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锋的指尖在那个名字上轻轻摩挲,感受着墨迹下蕴含的冰冷杀意。
他没有立刻行动,拔掉一颗毒牙很简单,但顺藤摸瓜,找到毒蛇的巢穴,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将那张薄薄的图谱折叠好,贴身藏起,脸上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仿佛只是看了一份普通的学员档案。
第二天,地心工坊的临时课堂上,气氛一如既往的热烈。
林锋站在简陋的沙盘前,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渴望的脸庞。
他的视线在赵瞎话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那人正襟危坐,眼神专注,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认真。
“同志们,我们之前的推演,都是站在胜利者的角度思考如何进攻,如何防守。”林锋的声音沉稳有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但战场瞬息万变,最大的威胁往往不是来自正面,而是来自内部。”
他话锋一转,突然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今天我们来做一个特殊的‘压力推演’。假设,你就是潜伏在我们中间的叛徒,现在有一份紧急情报需要你立刻送出去,你会怎么做?”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学员们面面相觑,这个问题让他们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就在众人迟疑之际,一只手猛地举了起来。
是赵瞎话,他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又夹杂着紧张的红晕,仿佛这是一个他早已思考过无数遍的问题。
“报告教官!我会把情报写在米纸上,藏在饭团里,趁着送饭的时候送出去!”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林锋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却不置可否。
“很好的思路。”他淡淡地说,目光却转向了其他人,“还有没有别的想法?”
学员们被赵瞎话的回答打开了思路,纷纷提出各种设想,有的说用飞鸽传书,有的说在柴火上做标记。
林锋一一听完,最后总结道:“方法有很多,但每一种方法都会留下痕迹。记住,一个合格的战士,不仅要知道如何传递情报,更要懂得如何截获情报。”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变得严肃:“所以,明天的测验内容就是——如何识破我们身边的叛徒!”
赵瞎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甚至还带头鼓起了掌。
次日,测验如期而至。
林锋没有拿出任何试卷,而是让所有学员闭上眼睛,静静地听一段录音。
录音里传来的是一阵阵脚步声,时而沉重,时而轻快,时而杂乱无章。
“这里面混杂了五种不同的脚步声,其中有一个是伪装者。你们的任务,就是把他找出来。”
学员们屏息凝神,竖起耳朵,可听了半天,只觉得这些脚步声除了节奏快慢,似乎并无太大区别。
一片茫然中,坐在角落的陈大娃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锐利如鹰:“报告教官!第三个声音不对劲!”
林锋示意他说下去。
“他的步距太均匀了,每一步之间的间隔几乎完全一样,就像……就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一样!咱们山里人走路,深一脚浅一脚,哪有这么规整的?”
林锋赞许地点了点头,清澈的目光扫过全场:“陈大娃说得没错。这种均匀的步点,是经过长期严格队列训练才能形成的,我们称之为‘操步’。咱们的弟兄,都是泥腿子出身,走起路来,总会带着山野的随性,忽快忽慢,这才是我们自己的节奏。”
他的话音未落,一阵掌声响起。
林锋瞥向带头鼓掌的赵瞎话,清晰地看到他额角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虽然脸上在笑,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慌。
当晚,夜深人静。
小文哥按照林锋的吩咐,悄悄在教室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埋下了一只开口朝上的空陶瓮。
这只陶瓮经过特殊处理,能像一个巨大的耳朵,精准地捕捉并记录周围最细微的震动频谱。
果然,凌晨时分,一道鬼祟的身影溜进了教室。
是赵瞎话。
他没有点灯,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俯身在讲台上,用手指蘸着清水,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林锋留下的教案笔记。
陶瓮忠实地记录下了一切,频谱图上显示,他每一笔一划的压力都均匀得可怕,不像是在书写,更像是一台精密的印刷机器在工作。
证据链正在一环环扣紧,但林锋知道,这还不够。
他要的,是一个能将敌人连根拔起的机会。
几天后的一次沙盘推演中,林锋故意制造了一个破绽。
他在讲解防御部署时,仿佛无意间泄露了一个“绝密情报”:“……为了应对敌人的扫荡,地心工坊的核心设备将于五日后,秘密转移至东面的观音岭。”
为了让这个假情报显得更逼真,他还特意安排了两名绝对可靠的学员,在推演结束后假装因为“泄密”问题而激烈争吵,声音大到足以让半个营地的人都听到。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赵瞎话便以肚子不舒服为由,频繁地往茅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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