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泥上星图抖三抖
暴雨点子砸石头,啪嗒啪嗒响。
林晚晴蹲泥地,裤脚浸满泥。她攥着煎饼铲,指节捏得发白,第三次擦去泥地上的错线——这是第十七回了,青铜钥匙投下的星图,始终差0.3角秒。
“丫头,急啥?”郭大爷蹲在旁边,烟袋杆敲了敲斡包石,“左三右七定方位,北斗柄指不差分。”他嘬了口烟,烟圈慢悠悠飘开,烟袋杆上俩歪歪扭扭的星标,被雨水冲得发亮。
林晚晴抹了把脸上的雨珠,“郭大爷,差一点就对不上。”她手腕一转,铲尖蘸着湿泥勾北斗斗柄,动作又快又稳——这是摊煎饼练出的功夫,画圈从不出错。
突然,掌心的红玛瑙印记“咚”地一跳,烫得像揣了块炭火。
“嘶!”她猛地缩回手,煎饼铲“咔嗒”卡在泥印里。就这一下,斗柄位置的泥面“咔嚓”裂出两道细缝,银亮的光从缝里钻出来,像两条小蛇似的扭了扭。
围观的族老们瞬间炸了锅,达斡尔话“叽里呱啦”乱飞。张大爷拽着李大爷的胳膊,手指着裂缝,嗓门拔高:“是奥米那楞!天神睁眼了!”
陈默的机械臂“唰”地从背包里伸出来,蓝光扫过泥地,滴滴响了两声。“晚晴,”他声音带着机械音的急促,“不是误差,是藏的坐标参数——这两道缝,对应星星的高低位置。”
林晚晴凑近看,光缝里的银线忽明忽暗,竟和青铜钥匙投影的星图严丝合缝。她伸手碰了碰,指尖刚触到光,红玛瑙又烫了一下,吓得她赶紧缩手。
“这俩缝,咋像没见过的星?”她皱着眉,心里直犯嘀咕:二十八宿里没这位置,难道是太姥姥没说的秘密?
族老们围着光缝议论,郭大爷把烟袋锅子在石头上磕了磕,火星溅在泥里,“丫头,你那铲尖卡的地方,是老辈人说的‘方向眼’。”
雨越下越急,光缝里的银线却没灭。陈默收起机械臂,朝林晚晴递了个眼神:“去实验室,查王秀莲的日志。”林晚晴点点头,攥着还在发烫的红玛瑙,跟着他往实验室跑,煎饼铲还插在泥地里,跟着风轻轻晃。
(“赤纬角”=星星的高低位置,“坐标参数”=藏好的方位密码)
第二节 铁锅灰烧出量子墨
实验室空调呼呼吹,吹散了两人身上的雨腥气。陈默翻着本泛黄的日志,纸页哗啦啦响,他用机械臂指着一行字,“啪”地拍下:“你看,43年王秀莲记的——玄戈招摇二星,每64年偏1角分。”
林晚晴凑过去,指尖点在纸页上,“这俩星,和上章星噬族轨道对得上!”她突然拍大腿,“星噬族轨道倾角17.3°,这俩星的位置刚好能补全。”
陈默点头,机械臂调出星图:“就像拼图缺了两块,找着就严丝合缝。”
林晚晴眼睛一亮,转身就往门外跑:“我去拿铁锅灰!”她蹬蹬蹬跑回煎饼摊,掀开铁板下的铁盒——里面是攒了三月的铁锅灰,按“三烧五滤”的法子,晒了晒、筛了筛,细得像面粉。“这灰含石墨烯,能吸星光。”她一边念叨,一边往铁锅里倒松脂。
松脂遇热“滋啦”化成油,林晚晴用铲子搅了搅,鼻尖飘来焦香。她从口袋里摸出颗冷香丸,刚想闻闻,手一抖,“吧嗒”掉进锅里。“哎!”她伸手去捞,灰浆已经搅成团,只能作罢,“算了,太姥姥的东西,说不定有用。”
“温度够了吗?”陈默举着温度计跑过来,红针刚好指到580℃,“达标了,多一度少一度都不行。”
林晚晴舀起一勺黑乎乎的混合物,往玻璃穹顶抹。一笔画北斗,二笔补左垣,刚画到斗柄,突然“唰”地一下,两道银线自己冒了出来,正好接在斗柄末端——玄戈招摇二星,亮得晃眼。
穹顶“嗡”的一声低鸣,震得玻璃嗡嗡响。星图突然转起来,像个旋转的陀螺。玄戈星的光丝像根细针,“嗖”地刺进旁边的紫雾里,实验室的警报声“戛然”停了。
陈默盯着屏幕,眼睛瞪得溜圆:“准确率98.7%!这墨能让星图‘活’过来。”林晚晴摸了摸穹顶,光丝顺着指尖滑过,凉丝丝的。她甩了甩搅灰浆搅酸的胳膊,心里亮堂起来:“原来铁锅灰加松脂,就是量子墨水。就像给星星搭了座桥,能接上几千年前的光。”
话音刚落,穹顶突然“咔嚓”一声脆响,一道裂缝顺着星图边缘蔓延开来。
(冷香丸含松脂和矿石粉,刚好能激活量子纠缠)
(银线自动补全星图,星图旋转解锁新坐标)
(穹顶突然低鸣,震得玻璃嗡嗡响)
(搅拌铁锅灰时胳膊酸,林晚晴甩了甩手腕)
(“量子纠缠”=两颗星像牵着手晃,“石墨烯”=铁锅灰里的“吸光小颗粒”,“580℃”=激活墨水的关键温度,像开水沸腾要100℃)
第三节 紫雾钻缝闯大祸
裂缝刚裂开,紫雾就像长了腿似的,顺着缝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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