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的协和医院门口,槐树叶上还挂着露珠,陈墨刚停好自行车,就看见中医科办公室楼下站着一个身影 —— 一身笔挺的橄榄绿军装,肩章缀着上尉军衔,站姿如松,手里拎着个黑色公文包,眼神锐利却不张扬,显然是部队的人。
“是陈墨医生吗?” 军人见陈墨走来,立刻上前一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我叫兰明辉,奉命来接您去部队总院。”
陈墨回了个礼,笑着说:“兰同志,辛苦你了。稍等我两分钟,我跟我们主任打声招呼就走。” 他没进自己办公室,转头往梁明远主任的办公室走 —— 主任办公室的窗帘已经拉开,显然早就到了。
推开门,梁明远正低头整理《中医临床病例集》,见陈墨进来,又看到他身后的军人,立刻明白过来:“是去总院给张政委治疗吧?”
“嗯,兰同志来接我了。” 陈墨点头,“跟您说一声,今天要是有病人,您先帮忙照应下。”
“放心去吧,注意安全。” 梁明远摆摆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搪瓷缸,往里面抓了把菊花茶,“拿着路上喝,清热解暑,总院那边人多事杂,别累着。”
陈墨接过搪瓷缸,心里暖暖的:“谢谢梁主任,我会注意的。”
跟着兰明辉走出医院,门口停着一辆军绿色吉普车,车身擦得锃亮。兰明辉拉开车门,做了个 “请” 的手势:“陈医生,上车吧,咱们尽快赶过去,刘院长还在等着呢。”
吉普车平稳地行驶在长安街上,清晨的街道格外安静,偶尔能看到穿着工装的工人骑着自行车上班,路边的红旗迎风飘扬。陈墨靠在车窗边,心里默默梳理着张政委的治疗方案 —— 今天是第四天,该用 “透骨针” 调理心脉,他特意把针包检查了三遍,确保每根银针都完好无损。
不到二十分钟,车子就到了部队总院门口。跟上次不同,这次门口的警卫只是敬了个礼,没有拦着检查,显然是提前打过招呼。兰明辉把陈墨送到三楼病房门口,敬了个礼:“陈医生,我在楼下等您,治疗结束后您叫我。”
“辛苦你了,兰同志。” 陈墨点头,推开门走进病房。
外间的沙发上坐着三个人:徐主任、杨医生,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 —— 头发花白,梳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白大褂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一块磨损的老上海手表,气质儒雅又带着几分威严,正是陈墨的师叔林文涛。
“林师叔!” 陈墨快步上前,双手微微弯曲,语气恭敬 —— 林文涛是师傅杨承和的忘年交,当年他跟着师傅学中医时,林师叔常来家里做客,还教过他不少针灸技巧。
林文涛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拍了拍陈墨的肩膀,眼里满是笑意:“小墨啊,有三年没见了吧?上次见你还是在杨老的追悼会上,没想到你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
徐主任在旁边惊讶地挑眉:“原来你们认识啊?我还想给你们介绍呢。”
“我跟杨老是几十年的朋友,小墨是杨老最得意的徒弟,自然要叫我一声师叔。” 林文涛笑着解释,拿起桌上的治疗方案,“你给张政委的方案我看了,思路清晰,用药精准,比我当年这个年纪强多了。杨老要是泉下有知,肯定高兴。”
“师叔您过奖了,我只是跟着师傅学了点皮毛。” 陈墨谦虚地说 —— 他知道林师叔是中医界的泰斗,不仅是部队总院的中医科主任,还是保健组的副组长,能得到他的认可,比任何奖励都让他开心。
“别谦虚了,你的‘透骨针’手法,我刚才听杨医生说了,跟杨老当年一模一样,甚至更细腻。” 林文涛话锋一转,“好了,闲话少说,先给张政委治疗,刘院长也快到了。”
几人走进里间,病床上的张政委已经坐起身,身上盖着薄被,脸色比上次好了不少,看到陈墨进来,笑着点头:“小陈来了,辛苦你了。”
“张政委,您客气了。” 陈墨走到床边,先让张政委伸出手,指尖搭在脉上 —— 脉象比上次有力了些,但心脉处仍有瘀滞,正好适合用 “透骨针” 疏通。
“护士,麻烦把银针消毒。” 陈墨从针包里拿出十几根银针,递给旁边的护士,又叮嘱,“用酒精灯外焰消毒,每根针都要燎到,避免感染。”
护士点点头,熟练地操作起来。张政委的妻子周玉珍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毛巾,紧张地看着:“小陈医生,这次扎针会不会疼啊?老张他怕疼。”
“阿姨您放心,‘透骨针’看着厉害,其实不疼,就是扎完后可能会有点酸胀,是正常反应。” 陈墨笑着安抚,又对张政委说,“等会我施针的时候,您放松点,别紧张,跟着我的节奏深呼吸就行。”
张政委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我听你的,你尽管扎。”
护士把消毒好的银针递过来,陈墨接过,手指捏着针尾,手腕轻转 —— 第一根针扎向膻中穴,针尖精准刺入三分,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接着是内关、心俞、足三里,每根针的角度和深度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犹豫。不过半分钟,十几根银针就扎在了张政委的胸口和手臂上,排列得整整齐齐,像精心布置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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