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尴尬过。
他盘腿坐在一个Omega的宿舍地板上,眉骨处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不是被降谷零打的,是被眼前这位看起来温和无害的Omega揍的。
更荒谬的是,他现在居然在这个Omega的房间里,等着对方给自己处理伤口。
三日月坐在他对面,从医药箱里取出碘伏棉签。灯光从他身后打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光。
松田这才注意到,三日月的睡衣是丝质的浅灰色,领口有些松垮,露出一截清晰的锁骨。黑发披散在肩上,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可能会有点疼。”三日月轻声说,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
松田想说自己不怕疼,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三日月已经凑了过来。
太近了。
松田能看清三日月纤长的睫毛,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类似于檀木和旧书的沉稳气息。三日月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温热的触感。
棉签落在伤口上的瞬间,刺痛感让松田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别动。”三日月的左手轻轻托住他的下巴,动作轻柔却不容置疑。
松田整个人僵住了。那只手的手指修长,掌心微凉,贴在他的下颌骨上。
作为一个Alpha,除了爸爸,他从来没有被一个Omega这样触碰过。但正因为如此,反而让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
余光瞥见旁边的降谷零,那家伙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降谷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死死盯着地板,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
松田突然有种荒谬的平衡感——至少不是他一个人在尴尬。
“好了。”三日月松开手,开始剪裁纱布,“伤口不深,贴一下防止感染就好。”
他撕开医用胶带,再次凑近。这次松田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在三日月的气息笼罩过来时屏住了呼吸。三日月的手指在他眉骨附近轻轻按压,寻找合适的位置,指尖的触感细腻而准确。
松田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三日月的脸上。近距离看,三日月的美貌简直具有攻击性——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睫毛长得不像话,那双异色瞳在灯光下呈现出更丰富的层次感,此刻正专注地看着伤口,微微眯起。
“你……”松田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包扎得很熟练。”
三日月抬眼看了他一眼,唇角微扬:“谢谢。”
轮到降谷时,场面更尴尬了。
降谷的伤在嘴角,三日月需要凑得更近才能看清楚。当三日月跪坐在降谷面前,微微倾身时,松田清楚地看到降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整个人僵硬得像块石头。
“嘴角破皮了,还有淤青。”三日月的声音很平静,“我先消毒,可能会有点刺激。”
降谷点点头,眼睛却看向别处。他的侧脸线条紧绷,下颌线清晰可见。
棉签触碰到伤口的瞬间,降谷忍不住“嘶”了一声。
“抱歉。”三日月放轻了动作,“忍一下,很快就好。”
他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在哄孩子。降谷的耳朵更红了。
松田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古怪的感觉——不是嫉妒,也不是什么别的情感,而是一种……荒谬的共鸣。
他和降谷,两个刚刚还打得你死我活的Alpha,现在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坐着,任由对方处理伤口。
这都什么事啊。
处理完伤口,三日月站起身,走向房间角落的小冰箱。松田这才有机会打量这个房间。
教职工宿舍比学生宿舍宽敞很多,有独立的起居区域。房间布置得很简洁,但处处透着精致——深灰色的窗帘,原木色的书架,上面整齐地排列着书籍。
床头柜上放着一盏设计感很强的小夜灯,正散发出温暖的黄光。整个房间干净整洁,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三日月的味道:檀木、旧书,还有一点点若有若无的茶香。
“给。”三日月走回来,递给他们两个用毛巾包裹好的冰袋,“敷在脸上,不然明天会肿得很明显。”
松田接过冰袋,冰凉的触感让他一激灵。他依言把冰袋贴在颧骨上,冰冷的刺激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降谷也照做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脸上都贴着冰袋,场面有点滑稽。
三日月看着他们,突然笑了出来。
不是那种礼貌的微笑,而是真正的、带着愉悦的笑声。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状,金色的弦月在绀青色的眸子里荡漾,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慵懒而放松的魅力。
“你们现在的样子,”三日月笑着说,“像两个被打肿脸的吉祥物。”
松田想反驳,但嘴角的伤让他做不出太夸张的表情,只能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
“我的错。”三日月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但笑容未减,“所以我请你们吃夜宵赔罪,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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