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蹲在灶台前烧火时,眼角的余光总往墙角瞟。那里堆着半捆刚从地里割回来的红薯藤,枯黄的叶片间藏着个不起眼的陶罐——他昨天趁夜色从储物戒指里挪出来的,里面装着三斤精细面粉,是穿越前超市仓库里临期的特精粉。
“小舟,火别烧太旺,窝窝头要慢慢炕才香。”赵大娘端着个豁口的粗瓷碗走进来,碗里盛着半勺咸菜,“你李婶家的二小子昨天又闹肚子,队里的赤脚医生说缺药,你那儿还有上次从‘城里亲戚’那寄来的药不?”
林舟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星子噼啪溅起来:“还有两包,等下我给送过去。”他用烧火棍拨了拨柴火,“不过赵大娘,这药金贵,您可别跟外人说。”
“放心吧,老婆子嘴严着呢。”赵大娘笑眯眯地把咸菜往他灶台上放,“知道你这孩子心善,上次陈铁牛他爹咳得直不起腰,也是你偷偷给的药吧?要我说,你这‘城里亲戚’可真够意思。”
林舟笑了笑没接话。他知道赵大娘嘴里的“城里亲戚”,是自己为了解释戒指里的物资编造的身份——一个在国营工厂当干部的远房表哥,总偷偷塞些紧俏东西给他。这借口漏洞百出,全靠赵大娘这类热心肠的乡亲帮忙遮掩,才没被李书记揪着盘问。
刚把窝窝头翻个面,院门外就传来陈铁牛的大嗓门:“林舟哥!李书记让去晒谷场领新分的玉米,说是公社特批的救济粮!”
林舟擦了擦手上的灰,把刚炕好的两个白面馒头飞快塞进怀里——这是用陶罐里的精粉做的,特意揉得跟粗粮面一个颜色,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往灶膛里塞了把湿柴,让浓烟呛得眼睛发酸,才假装咳嗽着跑出去:“来了!”
晒谷场上已经排起了长队,李书记站在木桌后,手里攥着杆锈迹斑斑的秤,每称出一瓢玉米就往账本上画个“正”字。周秀莲抱着账本站在旁边,辫子上的红绳被风吹得飘起来,见林舟过来,悄悄往他这边挪了挪。
“今天的玉米颗粒饱满,比上次的强多了。”她低声说,笔尖在账本上划过,“不过李书记说,这是最后一批救济粮,下个月开始就得靠咱们自己开荒种的麦子了。”
林舟心里有数。他戒指里的压缩饼干还剩大半箱,够自己吃到来年开春,但村里大半人家已经在啃树皮了。昨天去后山找野菜时,他亲眼看见王大爷家的小孙子在嚼观音土,那孩子的脸肿得像个发面馒头。
“领到粮食后,去我家一趟。”林舟压低声音,“我那儿有两斤红薯干,你帮我给赵大娘送去,就说是……城里亲戚寄来的。”
周秀莲的笔尖顿了顿,抬头看他时眼里闪着光:“你自己不吃吗?”
“我还有。”林舟朝她晃了晃怀里的窝窝头,粗粝的麦麸蹭在布衫上,“昨天炕的粗粮窝窝头还没吃完呢。”
轮到林舟领粮食时,李书记盯着他怀里鼓鼓囊囊的布包皱了皱眉:“你怀里揣的啥?”
“窝窝头,刚从家拿来的。”林舟坦然地把布包往桌上一放,露出个黄澄澄的粗粮面疙瘩——这是他特意做的“幌子”,底下才藏着那两个白面馒头。
李书记捏起窝窝头掂了掂,又闻了闻,没发现异常,这才挥挥手:“领了粮食赶紧回吧,下午还要去河埂开荒,迟到扣工分。”
抱着半袋玉米往回走时,陈铁牛从后面追上来,肩膀上扛着个比他人还高的麻袋:“林舟哥,你说这玉米能熬过冬天不?我娘说要把玉米粒剥下来炒成面,掺着野菜能多撑两个月。”
林舟看了眼他麻袋里掺着的沙土和石子,心里沉了沉:“应该差不多。我昨天去河埂看了,咱们种的麦子长势不错,明年开春就能收割了。”
“可那也得等明年啊。”陈铁牛挠挠头,“我爹说,村里已经有三户人家打算逃荒了,今晚就走。”
林舟脚步一顿。他知道逃荒意味着什么——去年冬天往南逃的那批人,最后活着走到县城的不足三成,剩下的不是冻死在半路,就是被饿狼拖走了。
“别让他们走。”林舟突然说,“你去告诉那几户人家,今晚三更天,到我家地窖来。”
陈铁牛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别多问,照做就是。”林舟加快脚步往家走,怀里的白面馒头硌得肋骨生疼——他突然想起戒指里还有半袋精米,那是穿越前超市搞促销时囤的,当时觉得占地方,现在却成了救命粮。
回到家,林舟先把玉米倒进缸里,然后掀开炕角的石板,露出个黑黢黢的地窖口。这是他刚穿越时挖的,原本只想用来藏点私房粮,没想到派上了大用场。他钻进地窖,借着煤油灯的光打开储物戒指,将里面的精米、面粉、压缩饼干分门别类地码在土坯架上,又把几包抗生素和感冒药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刚收拾完,就听见院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林舟哥,是我。”周秀莲的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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