静地架在石堆上,枪口死死锁定了追击路线。
他的目光穿过弥漫的硝烟,盯住了蜷缩在角落里、准备再次发动袭击的小川健次。
他缓缓摘下头上的帽子,动作平静得令人心悸。
小川健次也看到了他,他嘶吼着站起身,众人这才看清,他的身上竟缠满了炸药,手中紧紧握着拉火管!
“你赢不了我!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小川健次状若疯魔。
林锋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声音平静地穿透了爆炸的余音:“我不是来赢你的,我是来告诉你——这片土地,不留侵略者的魂。”
话音落下的瞬间,枪声清脆地响起。
“砰!”
一发滚烫的子弹精准地命中_小川健次的右肩胛骨,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握着拉火管的手猛地一麻,整个人向后栽倒。
炸药未爆,人已被废。
黄昏时分,血色的残阳将废弃庙宇染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
幸存的八人,或背或扶,带着重伤昏迷的柳三郎,终于抵达了终点。
林锋站在斑驳的庙门前,面前的石桌上,摆着八枚在炭火中烧得通红的铜牌。
他用铁钳夹起一枚,上面是一个深刻的“影”字。
他走到老赵面前,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伸出左臂。”
老赵咬着牙,撩起袖子,露出布满伤疤的内侧臂膀。
“滋啦——”
烙铁印上的瞬间,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
老赵痛得浑身颤抖,却死死挺直了脊梁,一声不吭。
“疼,就记住;忘不了,才算活着。”林锋的声音冰冷如铁。
接着是小猴子,他吓得眼泪直流,却紧紧咬着嘴唇,任由那钻心的剧痛传来,就是不肯叫出一声。
最后轮到花姑。
她平静地撩起袖子,雪白的臂膀在昏黄的光线下格外显眼。
当烙铁即将印上时,她忽然轻声开口:“这一刀,替我爹挨的。”
三年前,她的父亲,就是被一群日本兵活活烧死在村口的槐树下。
夜幕降临,篝火熊熊燃起。
林锋从被生擒的小川健次身上,搜出了一本随身日记。
他翻到最后一页,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低沉的声音宣读起来:
“渡边队长说,强者践踏弱者是天理。可我今天看到的,他们背着重伤的同伴,他们甚至救下了我这个敌人,他们还在沿途警告山下的百姓有危险……他们不是军人,他们是怪物,一群无法理解的怪物。”
全场一片死寂,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林锋合上本子,随手将其投入火中。
日记本瞬间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
“从今往后,”他环视着眼前这八张或痛苦、或坚毅、或麻木的脸,“我们不是人,是影。是让鬼子睁眼看不见,闭眼全都是的索命鬼影。”
话音刚落,远处负责警戒的哨兵突然急奔而来,声音因急促而变调:“报告林头儿!东北方向,十里外的山头发现火光,像是……信号!”
林锋猛地站起身,望向那片漆黑如墨的山峦,嘴角却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好戏,才刚开场。”
火焰的光芒映照在他深邃的眼底,也映照着他身后那八道静立如碑的身影。
风吹过,他们臂膀上那个崭新的“影”字烙印,在夜色中似乎还在微微发烫,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也永远不会被遗忘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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