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卷起路边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陈墨和丁秋楠脚边。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路灯昏黄的光线将影子拉得忽长忽短,远处传来公交车的报站声,偶尔有自行车 “叮铃” 的铃声掠过,四九城的夜晚,安静中透着几分烟火气。
丁秋楠挽着陈墨的胳膊,手指无意识地攥着他的袖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墨哥,刚才做饭的时候,我妈跟我说,香河那边有个远房亲戚,前两天特意跑家里来借粮。说他们村里今年收成不好,家里连玉米面都快见底了,大人孩子都快断顿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重,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我妈心软,把家里省下来的二十斤玉米面都给了他,还塞了两块红薯干。你说,农村的日子怎么就这么苦呢?”
陈墨脚步顿了顿,心里也泛起一阵酸涩。他重生前经历过这段灾荒年月,知道农村的艰难 —— 地里收成少,公粮却不能少,家家户户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有的甚至要靠挖野菜、啃树皮充饥。可这些话他不能跟丁秋楠明说,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放缓:“是啊,农村条件差,靠天吃饭,一旦遇上灾年,日子就难了。这也是为啥那么多人想进城,最起码城里人有供应粮,饿不着肚子。”
“那这灾荒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 丁秋楠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担忧。她在厂里上班,虽然工资不高,但每月有固定的粮票、布票,日子还算安稳,可一想到农村亲戚的处境,心里就不是滋味。
陈墨知道,再过一年,灾荒就能缓解,可他没法跟丁秋楠解释 “未卜先知” 的事。他只能望着远处的星空,轻声说道:“快了,应该快了。老辈人都说,‘瑞雪兆丰年’,只要今年冬天能好好下几场雪,冻死地里的害虫,明年庄稼肯定能丰收。到时候,农村的日子就能好过些了。”
这话虽然是安慰,却也符合实际。丁秋楠听了,眉头舒展了些,点了点头:“希望吧,不然那些孩子太可怜了。”
陈墨不想再让她沉浸在这种沉重的情绪里,便故意转移话题:“对了,跟你说个医院的趣事。前几天梁主任给一个大爷调理高血压,那大爷平时爱喝两口,调理期间不让喝酒,他偷偷藏了半瓶二锅头,结果被老伴发现了,直接拎着酒瓶追到医院,把梁主任都逗笑了。”
丁秋楠果然被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还有这种事?那大爷也太可爱了。” 她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说:“我们妇联那边也有好玩的事,张大姨说,她们小区有个大叔,为了让媳妇同意他养鸽子,天天给媳妇捶背做饭,最后媳妇不仅同意了,还帮他搭了鸽笼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气氛渐渐轻松起来。走到街角时,陈墨无意间瞥见路边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 “济世堂中药房”,昏黄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隐约能看到柜台后摆放的药柜。他突然想起前几天梁明远跟他说的事,脚步停了下来。
“秋楠,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陈墨看着她,语气认真,“医院最近有个机会,可能能让你进医院工作,你愿意来吗?”
丁秋楠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看着他:“墨哥,你说什么?进医院?我能去医院做什么啊?我又不是医生。” 她现在在纺织厂的妇联工作,每天处理的都是职工家庭矛盾、妇女权益保障的事,跟医院完全不搭边。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 陈墨拉着她走到路边的台阶上坐下,“前段时间不是有文件下来,说今年要派一部分干部职工去支援农村建设吗?你们厂里应该也有通知吧?”
丁秋楠点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担忧:“有,公告栏都贴出来了,我们厂有三十个名额呢。现在厂里的人都人心惶惶的,谁也不想去农村,条件太苦了。”
“我们医院也有十个名额,主要是派去基层卫生院支援。” 陈墨继续说道,“既然有人走,医院就得补人进来。梁主任跟我说,明年开春以后,中医科和中药房都要招人,不过得通过评审才能进来。”
他看着丁秋楠,耐心解释:“中医科的评审要求太高,需要懂辨证论治,还要有临床经验,时间太紧,你想进去肯定不行。但中药房不一样,主要是认药、抓药,懂一些中草药的性味归经就行,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丁秋楠一听,心里有点不服气,噘着嘴说:“你怎么就知道我过不了中医科的评审?我去年在厂里的卫生所进修,结业评审也是优秀呢,平时我也跟着你看中医的书,怎么就不行了?”
陈墨看着她较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傻姑娘,我不是看不起你,是这次评审真的不一般。中医科招的是能独立坐诊的医生,需要会号脉、开方,你虽然学了点,但跟专业的比还差不少。再说了,中药房也挺好的,离我近,我还能多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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