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刚把最后一袋豌豆种封进陶缸,院墙外就传来陈铁牛的吼声,跟被踩了尾巴的驴似的:“林舟哥!不好了!王干事带人来抢种子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木槌差点砸到脚。这王干事是属苍蝇的?上次在村里没捞到好处,这又盯上种子了?
“慌啥!”林舟把陶缸盖紧,往上面压了块青石板,“他带了几个人?”
“三个!”铁牛撞开院门冲进来,粗布褂子被扯得歪歪斜斜,胳膊上还划了道血口子,“那龟孙说公社要统一收缴优良品种,硬要去地窖搬咱的种子!俺拦了一下,他就动手推人!”
林舟摸出墙角的扁担,掂量了两下:“地窖锁了没?”
“锁了!俺用你给的铜锁锁的!”铁牛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抄起门后的顶门杠,“林舟哥,实在不行就跟他们拼了!那可是咱全村的指望!”
“拼个屁。”林舟瞪了他一眼,“把顶门杠放下,跟我去看看。”他故意放缓脚步,脑子里飞快盘算——硬刚肯定不行,王干事是公社干部,真闹起来占不到便宜;但种子绝不能给,那是他用戒指里的高产种混着本地种培育的,给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
刚到村口晒谷场,就看见王干事叉着腰站在石碾上,旁边两个年轻干事正往板车上搬麻袋,麻袋上还印着“互助组”的红漆字。张老五蹲在地上哭丧着脸,手里攥着把被踩断的木叉:“王干事,那真是留种的!明年还指望它增产呢……”
“少废话!”王干事踹了麻袋一脚,“公社有规定,优良品种必须统一调配!你们村留够自己用的就行,多的得上交!”他看见林舟,眼睛亮了,“林队长来得正好,赶紧把地窖里的种子搬出来,别耽误我回公社交差!”
林舟往板车边凑了凑,麻袋里装的是普通豌豆种,不是他们精心培育的那批,心里稍微松了点——看来铁牛把好种子藏得严实。
“王干事,地窖里的真是留种用的,就剩两麻袋。”林舟递过去根烟,“今年雨水多,种子发芽率低,得多留些备着,万一明年补种呢?”
“少来这套!”王干事把烟打飞,“我都打听清楚了,你们培育了新品种,产量比普通的高一半!这种好东西就得全公社共享,凭啥就你们村独吞?”他朝两个干事使眼色,“去,跟林队长拿钥匙,把地窖里的种子搬出来!”
“俺没钥匙!”铁牛往前一步,胸脯挺得像座小山,“钥匙让秀莲妹子拿去队部登记了,要拿种子得找李书记批条子!”
林舟心里暗笑。这憨货总算学会撒谎了。他跟着帮腔:“确实得李书记批条,不然私自动用集体种子,我担不起责任。”
王干事被噎了一下,脸色铁青:“李书记呢?叫他来!”
“去公社开会了!”铁牛梗着脖子喊,“得明天才能回来!”
“你他妈……”王干事气得想骂人,又硬生生憋回去——他就是趁李书记不在才来的,真等李书记回来,这事未必能成。他眼珠一转,指着板车:“这些先拉走,明天我再来拿地窖里的!”
“别啊王干事!”林舟赶紧拦住,“这车上的是普通种,不是新品种!您要是急着用,我让人给您装两麻袋好的,但得等李书记回来补手续,不然我没法跟乡亲们交代。”他冲铁牛使眼色,“去,回家舀两瓢新炒的南瓜子,给王干事路上嗑。”
铁牛愣了愣,赶紧应声跑了。王干事被“好的”钓住,没再坚持搬地窖的种子,只是鼻孔里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张老五悄悄拽了拽林舟的袖子,眼神里全是问号——哪来的“好的”?林舟不动声色地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别吭声。
没一会儿,铁牛捧着个粗瓷盆跑回来,盆里装着香喷喷的南瓜子,还混着些炒得焦黄的豌豆。“王干事,尝尝!”铁牛把盆递过去,“这是俺娘昨天刚炒的,香着呢!”
王干事捏了把瓜子,嗑得咔嚓响,脸色缓和了些:“你们村也别藏着掖着,真有好品种,公社不会亏待你们的。”他指了指板车,“这些普通种我先拉走,明天带李书记的批条来,你们把好种子准备好。”
看着板车慢悠悠走远,张老五才瘫坐在地上,抹了把汗:“我的娘哎,吓死俺了……那两麻袋真是普通种?”
“不是。”林舟压低声音,“是铁牛刚才从家里粮仓搬的,混了些瘪粒,就算他们种也长不出好收成。”他拍了拍铁牛的肩膀,“你刚才反应挺快,没白跟我学。”
铁牛咧开嘴笑,露出两排白牙:“俺听你的,没说瞎话!”他忽然凑近,“林舟哥,俺刚才跑回家时,看见周叔往地窖里搬了个新陶缸,说是你让他弄的?”
林舟心里一动。周老爹是周秀莲的爹,懂木工和瓦匠,昨天确实托他帮忙做个带夹层的陶缸,没想到这么快就弄好了。他对张老五说:“张大哥,你去队部看看李书记回来没,就说王干事明天要来拿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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