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那醉醺醺的“兄弟情深”和撕碎的欠条,如同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
陈默靠在冰冷的门板上,第一次真正感觉到肺腑间涌入了畅快的空气。
那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的巨额债务阴影,被暂时推到了半年后的地平线外。
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但这一次,是带着劫后余生的松弛。
对门传来轻微的响动,柳如兰倚在门框边,藕荷色的真丝睡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在陈默略显狼狈的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他脚边那两半刺眼的欠条上。
“哟,动静不小啊,小默。”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羽毛搔过心尖,
“龙哥那尊瘟神……被你灌成兄弟了?”
那语气三分调侃,七分探究,显然刚才那场荒诞的“拜把子”戏码,她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陈默扯了扯嘴角,脸上挤出一个混杂着疲惫和“侥幸”的笑容,没多解释,只含糊道:
“龙哥……喝高兴了,给宽限了半年。”
柳如兰挑了挑眉,红唇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也没追问,只是侧身让开:
“饿了吧?进来,阿姨给你热点粥。”
那碗熬得软糯香滑的鸡丝粥下肚,暖流熨帖着冰冷的胃,也驱散了最后一丝紧绷。
柳如兰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吃,眼神水波盈盈。
“光喝粥多没意思,”陈默放下碗,站起身,
“阿姨您歇着,今天……我给您露一手。”
他没等柳如兰回应,径直走进了那间虽然不大、但厨具齐全的厨房。
柳如兰倚在厨房门口,看着陈默那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
他动作麻利,洗切翻炒,锅铲翻飞间竟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
厨房的烟火气似乎并未沾染他分毫,反而衬得他侧脸专注的轮廓有种别样的清俊。
油焖大虾的浓郁鲜香、清炒时蔬的翠绿爽脆、一道需要精准火候的糖醋排骨……
当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上那张小小的餐桌时,
柳如兰眼中的惊讶已经化作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某种更深的东西。
“真没想到,”她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排骨,入口酸甜酥烂,眼睛微微眯起,像只餍足的猫,
“我们小默还有这本事?”
她伸出舌尖,轻轻舔去唇边一点酱汁,动作自然却带着勾魂摄魄的诱惑。
一顿饭吃得暖昧丛生。
柳如兰眼波流转,偶尔指尖“不经意”地擦过陈默的手背,温热的触感如同电流。
饭后,陈默收拾碗筷,柳如兰则慵懒地靠在沙发里,灯光在她美艳的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她看着陈默忙碌的背影,忽然轻声说:“过来。”
陈默擦干手走过去。
柳如兰拉起他的一只手...
她另一只手抚上陈默的脸颊,指腹带着怜惜的摩挲:
“今天……吓坏了吧?龙哥那帮人……”
她的声音低柔下去,带着一种母性的包容和情人的关切。
陈默没有回答...
....
浴室里水汽氤氲。
陈默站在镜子前,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也带走了最后的疲惫。
他抬起左手,习惯性地搓了搓手背——那里有一道寸许长的暗褐色疤痕,是小时候在乡下被镰刀割伤留下的,
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原本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上。
“真丑。”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语,眉头微蹙。
这双手,指节修长,骨相匀称,本该是天生适合弹奏钢琴或者执笔挥毫的,却被这道狰狞的疤痕彻底毁了。
一个带着自嘲和隐秘渴望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起:
“要是……这疤能消失就好了……这双手,不弹钢琴太可惜了。”
这念头一闪而过,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甚至没在他疲惫的心湖里激起多少涟漪。
他摇摇头,甩掉这不切实际的幻想,擦干身体,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回到卧室。
柳如兰已经侧卧在床上,深酒红色的丝被勾勒出起伏的惊人曲线。
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绵长。
陈默掀开被子躺进去,手臂自然地环过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温软丰腴的身体揽入怀中。
鼻尖充盈着她特有的馥郁暖香,身体紧贴着惊人的弹性和热度,昨夜和刚才的疯狂片段在脑中交织,带来一种极致的安心感和饱足的倦意。
他很快沉入了无梦的深度睡眠,像一株干渴的植物,贪婪地汲取着这片温柔乡的滋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眼皮上跳跃。
陈默缓缓睁开眼,怀里的温香软玉依旧,柳如兰睡得正熟。
一种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感充斥四肢百骸,仿佛昨夜透支的元气被加倍补充了回来,连精神力都饱满得如同涨潮的海水。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走进浴室洗漱。
冰冷的水扑在脸上,带来彻底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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