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总院的 VIP 病房里,白色的窗帘拉着大半,柔和的光线落在病床边的监护仪上,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波形平稳而规律。负责观察的护士见刘院长一行人进来,立刻起身立正敬礼,声音清脆:“院长好!病人生命体征稳定,心率 78 次 / 分,血压 120/80mmHg,暂无异常。”
刘院长微微点头,目光扫过病床上的人,才转头对陈墨说:“小陈,开始吧。” 他身后的张副院长和徐主任也站到一旁,眼神里带着期待 —— 刚才陈墨在会议室的笃定,让他们多了几分信心。
陈墨接过战士递来的挎包,斜挎在肩上,从里面拿出那个牛皮针包 —— 这是师傅杨老留下的,针包边缘已经磨出了浅褐色的包浆,里面的银针排列得整整齐齐,针尾还刻着细小的 “杨” 字。他将针包放在床头柜上,取出三根一寸半的银针,递给身边的护士:“麻烦您用酒精灯消毒,温度不用太高,避免针尖变脆。”
护士接过银针,熟练地用镊子夹着,在酒精灯的外焰上快速燎过,每根针都转动着消毒,确保针尖、针身都无死角。病床上的张政委自从抢救后就没穿上衣,古铜色的皮肤上还留着淡淡的监护仪电极印,省了脱衣的麻烦,也避免惊动病人。
陈墨走到病床左侧,俯身仔细观察张政委的面色 —— 虽然依旧苍白,但唇色比刚才多了几分血色。他抬手轻轻按在张政委的手腕上,再次确认脉象:细而有力,气血虽虚但根基未垮,正是施针唤醒的好时机。
“可以了。” 护士将消毒好的银针递回来,陈墨接过,指尖捏着针尾,手腕微沉,对准人中穴轻轻刺入 —— 动作又快又稳,针尖只入三分,恰好抵达皮下筋膜。接着是内关穴,他拇指和食指捏住针身,轻轻捻转三下,感受到针下传来的 “得气” 感,才停下手。最后是百会穴,他让徐主任帮忙轻轻托住张政委的后颈,将针斜刺进头皮,角度控制得丝毫不差。
“现在需要等半小时,让针效慢慢发挥。” 陈墨直起身,擦了擦额头的薄汗 —— 虽然施针只有几分钟,但精神高度集中,比做一台小手术还累。刘院长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对众人说:“去外间等吧,留护士在这观察,有情况随时叫我们。”
病房外间是个小会客室,摆着两张沙发和一张茶几。刚坐下,刘院长就看向陈墨,语气带着几分好奇:“小陈,刚才施针时我看你表情,你是不是认出病人了?”
陈墨端起茶几上的温水喝了一口,才点头:“认出来了。两年前我在老旅长陈国栋家见过张政委,当时老旅长感冒,我去给他送药,正好碰到张政委来拜访。”
张副院长闻言,惊讶地看了陈墨一眼 —— 陈国栋主任是政务院办公厅的大人物,他只在重要会议上见过两次,没想到陈墨竟然能私下接触,还帮对方看病。看来这年轻人的人脉,比他想象的要深。
刘院长倒没太意外,反而笑了笑:“老陈啊,我跟他在抗大时是同学,他那人就喜欢跟年轻人打交道。” 他转头看向张副院长,“说起来,你我都是从德国留学回来的,你是在慕尼黑大学,我比你早两年,在柏林大学。”
“是啊,当时咱们国内的西医还刚起步,去德国学急救的时候,我还跟教授请教过中医针灸的事,可惜他们都不太懂。” 张副院长感慨道,“现在看来,中医在急症调理上,确实有西医比不了的地方。”
陈墨坐在旁边听着,偶尔补充一两句中医急救的理念,比如 “急则治其标,缓则治其本”,正好契合现在张政委的情况 —— 先唤醒,再调理。三人聊得投入,不知不觉就过了二十五分钟,里间的护士突然推门出来,语气带着兴奋:“院长!病人手指动了,眼睫毛也在颤,有苏醒迹象!”
刘院长立刻站起身,张副院长和陈墨也紧随其后。陈墨快步走到病床前,先俯身观察张政委的眼皮,果然看到睫毛在轻轻颤动,他伸手搭在对方手腕上,脉象比刚才更有力了些。“可以取针了。” 他轻声说,指尖捏住针尾,逆时针轻轻捻转半圈,再缓缓拔出 —— 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病人,三根银针取出后,针尾依旧光亮,没有一丝血迹。
没过半分钟,病床上的张政委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像是没看清周围的人。刘院长上前一步,声音放得温和:“老张,是我,老刘。”
张政委的目光慢慢聚焦,落在刘院长脸上,半天才沙哑地开口:“老刘…… 我这是在哪?怎么浑身没力气……” 他说话时气息很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徐主任赶紧凑过来,小声问陈墨:“小陈,张政委现在能喝水吗?”
“可以,少量温凉水,别刺激喉咙。” 陈墨点头,护士已经端着温水和小勺过来,徐主任亲自接过,小心翼翼地给张政委喂了两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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