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盖掀开的那瞬间,热气往上一冲,整间宿舍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陈宇默没急着说话,只是把两碗绿得发亮的汤端出来,摆在桌上,碗底磕在木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当”。
顾深正低头翻训练计划,听见动静抬了抬头,眼神刚落到账本上,又挪到那两碗汤上,眉头立刻皱起来:“你这玩意儿还没倒?”
“刚出锅。”陈宇默拿勺子轻轻搅了搅,汤面荡开一圈圈波纹,颜色像雨后的池塘水,透着点诡异的清亮,“趁热。”
王均从床铺上坐直了身子,一手还抓着手机,另一只手下意识捂住鼻子:“兄弟,你这是煮完打算申请环保局特别处理吧?”
周荣怀坐在角落,刚才还在刷视频,这时也停了下来,眼睛盯着那汤,没说话,但身体微微前倾,显出几分好奇。
陈宇默不慌不忙,从抽屉里抽出两张纸,一张递给顾深,一张递向王均:“签字免责协议,写得明白——自愿试吃,后果自负,出现不适自行负责,不得追究主厨法律责任。”
王均接过去扫了一眼,差点笑出声:“你还真搞正式流程?我签了是不是还能走工伤?”
“可以报精神损失。”陈宇默一本正经,“回头我给你开发票。”
顾深冷笑一声,把纸推回去:“我不吃不明生物残留物,也不签这种荒唐东西。你爱喝自己喝,别拉我们垫背。”
“行啊。”陈宇默点点头,顺手把两份协议收回来,折了折塞进口袋,“那明天我就去食堂广播站申请播报一条消息:‘404寝室两位同学因胆小拒绝品尝室友亲手调制的传统风味,现场弃权。’顺便附张照片,就用你俩刚才那表情。”
“你放屁!”王均猛地站起来,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谁胆小了?不就是一碗汤吗?”
“那你来?”陈宇默顺势把其中一碗推到他面前。
王均低头看了看,汤面上浮着几片香菜和辣椒段,底下是那种让人不敢直视的绿,像是草叶泡久了发酵出来的颜色。他咽了口唾沫,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伸出去。
顾深冷眼看着这一幕,突然嗤笑:“你这招叫什么?激将法?幼稚园水平。”
“不是激将。”陈宇默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盛了一小口,吹了吹,喝下去,咂咂嘴,“是邀请。你们不是一直怀疑我做的东西不能吃?现在成品在这儿,敢不敢亲自验证一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还是说,你们宁愿一辈子活在‘可能有毒’的想象里?”
这话一出,空气静了两秒。
顾深脸色变了变,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一声。他一把抄起桌上的碗,看都不看,仰头就灌了一口。
“卧槽!”王均吓了一跳,“你真喝?”
顾深没答话,喉结滚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他放下碗,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神死死盯着陈宇默,像是在确认对方有没有得意的表情。
没有。陈宇默只是静静站着,手里还握着勺子。
“味道呢?”周荣怀忍不住问。
顾深没开口,但额角青筋跳了一下。
王均咬咬牙,心一横,也端起剩下那碗,闭着眼喝了一大口。
那一瞬,三个人的表情都变了。
顾深的脸色从铁青转为灰白,手猛地捂住嘴,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哽咽。他转身就往厕所冲,脚步踉跄,差点撞上门框。
几乎同时,王均蹲了下去,双手撑地,干呕声接连不断,声音发抖:“你……你这汤……是不是掺了牛胃洗水?!”
没人回应。
陈宇默站在原地,没追,也没笑,只是默默把两个空碗收进水槽。周荣怀已经从椅子上弹起来,一边憋笑一边掏出手机,镜头对准门口——顾深正趴在马桶边狂吐,冲水声哗啦响起;王均跪在隔间外,扶着墙喘气,嘴里还在骂:“陈宇默……你等着……老子迟早……”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周荣怀录完一段,回放看了一眼,直接笑出声:“完了,这视频要是发出去,你以后就是‘煮屎第一人’。”
陈宇默擦干净手,走到阳台拉开窗户通风。风吹进来,带着傍晚的凉意,也把屋里那股奇异的味道往外推。他看了眼时间,四点四十三分,阳光斜斜地切进屋内,照在那口空锅上,锅底还残留着一点绿色汤渍。
“你觉得他们还会再挑战第二轮吗?”周荣怀靠过来,压低声音,眼里全是戏谑。
“不会。”陈宇默摇头,“一次就够了。人对痛苦的记忆比对奖赏深刻得多。”
“所以你是故意的?”周荣怀挑眉,“不是单纯想做道菜?”
“一开始是。”陈宇默笑了笑,“后来发现,它还能当武器。”
周荣怀沉默两秒,忽然拍了下大腿:“牛啊!这哪是做饭,这是心理战!我建议你改名叫‘厨房刺客’。”
陈宇默没接话,只是转身打开冰箱,把剩下的汤小心地密封好,放进最里面。标签上写着三个字:“备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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