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力挺,3000吨订单破冰
上一章覃允鹤刚立威部署完工作,就遭遇维修队漫天要价的刁难,而老杨联合孙强在背后布下的“处处碰壁”阴谋,早已在客户对接环节埋下暗雷。
覃允鹤在煤炭销售市场摸爬滚打十几年,要想用这些小伎俩来阻碍他的工作,真是不自量力。
次日刚上班,覃允鹤便带着两名业务员要走访客户,出发前特意拐进办公室。
张莉正拿着分类好的客户名录等他,见他进来立刻起身,声音带着刚忙活完的轻喘:“覃总,黄岛黄总和胶州李总的联系方式用红笔标注了,都是以前合作最稳的老客户。”
“对了,前阵子好像有业务员私下跟黄岛这边对接过,听说是物资科那边默许安排的,具体是谁没细问,企业不景气,业务员干私活是常事,您见到黄总时可以留意一下。”
覃允鹤接过名录,指尖划过“黄总”“李总”的名字,粗糙的纸页边缘蹭过指腹,想起老杨埋下的阴招,眼神沉了沉:“我心里有数。”
深秋的风卷着梧桐叶拍在运销公司的玻璃门上,带着刺骨的凉意,却吹不散他要把失去的信任挣回来的决心。
“客户跟亲戚一个理,越走越亲,越疏越远。”发动车子时,覃允鹤看向身边的业务员,语气斩钉截铁,“前阵子公司眼里只盯着发运量,以次充好、敷衍了事,把‘用户至上’的规矩抛到脑后,才把老客户的心伤透。”
“现在要补回来,靠的不是空话,是实打实的诚意和过硬的质量——而且有些人等着看我们出岔子,咱们每一步都得走稳、走实,不能给人留下挑刺的余地。”
车子驶离市区,沿着滨海公路往黄岛驶去。
路两旁的白杨树落尽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像无数双枯瘦的手,伸向灰蒙蒙的天空,被秋风刮得呜呜作响,卷起地面的尘沙和枯叶,打着旋儿掠过车轮,在路面留下浅浅的痕迹。
车窗外,海岸线泛着冷寂的灰蓝,浪涛拍打着礁石,溅起细碎的白沫,几艘货轮泊在远处的锚地,桅杆直直刺向云层,像被遗忘的孤影。
海风穿过车窗缝隙钻进来,带着咸湿的气息,拂在脸上格外清凉,也让原本有些沉闷的车厢多了几分通透。
路边偶有闲置的煤场装卸点,锈迹斑斑的传送带静静趴在荒草里,金属支架上还挂着干枯的藤蔓,勾起覃允鹤的回忆——当年他跑遍三个矿区凑优质煤源,通过这条海路给黄总对接供应,指尖沾着黑亮的煤屑,谈的全是“怎么让老百姓暖得踏实”。
几片残留的枯叶贴着车窗飞速掠过,转瞬便消失在后视镜里,正如那些被公司辜负的老客户,不知还能不能重新追回。
覃允鹤握着方向盘的手稳而有力,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真皮方向盘,掌心的薄茧与纹路摩擦出细微的触感,目光掠过窗外的萧瑟,心底翻涌着感慨:当年走这条路时,风里满是煤屑的烟火气,两人聊煤质、谈保供,合作得踏实敞亮,如今路没变,公司口碑却摔了跟头。
他瞥了眼仪表盘,转速表平稳跳动,正如他此刻强压下焦虑后的坚定——不管前路有多少荆棘,不管老杨的阴谋多隐蔽,他都要把这条路重新走顺,把失去的信任一点点拾回来。
车过跨海大桥时,阳光终于穿透云层,在海面上洒下一片碎金,驱散了些许寒意,桥身的栏杆被照得发亮,远处的渔船也镀上了一层暖光。
这穿透云层的暖意,倒像黄哥这些年始终没变的心意,覃允鹤心里一动。
远处的渔村升起袅袅炊烟,一缕缕缠绕着矮矮的屋顶,在晨雾中渐渐散开,那是寻常人家取暖做饭的烟火气,他忽然想起黄总定会挂心的“不能让老百姓挨冻”,心底的使命感愈发强烈。
他深吸一口气,车厢里涌入带着咸湿气息的风,夹杂着远处煤场隐约的烟火味,踩下油门的动作更添了几分坚定,车子朝着黄岛园区的方向疾驰而去,引擎的轰鸣里,藏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他心里早有盘算,第一站没选体量最大的客户,而是直奔黄岛物资采集中心——这里的黄总经理,是他落难时最挺他的过命交情。
当年审计风波缠身,他被流言和焦虑裹得喘不过气,连饭都咽不下,是黄总悄悄派了两拨人来看他,带来的不光是慰问品,还有一张写着“站直了,别趴下”的便签,笔锋刚劲,墨迹透着力量,成了他最难熬日子里的精神支柱。
车子刚驶进园区,覃允鹤就瞥见办公楼门口的台阶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风里抽烟。
黄总穿件藏青色夹克,衣角被秋风卷得翻起,烟灰掉在肩头都没察觉,目光死死锁着入口,脚尖还朝着车子驶来的方向,显然等了许久,眉宇间带着几分急切的期盼。
见车子停下,黄总立刻把烟蒂摁进台阶边的不锈钢烟灰桶,大步迎上来,粗糙的手掌一把攥住覃允鹤的手腕,力道大得带着股失而复得的热络:“允鹤!你可算来了!我估摸着你这两天该到了,每天都来门口晃两圈,就怕错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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