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哥,喝汤‘’
‘’好‘’陆怀瑾就着顾临江的手,甚至没用勺子,直接仰头,喉结滚动,一口气将温热的汤水饮尽。动作间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只是苍白的脸色和裹着厚重石膏的手,昭示着他此刻的虚弱。
“什么时候能出院?”陆怀瑾放下缸子,声音还有些沙哑。
“周一。”顾临江答得简短。
“嗯。”陆怀瑾应了一声,目光却似有若无地飘向坐在窗边凳子上的人影。
虞小满正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一身这个年代罕见的靛蓝色毛衣,衬得她肌肤胜雪。她翘着二郎腿,脚尖勾着半旧的帆布鞋,坐姿在这个讲究含蓄的年代,堪称“霸气”。她似乎察觉到陆怀瑾的视线,唇角弯起一个极淡的、似笑非笑的弧度。
陆怀瑾心下莫名一紧,清了清嗓子,对顾临江道:“那个……临江,你去帮我买些吃的吧。”
顾临江疑惑,转身打开床头柜,指着里面满登登的网兜:“香蕉、橘子、麦乳精,这么多吃的,陆大科长,您还想吃什么?”
陆怀瑾抿了抿唇,视线微垂,竟显出几分难得的窘迫:“我……想吃点甜的。”
“甜的?”顾临江更诧异了,陆怀瑾向来不嗜甜。
一旁安静坐着的顾临晴立刻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软声附和:“哥哥,晴晴也想吃。”
顾临江看着这俩人,无奈地捋了捋头发:“……行,那你跟哥哥一起,看你想吃什么。”
“好!”顾临晴立刻站起身,乖巧地跟在顾临江身后出去了。
病房门轻轻合上。
虞小满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踱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怀瑾,那眼神锐利得像能剥开层层伪装,直抵人心。
她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周婉晴,你们单位的?”
陆怀瑾呼吸微滞,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刚调过的资料员。”
“哦——”虞小满拖长了调子,语气里的讥诮更明显了,“你们单位收人门槛不高啊。” 她一个重生而来的人,看周婉晴那点心思,如同看透明玻璃。
陆怀瑾嘴角动了动,终究没能说出辩驳的话,只闷声道:“有时候……是的。” 在某些需要特定背景或掩护的情况下,门槛确实另当别论。
“三天两头?端茶倒水?”虞小满往前倾了倾身,带着压迫感,“陆怀瑾,你这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她想起顾临江之前絮叨的话,说那位周同志如何“关心”陆科长,心头就烦闷。
“…………”陆怀瑾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当然听得出虞小满话里的刀子。他试图解释,“临江夸张了,没有……”
“没有什么?”虞小满挑眉,打断他,“没有三天两头?那是一天三次?” 她目光灼灼,不给他丝毫闪躲的机会。
“…………”陆怀瑾彻底哑火,只觉得舌根发苦。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张在审讯犯人和做报告时都利落无比的嘴,在此刻毫无用处。
虞小满看着他吃瘪无语的样子,莫名的烦躁总算消散些许,心情大好,连眼里都染上了一点真实的笑意。
她语气放缓了些,带着探究:“你们工作这么危险的嘛?你身手不是挺好的么。” 上次军训的时候她是见识过陆怀瑾的身手的,这样的身手都能受伤,看来工作任务危险系数极高。
“意外……”陆怀瑾言简意赅,涉及任务细节,他不能多言。
“47号床,陆怀瑾,该输液了。”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护士利落地挂上玻璃输液瓶,虞小满眼尖,看到瓶签上写着“青霉素”。护士调整着滴速,对虞小满说:“家属是吧,帮忙看着点,等下输完叫我。”
“噢好,谢谢您。”虞小满立刻换上礼貌温和的笑容,态度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看着那透明的药液,忍不住又叮嘱一句,“护士同志,下慢一点吧,我听说青霉素滴快了胳膊会疼。”
护士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这年头能注意到这细节的家属可不多。她手指按在调节器上,放慢了些,对陆怀瑾笑道:“你女朋友还挺细心关心你。看好这个调节器,要是疼了就自己往慢里调调。”
护士的话,让空气静了一瞬。虞小满浑不在意,这种无心之失的误会,她经历得多,懒得解释。而陆怀瑾,他垂着眼睫,掩去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他……根本不想解释,甚至内心深处某个角落,因为这误会被称作“女朋友”而泛起一丝隐秘的、不敢宣之于口的悸动。
等护士离开,虞小满看着那药液一滴一滴落下,速度似乎还是有点快。她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关切:“不疼吧?怎么还要输青霉素啊,顾临江只说你是骨折,我看你这架势,不像普通骨折吧?” 她怀疑还有感染或其它内情。
“咳咳,无碍,”陆怀瑾掩饰性地咳了两声,“医生说输三天消炎,稳定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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