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回到家,手机一直在响。她打开朋友圈,看到那条“我刚被他主动抱了!!!”已经有两百多个赞,全是闺蜜和助理在评论,说她疯了。
她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整个人扑进靠垫里,脚晃来晃去。脑子里全是江俞白在机场转身回来抱住她的画面。不是她冲上去的,是他走回来的。他先抱的她。
她翻了个身,从包里拿出那副白色耳机,外壳上刻着“只播你唱的歌”。她对着光看了很久,一直笑着。
门铃响了。
她跳起来去开门,是物业,手里拿着一个保温袋。
“沈小姐,隔壁楼送来的,江先生让您收好。”
她接过袋子,里面是一份红烧牛肉面,还是热的。便签纸上写着两个字:趁热。
她笑了,抱着袋子往回走,嘴里嘀咕:“谁让你送吃的,你自己不吃吗?”
但她还是把面放进微波炉加热,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吃完,连汤都没剩。
天快黑时,她收到一条消息:【我在你家楼下】。
她跑到窗边拉开窗帘,看见江俞白站在小区门口,穿着黑色大衣,手里拉着行李箱。路灯照在他脸上,看得清清楚楚。
她飞奔下楼,电梯还没到底就开始喘气。
门一开她就冲出去,跑到他面前站住,没扑上去,只是看着他。
“你不上来?”他问。
“等你说。”她说。
他抬手摸了摸她帽子下的头发,“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她抢着拿箱子,结果拉杆卡在门槛,差点摔倒。他扶了她一把,说:“慢点。”
她吐了吐舌头,把箱子拖进客厅,开了灯。
屋里很安静。她坐到他旁边,腿并拢,手放在膝盖上,像在等什么。
“你今天发朋友圈了?”他脱了外套,挂在椅背上。
“嗯!他们都问我是不是终于转正了!”
“转正什么?”
“从单向暗恋变成双向奔赴啊!”
他看她一眼,“你不是一直说是我单方面喜欢你?”
“现在不是了!”她马上说,“你现在会回头找我,会主动抱我,还会给我送吃的!这就是进步!”
他没说话,拿起茶几上的耳机看了看,“这个,真戴着睡觉?”
“每天都戴。”她点头,“不听你的歌,我睡不着。听着就像你在旁边。”
他手指划过刻字的地方,“半夜声音会不会太大?”
“不会!我都调最低的!”
他嗯了一声,把耳机放回盒子,打开电脑。屏幕上跳出几封新邮件,都是关于专辑进度的。
她凑过去看,“你在忙新歌?”
“嗯。”
“给秦峰写的?”
“一部分。也有自己的。”
她趴到他肩上,“我能听吗?”
“不能。”
“为什么!我都给你唱过小样了!”
“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合上电脑,转头看她,“你是第一个听完我废稿还说‘挺好的’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敢把我写一半的歌改两句然后哼出来的人。”
她眨眨眼,“所以……我是特别的?”
“不是特别。”他说,“是标准。”
她坐直了,脸有点红,“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了?”
“我一直会。”他淡淡地说,“只是以前不说。”
她盯着他看了好久,忽然伸手戳他脸颊,“江老师,你变坏了。”
“怎么讲?”
“以前冷冷的,现在会夸人,会送东西,还会说软话,这不是变坏是什么?”
他抓住她手腕,轻轻一拉,让她坐到自己身边。“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
“都喜欢。”她靠着他,“但现在的你,抱起来更暖。”
他低笑一声,手臂搭上她肩膀。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后天我要去Nelax的见面会。”
他点头,“我知道。”
“每年一次,吃个饭,拍张照,粉丝开心一下。其实我们早就没联系了,但我怕不去他们会闹。”
“你想去就去。”
“可你上次说不喜欢我提以前的事。”
“我没说不喜欢。”他纠正,“我只是不想看你为难。你想说什么就说,不想答就不开口。拍完照就走,没人能拦你。”
她抬头看他,“你不介意他们说我念旧?”
“你念的是过去,又不是别人。”他说,“而且你现在每天用我的歌当闹铃,谁不知道你心里是谁?”
她笑了,“那你呢?你会去看吗?”
“不去台前。”
“那去后台?”
“可以。”
“说话算数?”
“嗯。”
她立刻抱住他胳膊,“太好了!你就坐在那儿就行,不用说话!他们问起你就摇头,反正你也懒得理人。”
他由着她靠着,“你要真想让他们闭嘴,下次直播直接放我新歌前奏。”
她眼睛一亮,“这主意好!比合影有用多了!”
他揉揉她头发,“你随便折腾。”
她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说:“这三个月,我每次累的时候,都会听你之前发我的那首《坚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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