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爹亲自出马,带着商业帝国掌舵者的威压而来。林老板递上一杯白开水:“抱歉,茶叶刚被一只嚣张的蚊子啃了。” 赵德坤看着杯中水倒映出的、自己略显扭曲的脸,突然觉得这次可能踢到了钛合金钢板。
赵天宇消停了几天。
不是他幡然醒悟,而是他爹,赵氏集团的真正掌舵人赵德坤,亲自过问了。
看着儿子手背上那道诡异的伤痕,听着他语无伦次地讲述含羞草打人、兰花镇宅、南洋大师被吓跑等一系列离谱事件,赵德坤那张久经商海沉浮、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凝重和……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无语。
“胡闹!”赵德坤斥责了一句,但目光锐利,“为了个女人,把自己和公司搞得如此狼狈!成何体统!”
“爸!不是女人问题,是那个林守拙他太邪门了!”赵天宇委屈又愤怒。
“邪门?”赵德坤冷哼一声,手指敲着桌面,“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邪门?不过是装神弄鬼,或者……对方的手段,超出了你的认知层次。”
他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亲自去会会这位‘忘忧园艺店’的林老板。”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能把他这个虽然不成器但好歹也算见过世面的儿子,逼到去信什么南洋大师的地步。
于是,在一个阳光依旧很好的下午,一辆低调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忘忧园艺店”所在的巷口。
赵德坤下了车,没有带保镖,只带了一位提着公文包、神情精干的助理。他穿着一身合体的中山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内敛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与赵天宇那种浮于表面的嚣张不同,这是一种沉淀下来的、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踱步走进小院,目光看似随意,却瞬间将院内的景象尽收眼底——生机勃勃到过分的植物,悠闲啄食的画眉鸟,以及那个正背对着他,蹲在菜畦边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的年轻人。
助理上前一步,刚想开口,赵德坤抬手制止了他。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试图用自己的气场先声夺人。这是他一贯的谈判技巧。
可惜,他面对的不是商业对手。
林守拙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转过身来。他看到赵德坤,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就像是看到一位普通的、走错门的邻居大爷。
“您好,买花还是看绿植?”他语气温和,带着营业式的微笑。
赵德坤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林守拙。清秀,温和,气质干净得不像话,身上没有任何久经商场的圆滑或锐气,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但越是这样,赵德坤心里那根弦绷得越紧。事出反常必有妖。
“鄙人赵德坤,赵天宇的父亲。”他开口,声音沉稳,自带回响。
“哦——”林守拙拉长了语调,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赵先生啊,您好。令郎的手,好些了吗?”
他问得那叫一个自然诚恳,仿佛真的只是在关心一位顾客的伤势。
赵德坤眼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这小子,是真单纯,还是在装傻充愣?
“一点小误会,劳林老板挂心。”赵德坤压下心头的不适,维持着风度,“今日冒昧来访,是想代犬子,向林老板道个歉,他年轻气盛,多有得罪。”
“没事,年轻人嘛,火气旺,理解。”林守拙摆摆手,一副“我很大度”的样子,转身往店内的茶座走去,“赵先生里面请坐?喝杯茶?”
赵德坤从善如流地跟了进去。
店内布置简单雅致,弥漫着淡淡的植物清香和咖啡醇香,让人心神不自觉放松。
林守拙在茶海前坐下,开始烧水,准备茶具。动作依旧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赵德坤坐在他对面,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等着林守拙先开口,询问他的来意,或者借此提条件。
然而,林守拙只是专注地摆弄着茶具,仿佛招待他喝茶是此刻唯一重要的事情。
水开了。
林守拙拿起茶叶罐,打开,看了看,然后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表情:“啊,抱歉,赵先生。”
赵德坤心道:来了。是要借机敲打?还是炫耀他那些“特殊”的茶叶?
只听林守拙用带着点淘气的无奈语气说道:“我珍藏的那点好茶叶,前几天被一只特别嚣张、特别不识趣的蚊子给啃了,没法喝了。要不……给您来杯白开水?我店里的水,是后山拉的泉水,还挺甜的。”
“蚊……蚊子?”赵德坤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身后的助理更是嘴角抽搐,差点没管理好表情。
神特么蚊子啃茶叶!还是嚣张不识趣的蚊子?这指桑骂槐的功夫,简直炉火纯青!
赵德坤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他纵横商界几十年,什么谈判桌没上过?不能在一个毛头小子这里失了方寸。
“……可以,白水就好。”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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