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的人，我不随便给信号。”
“可这是节目规则。”
“规则没说我必须发。”
导演脸色变了。
直播间弹幕炸了。
【卧槽真刚！】
【别人抢着发，她一个不回？】
【这姐是不是不懂恋综套路？】
【不对，她懂，她是在反杀。】
【江影帝给她发了！我没看错吧！】
【周燃也心动了？他不是只爱音乐吗？】
【陆深直接邀约，猛男落泪。】
十分钟后，系统提示音响起。
所有男嘉宾收到反馈：【本环节有一位女嘉宾未发送任何心动短信。】
江澈盯着手机，嘴角动了动。
周燃把耳机摔在沙发上。
陆深冷笑一声，拨通助理电话。
导演组紧急开会，三个工作人员围着主导演低声争论。
“她不按剧本走！”
“我们必须控场。”
“让她明天单独和江澈做饭，强制互动。”
“她要是再拒绝呢？”
“那就剪辑造话题，就说她高冷难搞。”
会议结束，副导演去敲苏绾房门。
“导演想跟你聊聊明天的安排。”
“我现在要休息。”她站在门口，“明天见。”
门关上。
她走到阳台透气。
夜风吹乱她的发，远处虫鸣一片。
没过多久，脚步声靠近。
“你为什么没发短信给我？”江澈站在栏杆外。
苏绾回头，“这是节目效果吗？”
他一怔。
“你说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没发短信。”她看着他，“可你现在站在这里，也是因为节目安排吧？”
他沉默几秒，“我是自己想来的。”
“哦。”她点点头，“那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说实话就行。”
“我说了。”她说，“不了解的人，我不发。”
“那你想了解我？”
“我想了解所有人。”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你知道吗，你越这样，我越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可以继续猜。”
他摇头，“我不是来猜谜的。”
“那你来干嘛？”
“我以为我知道。”他说，“但现在不确定了。”
她没接话。
他转身要走，又停下。
“明天早上，我还去厨房。”
“我去不去，另说。”
他笑了下，走了。
苏绾靠在栏杆上，仰头看天。
月亮被云遮住一半。
手机震动。
新消息。
傅承屿：【你在干什么】
她盯着那行字，三秒后回复：【呼吸】
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整整一分钟。
最后只回了一个字：【好】
她锁屏，放回口袋。
楼下花园的小灯还亮着。
一只飞蛾扑向光源，在灯罩上撞出轻微响动。
她转身回屋，手指搭上门把手时，听见楼上走廊传来脚步声。
某个房间的门开了。
灯光洒在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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