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峪后山的秘密山洞,如今成了独立团最核心、也最忙碌的地方。外面加了双岗,明哨暗哨层层布防,没有李云龙、赵刚、周卫国三人共同签发的特别通行证,就连一只耗子也甭想溜进去。山洞内部,则被改造成了临时仓库和未来的生产车间。
五千支崭新的56式半自动步枪和五十万发子弹,被分门别类、码放得整整齐齐。油灯和火把的光芒映照在冰冷的钢枪和黄澄澄的弹壳上,泛着诱人而危险的光泽。每一次进出搬运物资,参与行动的警卫连战士们都会不由自主地放轻脚步,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与自豪。这就是独立团的底气,是能让鬼子做梦都吓醒的家当!
但李云龙清楚,光有存货不行,还得有源头活水。那五十万发子弹看着多,真要放开手脚打,几场硬仗下来就得见底。必须尽快把自家的子弹厂搞起来!
军工技术小组在周卫国的带领下,已经在那孔废弃窑洞里没日没夜地钻研了好几天。图纸复杂,术语艰深,饶是周卫国见多识广,李师傅经验老到,也感到压力巨大。这完全是在开拓一个全新的、陌生的领域。
“难点主要在几个地方,”周卫国指着铺满桌面的图纸,对前来了解进展的李云龙和赵刚解释,“一是弹壳的多次冲压拉伸,要保证壁厚均匀,不能有裂纹。咱们现有的手摇冲床力量不够,精度也差,需要改造甚至重新制作。”
“二是底火,里面涉及的化学药剂配比和压装工艺非常敏感,稍有差池要么哑火,要么炸膛。”
“三是发射药,虽然图纸给了土法提纯和颗粒化的方法,但安全风险很高。”
“最后是总装,各个部件的配合公差要求很严,靠现在纯手工敲打,效率低,一致性也难以保证。”
李师傅在一旁补充道:“团长,政委,周参谋说得在理。这东西,看着是颗小小子弹,里面的门道比造枪还深!咱们现在等于是白手起家,缺设备,缺熟练工,更缺经验。光是弄懂这些图纸,没个把月都悬乎,真要造出能用的子弹,恐怕……”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困难重重,前路漫漫。
李云龙听着,眉头拧成了疙瘩,但没有丝毫气馁。他大手一挥,打断了李师傅的担忧:“怕个球!当年咱们造边区造手榴弹,不也是从炸膛开始的?现在好歹有图纸指路,比那时候强到天上去了!设备不行就想办法改,人手不够就练!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他踱了两步,目光扫过窑洞里那些因为连日钻研而眼圈发黑的组员们,语气放缓了些:“同志们,我知道大家辛苦,也知道这事难。但再难,有咱们红军爬雪山过草地难吗?有咱们八路军在鬼子包围圈里缺衣少弹难吗?想想前线的战士们,他们拿着空枪或者寥寥几发子弹,要去跟武装到牙齿的鬼子拼命!咱们早一天造出子弹,就能多救几个战友的命,多杀几个鬼子!这笔账,划算!”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让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组员们纷纷挺直了腰板,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团长说得对!再难也得干!”
“不就是点铁疙瘩和火药吗?跟它卯上了!”
“请团长政委放心,我们一定尽快吃透图纸!”
周卫国也点了点头:“团长,困难是有,但并非无法克服。我已经梳理出了一个优先级,我们可以先从相对简单的弹头制造和最后的总装环节入手,同时同步攻关弹壳冲压和底火、发射药制备。这样能更快见到阶段性成果,鼓舞士气。”
“好!就按老周说的办!”李云龙一拍板,“需要什么材料,列出单子来,老子就是去抢,也给你们抢回来!需要人手,从全团范围内挑!老子给你们最大的支持!”
就在这时,李云龙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周卫国和李师傅说道:“对了,我通过‘秘密渠道’,又弄来一批东西,据说是跟造子弹有关的机器零件,还有一些更详细的说明。东西在山洞那边,老周,李师傅,你们跟我去看看,看能不能用上。”
赵刚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李云龙一眼,但没多问。他知道李云龙有些“秘密”渠道,虽然神秘,但屡次都给独立团带来了惊喜。
一行人再次来到守卫森严的后山山洞。在一个相对独立的角落,堆放着几个之前没有的大木箱。李云龙示意警卫员打开。
箱子里,正是他用十万积分从系统商城兑换来的【七人背式子弹生产线】的核心部件。虽然为了符合时代特征,系统做了做旧处理,但那明显优于土法制造的加工精度、光滑的金属表面、以及一些奇特的齿轮和连杆结构,还是让周卫国和李师傅这两位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不凡。
“这……这是……”李师傅拿起一个冲压模具的核心部件,手指摩挲着那光滑如镜的曲面,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这做工!这精度!比小鬼子的机器都不差啊!团长,这……这真是‘秘密渠道’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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