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下来的第二天,阳光透过新居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陈昭醒来,体内灵气自然流转,精神饱满。他伸了个懒腰,听着窗外传来的市井之声,感觉前所未有的踏实。
“工作……”
他洗漱完毕,一边吃着楼下买的煎饼馃子,一边琢磨着这个问题。系统给了十万启动资金,但不能坐吃山空。他需要一份工作,并非纯粹为了钱,更像是一种融入这个时代、体验真实生活的方式。就像昨天买衣服、租房一样,是“生存”的一部分,是感受这人间烟火气的重要环节。
做什么呢?
融合了满级的《华夏终极格斗术》和《瞬》的身法,去当保安或者保镖?
太扎眼,也容易惹麻烦。赌术满级?去赌场捞快钱?
更不行,违背他的原则,而且系统给这技能说不定哪天另有用处,绝非让他用来走歪路。
语言精通?
去当翻译?
可他没学历证明,正规公司很难进。
他想要一份简单、直接、不需要太多复杂人际和技术门槛,能活动身体,又能观察这座城市的工作。
想着想着,他溜达着就到了天津港附近。巨大的货轮、林立的吊机、繁忙的运输车辆,以及码头工人们忙碌的身影,构成了一幅充满力量的图景。空气中弥漫着海水、机油和汗水混合的独特气味。
“师傅,打听一下,这儿临时工好找吗?”
陈昭凑近一个正在休息、看起来像工头模样的中年汉子,递上一根刚买的、自己却不抽的烟,客气地问道。
那工头打量了一下陈昭。见他虽然不算特别魁梧,但身板挺直,眼神清亮,手臂线条流畅,看着像是有把子力气的人,而且态度谦和,便接过烟别在耳朵上:“想干装卸?活儿倒是有,累得很,按件计酬,多劳多得。能吃苦吗?”
“能。”
陈昭笑着点头,“就想找个出力气换饭吃的活儿,实在。”
“行!正好有批零散货急着装船,缺人手。跟我来,试试看!”工头很爽快。
于是,陈昭就成了天津港码头的一名临时装卸工。换上工友给的旧工装,戴上手套,混入了忙碌的人群中。
他的工作内容很简单:将指定区域的货箱搬运到指定的板车上,或者从板车上卸下来。货箱分量不轻,对普通人来说,是实打实的体力活。
但对陈昭而言,这简直轻松得如同热身运动。筑基三层的修为,身体经过灵气彻底冲刷改造,力量、耐力、协调性远超常人想象。他甚至不需要动用任何灵力,仅凭肉身力量就绰绰有余。
为了不显得太惊世骇俗,他刻意控制着速度和力量,表现得比普通工人稍微利索一点,但又不会夸张到离谱。他动作流畅,脚步稳健,每一次发力都恰到好处,效率极高,而且脸上始终带着轻松的神色,连汗都没出几滴。
“嘿,新来的兄弟,可以啊!练过?”旁边一个浑身肌肉虬结的壮汉看他干得轻松,忍不住搭话。
“以前在家干过农活,有点力气。”陈昭笑着回应,找了个最朴素的理由。
“好家伙,你这可不是有点力气。”壮汉啧啧称奇,“我看你这一趟,抵我干两趟了。”
工头在一旁看着,也是眉开眼笑,捡到宝了。这新来的不仅能干,而且那干活的气度,不像是在卖苦力,倒像是在进行某种艺术创作,举重若轻,看着就让人舒服。
休息间隙,工友们围坐在一起喝水聊天。
陈昭话不多,但善于倾听,偶尔插一句嘴,往往能说到点子上,或者用他那略带风趣的语气逗得大家哈哈一笑。
他很快融入了这个小团体,听他们聊家长里短,聊港口的趣闻,聊生活的艰辛与希望。
阳光洒在码头上,海风吹拂,汗水与笑语交织。
陈昭很喜欢这种感觉,真实、粗犷、充满生命力。他扛着货箱,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心情如同这天气一样晴朗。
就在这时,一阵小小的骚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几辆喷着“哪都通快递”字样的厢式货车开了过来,停在不远处的仓库区。车上跳下来十几个穿着统一工装的年轻人,开始从仓库里往外搬送一些大小不一的快递包裹。
这本是码头常见景象。
但陈昭的目光微微一凝。
他融合了满级格斗术和身法,眼力远超常人。
他注意到,这些“快递员”的动作,看似普通,实则下盘极稳,发力技巧独特,移动间有一种异于常人的协调和效率。尤其其中一两个,在搬动某些看似沉重的大件时,手臂隐隐有微弱的气流波动,虽然极其隐晦,但逃不过陈昭的感知。
“炁……”
陈昭心中了然。
这就是《一人之下》世界里的哪都通公司,明面上是快递公司,实际上是国家约束管理异人的特殊组织。
他继续干着自己的活,但分出了一丝注意力观察那边。他看到那些年轻员工动作麻利,配合默契,很快就把一车货装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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