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彻底放亮,院子里传来了工人们开始劳作的声响,缝纫机的嗡嗡声,搬运布料的号子声,还有王副厂长那略带沙哑的指挥声,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但李云龙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推开屋门,站在门槛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冷冽的空气,感觉胸腔里那股憋了几个月的浊气,似乎都随着系统空间里那座军服大山的存在,而被涤荡一空。他看着院子里忙碌的景象,那些灰扑扑的布料,那些埋头干活的战士和女工,眼神里不再是以往的烦躁和漠然,反而带上了一种审视和……算计。
没错,就是算计。他现在看这被服厂,看这些物资,甚至看那些可能来“打秋风”的人,都像是在看一局棋的棋子。而他,执棋的李云龙,手里捏着系统这张王牌,要怎么下,才能赢得漂亮,赢得痛快?
“厂长,您起来了?早饭给您留着呢。”王副厂长看见他,连忙小跑过来,脸上依旧带着那份小心翼翼的恭敬。他敏锐地感觉到,今天李厂长似乎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就是那眼神,好像比平时亮了不少,也……深了不少。
“嗯,知道了。”李云龙摆了摆手,没急着去吃饭,反而背着手,在院子里慢悠悠地踱起步来。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一堆堆刚染好等待晾晒的布匹,扫过仓库那虚掩着的大门,心里却在飞速地盘算着。
“钓鱼执法”,这四个字在他脑子里转了又转。想法是好的,但具体操作起来,门道可就多了。钓谁?怎么钓?用什么钓?钓上来之后,返还的东西又怎么处理?这一连串的问题,都需要他仔细斟酌。
首先,是目标的选择。
丁伟这样的老战友,知根知底,打秋风也带着分寸,属于“优质客户”,可以发展成长期“合作伙伴”。但也不能总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容易引起怀疑。而且,丁伟的“需求”相对单一,主要是军服、粮食这类基础物资,返还的东西也大致是这些,虽然量大管饱,但缺乏“惊喜”。
他需要更“高端”一点的客户,能让他接触到更高价值的物品,触发更高质量的返还。
后勤部部长张万和,这是个关键人物。老张管着全师的后勤命脉,眼界高,接触的好东西也多。如果能从他那里“被讹”点什么,哪怕数量不大,但价值肯定不低,返还的东西说不定就能出现武器弹药,甚至更稀罕的玩意儿。
而且,跟老张打交道,属于“内部调剂”,风险相对可控。只要演得好,完全可以用“支持兄弟单位”、“解决库存压力”之类的借口搪塞过去。
旅长……李云龙想到旅长,心里还是有点发怵。旅长太精明了,自己这点小九九,在他那双眼睛面前,能藏得住吗?但高风险往往伴随着高回报。如果能成功让旅长“讹”自己一次,那返还的奖励,恐怕会超乎想象。这事得从长计议,必须找个万无一失的机会,不能轻易尝试。
除了这些人,还有师部其他部门,比如卫生队(药品!),比如地方上的同志,甚至……能不能利用一下伪军或者鬼子?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连李云龙自己都吓了一跳。太冒险了!跟敌人打交道,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但反过来想,要是操作好了,从鬼子那里“被讹”,返还百倍……那画面太美,他有点不敢想。这个暂时只能是个疯狂的念头,搁置。
目标初步锁定张万和。那么,用什么做“饵”呢?
被服厂最大的资源就是布料和成品。可以直接用“库存积压”做文章。但光是诉苦,力度可能不够。得让对方觉得,不拿走这些东西,就是巨大的浪费,是工作的失职。
李云龙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他可以“抱怨”仓库漏雨,担心布料受潮霉变;或者“发愁”鼠患严重,咬坏了不少成品……总之,要营造出一种“这些东西再不放出去就要糟践了”的紧迫感。
粮食也是好东西。得想办法搞一批质量上乘的粮食,比如白面,故意在厂区里晾晒,让路过的人都看到,闻到那香味。到时候,不用他多说,自然有人会动心思。
武器他现在没有,也不能有。但可以放出风声,说自己通过“某些特殊渠道”,搞到了一点“边区造”的手榴弹或者土地雷,数量不多,但威力尚可。这种消息,对于缺枪少弹的部队来说,吸引力是致命的。
饵料备好了,怎么下钩,也是个技术活。
不能主动送上门。那样太假,不符合他李云龙“抠门”的人设,也容易触发系统的“刻意”警告。
得等。等张万和或者其他什么人,因为别的事来被服厂。比如视察工作,比如协调物资运输。然后,他再“不经意”地,带着点“烦恼”地,提起这些事。
比如,陪着张万和参观仓库的时候,指着房顶说:“老张啊,你看这屋顶,前几天漏雨,可把老子愁坏了,这批新布要是淋坏了,老子非得上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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