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洞夜市的灯串像被拉长的银河,摊位热油噼啪,辣炒年糕的甜辣味混着烤肉的烟,往人缝里钻。
李俊熙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表冷光。
他侧头看金喜善,她正踮脚往纸碗里夹年糕,白色针织裙下摆被夜风吹得贴腿,露出膝盖一截雪色。
“会长,吃辣吗?”她把碗递过来,筷子尖挑着两块年糕,酱汁顺着筷尖滴回碗里,声音轻得像怕惊动谁。
俊熙没接,只抬手用指背碰了碰她腕骨,掌心温度透过皮肤烫过去:“先说好,今晚你是李太太,吃相别太偶像包袱。”
金喜善指尖一颤,筷子差点掉碗里。
她赶紧稳住,嘴角扯出笑,眼睛却先低下去:“那……那你也别端着会长架子,狗仔拍到我男朋友像黑帮收账的,我广告费得打水漂。”
俊熙低笑,咬了口年糕,辣得舌尖发麻,抬眼就见对面小巷口闪光灯一闪而逝。
他没急着追,只把空碗递回给她:“再来一份,酱多点。”
金喜善转身时,裙摆扫过他小腿,带起一阵香水尾调,柑橘混着晚风。
摊主大叔乐呵呵往碗里多扔了两块鱼饼:“小两口吵架啦?姑娘哄哄你男朋友嘛。”她耳根发烫,接碗时手指在碗沿多停了两秒,像在确认温度。
俊熙看着她侧脸,睫毛在灯下投出细碎的影,突然开口:“喜善。”
“嗯?”她没回头,声音却软了一度。“抬头。”他声音低,带着命令意味。
金喜善下意识抬头,撞进他视线里。
俊熙伸手,指尖挑起她下巴,拇指轻轻蹭过唇角沾到的一点酱:“吃东西像小猫。”
她呼吸乱了半拍,睫毛颤得像蝶翅:“会长……这里人多。”
“怕什么,”俊熙松开手,顺势把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耳垂时,她肩膀轻轻抖了一下,“明天全韩国都会知道,你是我的人。”
金喜善咬住下唇,酱汁的甜辣混着心跳,烫得她胸口发闷。她低头夹年糕,手指却抖,筷子“啪”地掉进碗里。
俊熙弯腰捡起,递回她手里,掌心故意包住她指尖:“紧张?”
“才没有。”她嘴硬,声音却发飘。
巷口又闪两下光。
金喜善眯眼:“狗仔?”
“嗯。”俊熙把她往摊位阴影里带半步,声音低得像夜风,“明早《汉城日报》头版:李氏大少爷夜会新人女星,辣炒年糕喂食play。”
金喜善噗嗤笑出声,酱汁沾了点唇角。
俊熙拇指蹭过去,抹掉那点红,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她没躲,只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点试探:“假装情侣……也要这么敬业?”
“敬业是应该的,”俊熙把沾酱的拇指含进嘴里,舌尖扫过指腹,目光没离开她眼睛,“明天BBS得炸。”
金喜善耳根瞬间红透,拿筷子戳他胸口:“李俊熙,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让你红,”他握住她手腕,把筷子放回碗里,掌心贴着她脉搏,“还是故意让你习惯我?”
她没答,摊主大叔突然递来两瓶冰啤酒:“小两口喝一口,辣劲儿下下去。”
俊熙接过,拧开一瓶递给她。
金喜善仰头喝时,喉结滑动,啤酒泡沫沾在唇边。
俊熙盯着看了两秒,偏头又喝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压住胸口那股莫名的躁。
她喝完把空瓶放回摊位,瓶底磕在木桌上,发出清脆一声。
俊熙突然伸手,拇指擦过她唇角残留的泡沫:“留着干嘛?给狗仔特写?”
金喜善被他擦得脸颊发烫,下意识舔了舔唇,撞上他视线时又赶紧别开眼:“我……我自己来。”
“晚了。”俊熙低笑,拉着她往巷子深处走。
狗仔的闪光灯跟到拐角,俊熙突然停步,回身把金喜善按在墙边,掌心垫在她后脑。
墙面粗糙,隔着薄薄针织裙硌得她后背发麻。
“配合一下。”他声音低哑,额头抵着她,呼吸喷在她鼻尖。
闪光灯狂按。
金喜善呼吸乱了半拍,闻到他身上混着啤酒和烟草的味道。她踮脚,嘴唇贴上他耳垂,声音轻得像羽毛:“李会长,亲一个够不够上热搜?”
俊熙喉结滚了滚,低笑一声,偏头吻下去,带着啤酒的凉和年糕的辣。
巷口狗仔的快门声像机关枪。
金喜善闭眼时,睫毛扫过他脸颊,痒得他心尖发颤。她手无意识抓住他衬衫前襟,指节发白。
俊熙扣住她腰,掌心贴着裙子薄薄的布料,能感觉到她腰窝的温度。
吻到深处时,她腿有点软,膝盖碰到他大腿内侧。
三分钟后,俊熙松开她,拇指擦过她下唇被吻得发红的地方:“明早八点,BBS标题我都想好了。”
“什么?”她声音有点哑,靠在墙上喘气。
“‘李氏财阀大少爷明洞壁咚,女友身份首曝光’。”他牵起她手,十指相扣,掌心贴着她手心的薄汗,“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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