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了一会儿。
她突然想起什么，“你说秦峰的声音和你不一样？”
“差很多。”他说，“他是沙哑讲故事那种，我是冷调子唱歌的那种。粉丝不会搞混。”
“所以他有机会火？”
“只要一首爆款。”他说，“现在就差这一首。”
“《平凡之路》会是吗？”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愿意试一次。”
她看着他，“你以前不轻易给人机会的。”
“但他值得。”他说，“就像你当初值得我写《坚持者》一样。”
她脸一红，“你还记得那首歌是因为我才写的？”
“我不写没意义的歌。”他说，“每一首都对应一个人。”
她想说什么，手机响了。
是表演班教务发来的通知：课程本周二开课，请提前十分钟到场签到。
她收起手机，站起来，“我去练会儿台词。”
他在沙发上没动，“要我听吗？”
“不用。”她说，“等我练熟了再给你听。”
她走到窗边，对着玻璃开始练习。
声音不大，但清楚。
一段说完，她回头看他，“怎么样？”
“重音错了两处。”他说，“第二句‘我不怕失去’的‘失’字不该拖。”
她立刻重来一遍。
“这次对了。”
她笑了，“你还真听了。”
“我说过。”他合上电脑，“你的事，我从不装听不见。”
夜深了。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打印好的“秦峰·首年推广大纲”。纸边有点卷，看得出翻了很多次。
沈照站在窗边，一遍遍练明天要用的台词。
灯光照在她脸上，她很认真。
他没催她休息，也没说太晚了。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们不再是单方面被保护的关系。
而是两个人，各有目标，各自努力，但方向一致。
他低头看表。
十点四十七分。
她还在练。
他拿起笔，在大纲最后加了一行：
“每月至少安排一次非工作出行，纯私人时间。”
写完，他轻声说：“沈照。”
“嗯？”
“明天我送你去上课。”
她转过身，眼睛亮了一下，“你不是说很忙？”
“忙。”他说，“但送你上学这种事，不能让别人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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