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古玩店那场诡异的“邂逅”已经过去三天了。
苏沫揉着依旧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看着窗外那轮皎洁如玉盘的满月,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跟揣了十几只兔子似的,突突直跳,没个消停。
那天从古玩店回来之后,她就像是丢了半条命,浑身虚脱无力,脑袋里更是跟被人用搅屎棍狠狠搅过一样,乱七八糟的画面和声音折腾了她整整一夜。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手腕上那枚罪魁祸首——蛇形手环,却像是焊在了她皮肤上一样,怎么也取不下来了。
一开始,苏沫还以为是自己戴的时候卡得太紧,或者这手环有什么奇特的机关。她试过抹香皂水、涂润肤露,甚至动用了她老妈用来开核桃的小钳子(当然,是在手腕上垫了厚厚一层毛巾之后),结果那蛇环依旧纹丝不动,稳如老狗。
更邪门的是,这蛇环似乎还会“呼吸”。
是的,你没听错,就是呼吸。
苏沫不止一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觉到手环上传来一种微弱的、富有节律的震动,就像是活物一般,冰凉的金属贴着她的皮肤,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既诡异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
“真是活见鬼了。”苏沫小声嘟囔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几天她吃不好睡不香,连最爱的沙雕网剧都看不下去了。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博物馆里那些拉美西斯的展品,还有古玩店老板那张高深莫测的老脸,以及这枚怎么看怎么透着邪性的蛇环。
她不是没想过再去找那个古玩店老板问个究竟,可那条老街她第二天就去过,来来回回转悠了好几圈,别说那家“聚宝斋”了,就连类似的店铺都找不着一家,仿佛它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下苏沫是彻底没辙了。她甚至偷偷上网查了些神神叨叨的帖子,什么“古物有灵”、“邪气附体”之类的,看得她后背直发毛,晚上睡觉都得开着灯。
“算了算了,不想了,越想越头疼。”苏沫叹了口气,决定眼不见为净。她拉上窗帘,将那轮清冷的月光隔绝在外,然后一头栽倒在自己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试图用睡眠来逃避这操蛋的现实。
然而,今夜的月光似乎格外具有穿透力。
即便隔着厚实的窗帘,那清冷如水的月华依旧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来,在房间里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而苏沫手腕上的那枚蛇形手环,在这样的月光映照下,似乎也变得有些不同寻常起来。
起初,只是一丝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温热感从手环与皮肤接触的地方传来。苏沫在半梦半醒之间,下意识地蹭了蹭手腕,并没有太在意。
但很快,那股温热感逐渐增强,变成了灼热,仿佛有一团小火苗正在她的手腕上燃烧!
“嘶——”
苏沫被这突如其来的灼痛惊醒,猛地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依旧昏暗,只有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在地上拉出几道惨白的光带。她下意识地抬起左手,借着那微弱的光芒,看向自己的手腕。
只一眼,她的瞳孔便骤然紧缩!
那枚蛇形手环,此刻正散发着一种妖异的、令人心悸的红光!
那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与不祥,将她的小半截手臂都映照得一片血红。蛇环上的鳞片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在红光中微微翕动,而那双原本只是用红色晶石镶嵌而成的蛇眼,此刻更是红得如同两点燃烧的血珠,闪烁着幽深而噬人的光芒,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靠!”苏沫吓得魂飞魄散,一句国骂脱口而出。她手忙脚乱地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想要把这鬼东西从手上弄掉,可手环却像是生了根一般,死死地箍在她的手腕上,纹丝不动!
更让她感到恐惧的是,一股强大的吸力正从手环中源源不断地涌出,拉扯着她的身体,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从这具躯壳中抽离出去!
“不……不要!”
苏沫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嗬嗬”声。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四肢百骸像是被无数根看不见的丝线缠绕住,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那天在古玩店门口经历过一次的恐怖晕眩感再次排山倒海般袭来!
她的眼前开始出现无数光怪陆离的幻影,耳边充斥着各种嘈杂刺耳的噪音,像是几百个菜市场同时在她脑子里开业大酬宾,又像是有人拿着电钻对着她的天灵盖疯狂输出。
世界在她眼前开始扭曲、变形、旋转,色彩斑斓的光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要将她彻底吞噬。
“救……救命……”苏沫绝望地伸出手,试图抓住些什么,却只捞到一片虚无。她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熄灭。
那枚蛇形手环上的红光越来越盛,几乎将整个房间都染成了一片血色。冰冷与灼热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同时在她手腕上炸开,如同最残酷的酷刑,折磨着她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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