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跳,沉稳而有力,像战鼓,像誓言,像某种无声的守护。
楚昭烈将她稳稳放下,目光扫过她被燎伤的手臂和烧焦的发梢,眉头紧锁,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仿佛只要有人再上前一步,便会瞬间化为雷霆。
楚昭烈转头看向那片已成焦炭的废墟,眼中寒光一闪,杀意凛然。
“此事,我必追查到底。”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纵火者,不论是谁,我必让他以命相偿。苏晚照却只是抬手抹去脸上的灰迹,指尖微微发颤,却仍强撑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带着几分讥诮的笑容:“无所谓了。”
她看着那片曾囚禁了她十多年的废墟,轻声道:“一把火烧得干净。从今往后,我苏晚照,也早已不是那个能被一间柴房困住的庶女了。”
苏晚照的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割开了过往的枷锁。
就在这时,苏府的管家带着一队家丁匆匆赶来,脸上却无半点关切,反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倨傲。
“三小姐,老夫人有请。”管家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府中重地,因你失职看管不力而走水,老夫人要在祠堂召集全族,问你的罪!”
好一个颠倒黑白的“失职之罪”!
楚昭烈眸光一冷,正要发作,却被苏晚照一个眼神制止了。
苏晚照缓缓站直身子,理了理被烧得破烂的衣衫,尽管发丝凌乱、面容憔悴,却依旧昂首挺胸,一步步朝着苏家祠堂走去。
她的背影单薄,却透着一股宁折不弯的孤勇,仿佛一株在风雪中倔强挺立的寒梅。
苏家祠堂内,气氛庄严肃穆,却又暗流涌动。
雕梁画栋之下,香火缭绕,牌位林立,仿佛祖先之灵正冷冷注视着这场闹剧。
苏老夫人端坐于太师椅上,面色阴沉恶毒,手中佛珠捻动,却无半分慈悲。
两侧坐满了苏氏宗族的长老,个个神色凝重,目光如刀。而李承泽的父亲,当朝尚书李瑞,也赫然在列,正满脸“痛心”地与老夫人说着什么,语气悲悯,实则步步紧逼。
苏晚照踏入祠堂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像利箭一样射向她。
“孽障!你可知罪!”苏老夫人一拍扶手,厉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祠堂中回荡,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
李尚书也装模作样地附和:“晚照侄女,你年纪轻轻,怎能如此疏忽?柴房虽破,却也是苏府产业。如今烧成灰烬,更是险些波及主宅,此乃大过啊!”
他们一唱一和,字字句句都是要将这盆脏水死死扣在她的头上,逼她认罪,逼她走投无路,最终只能点头嫁入李家。
苏晚照环视一周,看着这一张张虚伪的嘴脸,忽然笑了。
那笑声清冷,回荡在压抑的祠堂里,像一缕寒风吹过死水,让所有人都感到了莫名的心悸。
“我何罪之有?”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是纵火之人有罪,还是我这个险些被烧死在里面的受害者有罪?苏家的规矩,原来是这般道理吗?”
“放肆!还敢狡辩!”一位长老怒斥道,拍案而起。
“好,既然你们都认定我有罪,认定我苏晚照就该任人摆布。”苏晚照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刀,她缓缓从袖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枚细长的金针,在祠堂昏暗的光线下,针尖闪烁着一点幽微的寒芒,仿佛凝聚了千年的寒霜。
“你们想要的,无非是逼我点头,嫁入尚书府。”她的声音冰冷彻骨,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青石上,“那我今天就给你们一个答案。”
话音未落,在众人惊骇的注视下,她手腕一翻,那枚金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无比地刺入了自己胸前的膻中穴!
动作快、狠、准,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金针没入半寸,苏晚照的身子猛地一颤,随即双目圆睁,眼神中的光彩迅速黯淡下去,呼吸在瞬间停止,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啊!”
“三小姐!”
祠堂内响起一片惊呼,有人下意识冲上前,却被楚昭烈一掌震退。
这便是传说中医道高手才能施展的绝技——金针封穴!
以金针封住心脉大穴,可造成气息骤停、脉搏消失的假死之状,稍有不慎,便是真死!非但需要极高的医术,更需超凡的意志与精准的力道。
李尚书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弱女子竟有如此刚烈的手段!他急忙上前,想要查看究竟。
“站住!”
一声暴喝,楚昭烈高大的身影如山岳般挡在了苏晚照身前。他俯身探了探她的鼻息,确认无碍后才缓缓站起,眼神如刀锋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苏小姐此举,只为向各位证明,她宁死,也不愿屈从于任何人的逼迫!”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金石之气,震得整个祠堂嗡嗡作响,“若今日,还有人想逼她成婚,那明日,你们看到的,可能就不是假死,而是苏家祠堂前的一具真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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