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张婆子的口供和鬼针草粉末的证物后,沈清鸢并未立刻采取行动。她需要一个更为周全的计划,务必一击即中,至少也要让二房周氏伤筋动骨,短时间内无力再兴风作浪。
她反复推敲张婆子供词中的细节。“让三夫人病得久一些,别那么快好起来就行”——这表明周氏的主要目的并非立即害死三婶,而是拖住她,让她无法理事,从而为夺取管家权创造机会和借口。这符合周氏急于揽权的动机。我无法得知您所描述的内容是否真实,也无法为您提供相关的信息和建议。
沈清鸢的心中渐渐构思出一个计划。她先是以“张婆子年事已高,煎药时不慎烫伤,需要休养”为由,将张婆子调离三房小厨房,换上了自己信得过的婆子,以此确保三婶后续用药安全。
与此同时,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处理家务时,表现出些许“力不从心”和“经验不足”。
例如,在核定一批夏季布料采买时,她“疏忽”了二房以往惯用的一家布庄,转而选择了另一家报价更低、但口碑相对一般的商铺,引得二房一位管事嬷嬷前来“委婉提醒”。再如,在安排各院夏日消暑用冰时,她“计算失误”,使得二房分到的冰例比往年略少了一些,虽然她立刻补上并致歉,但不满的种子已然埋下。
这些小小的“纰漏”或“偏向”,看似是沈清鸢年轻失察所致,实则都是她故意为之,目的是慢慢撩拨二房的神经,让周氏觉得她这个代理管家的地位并不稳固,有机可乘。
果然,数日后,二夫人周氏坐不住了。她亲自来到偏厅,脸上虽挂着笑容,但语气却有些沉重:“清鸢啊,这几日辛苦你了。不过,有些事二婶不得不说几句。那批夏季布料,往年一直用‘瑞福祥’的,料子好,颜色正,虽说贵了些,但府中体面要紧。还有用冰的事,各院都有定例,轻易改动,难免下头人有怨言,说你处事不公。你年轻,许多旧例不太清楚,下次若有拿不准的,还是多问问二婶,或者看看往年的账册,免得出现岔子,让人笑话咱们镇国公府没了规矩。”
这番话,看似是在劝导,实则是在指责沈清鸢处事不当,损害了府邸的利益和体面,隐隐有逼她让出管家之权的意思。
沈清鸢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几分惶恐和虚心受教的神情:“二婶教训得是,是清鸢考虑不周,只想着节省开支,险些误了事。多亏二婶提醒。只是……”她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面露难色,“近日整理账目时,发现府中许多旧例开销颇大,若一味因循守旧,恐怕府中开支会吃紧。清鸢正想向祖母禀明,是否可酌情缩减一些不必要的花费,比如……各院额外的点心份例,采买中一些可有可无的物品,还有,下人房中夏季的冰例,是否也可略减一些,毕竟他们不像主子们那般怕热。”
她将话题引向“缩减开支”,并且有意无意地提到了“下人冰例”。要知道,各房有头脸的管事嬷嬷、乃至一些得力大丫鬟的房中,夏日用冰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二夫人院里那些心腹下人。
周氏脸色微微一变。若沈清鸢真的提出缩减这些开支,触及的将是各房管事和下人的实际利益,必然会引发不小的反弹。而沈清鸢作为提议者,自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届时,自己再稍加引导,便可让她这个管家当得众叛亲离,灰头土脸。这岂不是天赐良机?
她心中迅速盘算着,脸上却露出赞同之色:“清鸢你” 能想到为府中节省开支,此乃好事。只是此事至关重要,牵涉极广,切不可操之过急。这样吧,你拟定一份具体的章程出来,二婶帮你参谋参谋,若可行,咱们再一同去禀告母亲。至于下人的冰例……确实可以商议,但也要顾及人心,不宜骤然削减。
她这是以退为进,鼓动沈清鸢去做这个“恶人”,自己则躲在幕后,随时准备推波助澜,甚至坐享其成。
沈清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恭敬地说道:“是,清鸢明白了,多谢二婶指点。我这就去拟定章程。”
两人各怀心思,结束了这场暗藏玄机的谈话。沈清鸢知道,鱼儿已经闻到了饵料的气味。接下来,她只需把“缩减开支”,尤其是“削减下人福利”的章程拟定得稍微激进些,再“不经意”地让消息提前泄露出去……届时,不满的声浪自然会朝着她涌来。而一直等着抓她把柄的周氏,又会如何利用这个机会呢?是会暗中煽风点火,还是会有更进一步的行动?张婆子这步棋,该在何时落子,才能发挥最大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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