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矿脉!那种特殊的晶石!萧玄曜说那可能是炼制或解除蛊毒的关键!
“矿脉!那种亮晶晶的矿石!”我抓住刘太医,语无伦次,“快!去找!立刻去找来!磨成粉!或许有用!”
李忠闻言,眼中骤然迸发出一丝希望,毫不迟疑,亲自狂奔而出!
等待的时间漫长如同凌迟。我跪在榻前,用冷毛巾不断擦拭他额头的冷汗和因极度痛苦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一遍遍在他耳边低唤:“萧玄曜……坚持住……萧玄曜……”
他偶尔会睁开一线眼缝,那双总是深邃锐利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一片混沌的痛苦和脆弱,他反手死死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仿佛我是他在无边苦海中唯一的浮木。
“疼……”他无意识地呻吟,声音破碎得让人心肝俱颤。
“我知道……我知道……”我哽咽着,低头用额头抵住他滚烫的额头,试图传递一丝微不足道的慰藉,“很快就好了……再坚持一下……”
李忠终于回来了,几乎是从马上滚落,扑进殿内,手中紧紧攥着一把刚刚开采下来、还带着泥土气息的、闪烁着微弱莹光的透明碎石!
“快!磨粉!”刘太医急忙接过,与药童用玉杵飞速捣碾。
粉末很快备好,但该如何用?内服?外敷?无人知晓!
“试……外敷蛊痕……”刘太医颤抖着,将粉末用清水调成糊状。
我接过药碗,手指抖得厉害,小心翼翼地将其敷在那恐怖搏动的蛊痕上。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毫无反应!
那蛊痕依旧紫黑骇人,萧玄曜的痛苦没有丝毫减轻!
“不行……不行……”刘太医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绝望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我。
就在所有人都即将放弃的那一刻,我看着萧玄曜痛苦到极致的脸,看着他死死攥着我的手,一个更加疯狂、毫无依据的念头窜入脑海——
既然蛊母反噬是通过子蛊作用于他,那是否意味着……此刻他们的生命频率在某种邪恶的层面上是相连的?那矿石若真能影响蛊毒,是否……需要通过更直接的方式?
血?或者……更深的联系?
鬼使神差地,我猛地吸入糊状粉末,低下头,将自己温热的唇,印在了他那冰冷颤抖、因为痛苦而微微张开的嘴唇上!
“姑娘!”李忠和刘太医失声惊呼!
我不管不顾!几乎是凭借着一股本能,我用舌尖顶开他冰冷的牙关,将口中含着的、尚未完全吞咽下去的少许糊状粉末混合着我自己方才因紧张而咬破舌尖渗出的细微血丝,渡入他的口中!
这是一个毫无章法、充斥着血腥味和绝望气息的吻。
然而,就在我的血混着糊状粉末触及他舌尖的瞬间——
奇迹发生了!
他整个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
耳后那紫黑色的蛊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剧烈地抽搐、收缩!颜色飞快地由紫黑转为暗红,再转为浅红……那骇人的搏动,渐渐平息了下去!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悠长的、如同濒死之人终于喘过气来的抽息,紧攥着我的手指猛地松开,整个人如同虚脱般彻底软倒在榻上,陷入了深深的、却不再是痛苦的昏迷之中。
体温开始回落,呼吸变得均匀。
寝殿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呆了。
李忠和刘太医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仿佛看着什么怪物或……神迹。
我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唇上还残留着他冰冷的温度和淡淡的血腥味,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
成功了?竟然……就这样成功了?
我的血……混合着那矿石粉末……竟然阴差阳错地……压制住了蛊母的反噬?
刘太医率先反应过来,连滚爬爬地上前诊脉,片刻后,脸上露出极度难以置信的狂喜:“脉象……稳住了!毒素……退下去了!天佑陛下!天佑陛下啊!”
他猛地转头看向我,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探究:“姑娘……您……您方才……”
我无法解释,也无法言语,只是看着榻上脸色依旧苍白、却已然脱离危险的萧玄曜,一种巨大的、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而来,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
李忠缓缓上前,对着我,深深一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姑娘……又救了陛下一次。”这一次,他的语气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这一夜,无人能眠。
萧玄曜一直昏睡到次日晌午才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时,眸中还带着一丝初醒的迷茫和虚弱,但那双眼睛已然恢复了清明。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伏在榻边、因极度疲惫而浅眠的我。
他的手动了动,极轻地、仿佛怕惊扰什么般,覆上了我散落在榻边的手背。
我立刻惊醒,对上他深邃的、带着复杂探究的目光。
“你……”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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